方子言在回方家之前就做好了各種心理準備。
果然回到方家的時候,他預料中的事,一件也沒少。
“呦,我當這是誰呢,這不是方總裁嗎?怎麼來這了?”三嬸陰陽怪氣的開口。
“三嬸。”方子言淡淡的打着招呼。
“哎,可別的,我可受不起方總裁的稱呼。”方子言的三嬸孟穎一個轉身,扭動着腰身走到一箇中年男人的身邊,一屁股坐在他的旁邊。
“子言,你還知道回來。”說話的就是那個中年男人,方子言的三叔方坤。
“三叔。”方子言依舊淡漠的應聲,不理睬他們的冷嘲熱諷。
“過年都不知道在哪過的,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方夫人也酸不溜丟的開口,這個年過的,她有多鬱悶,一家家的矛頭全都指向了她,冷嘲熱諷的話聽了無數。
方夫人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忍不下就開始吵,整個年,方家雞飛狗跳。 шωш★ttκā n★c○
方父方程對方夫人也是各種不滿,兩個人在房間裡也是爭執不斷。
方子言看看方夫人,將口袋裡的支票塞到方夫人手裡,“媽,過年我也沒買什麼,給你和父親,爺爺的。”
方子言話音剛落,孟穎刷的就站了起來,“呦,子言你可真是孝順,我們的企業都因爲你的那個小狐狸精才被弄得破產,現在我們的日子過的這麼清苦,你就只管你爸媽,我們呢!”
方子言擰着眉看過去,他一向溫潤很少會發脾氣,但冷下來,氣勢上也是絕對壓人的。
“三嬸,小然是我的合法妻子,只有勾引有婦之夫的女人才能稱之爲狐狸精。”方子言冷聲說道。
方家人都知道方坤和髮妻離婚的原因就是因爲孟穎的勾引……
“子言,你不要太過分了。”方坤自然不捨得自己的女人受氣,對方子言吼道。
“企業會破產雖然外力有一部分原因,但並不是全部,如果三叔願意從頭再來,我可以適當給予幫助,但是如果你想我承擔養老的責任,那是不可能的,我不是你們的兒子對你們沒有任何義務。”方子言看着方坤孟穎沒有一點讓步。
方坤顯然氣的不輕,從頭再來說的容易,以前方家也算是小有規模,那個時候上趕着巴着他的人那麼多,現在讓他回到重新奮鬥的階段,他是怎麼都做不到的,要不是還有一些底子可以吃,他估計真是要潦倒了。
方程急忙出來打圓場,“行了,子言,你少說兩句吧,家裡因爲那個女人的事,已經鬧得人仰馬翻你還想怎麼樣?”
提別的方子言都會拖鞋,唯獨不能有損白然。
“爸爸,她是我的妻子,你們可以不喜歡不接受她,但是不可以侮辱她。”方子言對方程說道。
一屋子的人,真是徹底的抑鬱了。
“也不知道怎麼就那麼勾人!”孟穎小聲的嘀咕道。
方子言瞪了她一眼,這個家,什麼時候變得讓他回都不想回了……
“伯父伯母,子言哥哥。”一個甜甜的聲音響起。
方子言擰眉,不用看也知道是羅美美,還真是陰魂不散。
“子言哥哥,我熬了甜湯你嚐嚐。”羅美美美眸含
春的看着方子言,手裡端着一個碗,即使心裡已經恨得扭曲,臉上依舊掛着甜美的笑,她剛剛就在廚房,聽着方子言毫不妥協的維護白然。
羅美美就不懂了,那個白然到底有什麼好的,怎麼就讓子言哥哥那麼的着迷,爲了她不惜拋棄家裡的一切,爲了她甚至可以把所有的股份都轉到她名下……
一定是白然用了什麼不好的方法迷住了子言哥哥!
“呵……羅小姐我和你不熟,你可以叫我方先生或者方子言,還有我不想再被下一次藥,你的東西離我遠一點。”方子言冷冷的看着方夫人,用力的一推。
熱乎乎的甜湯直接灑在了羅美美的身上。
“啊!”羅美美尖叫出聲,顯然她完全沒想到方子言會這麼做。
“美美,你怎麼樣?”方夫人急忙上前查看。
“方夫人,如果你還希望我回來這裡,就不要再讓這個女人出現。”方子言扔下一句話,轉身大步離開。
“子言!”
“子言哥哥……”羅美美委屈的看着方夫人。
“美美,唉,我先帶你上去上藥。”方夫人扶着羅美美上樓。
孟穎看看方坤,“真是,過個年也不消停,都是你非要來這裡,有什麼好的,過來看看人家兒子是怎麼不孝順的,有了媳婦忘了爹孃。”
“行了,小穎你就少說兩句。”方坤看着自家大哥臉色而不善,輕輕的拽了拽孟穎的手。
“怎麼,事實如此還不許人說了。”孟穎拔高了聲音。
“滾!不回來沒人讓你回來,要走沒人留你,門在那邊!”方程啪摔了桌子上的杯子。
孟穎和方坤都被嚇了一跳。
回過神來,孟穎立刻如潑婦一般開始哭喊,“要不是你們家惹出這些亂糟糟的事,怎麼會連累我們公司都沒了!”
方程本來就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如果真是有本事,怎麼會讓人家一天時間就弄到破產,如果真的有骨氣現在沒人打壓怎麼不想辦法東山再起,我們家子言再不懂事,有一句話說的是對的,他對你們沒有義務,他的公司沒有用方家一分錢,輪不到你們來打主意。”
方坤被自家大哥一吼完全不敢出聲,孟穎不服氣還要說話,被方坤一把拉住。“閉嘴!”
孟穎見方坤生氣了,也不敢多說話,氣嘟嘟的坐了下來。
這個年過的真是鬱悶極了。
“大哥,小穎年紀小不懂事,您別和她一般見識,您說的對,我還年輕,東山再起也不是沒可能,我回去會好好研究研究,到時候再跟子言商量商量。”方坤眸子一轉已經算計好了計策。
他說的很好聽也很服軟,方程的態度也跟着緩和下來,畢竟是多年的兄弟,他也不好做事做的太過。
“你有計劃就找他商量吧,子言再怎麼說也是姓方的,能幫上忙的地方他肯定會幫的。”方程沉聲說道。
“是,大哥。”
方子言出了方家,車子剛剛開出去一條街就接到了墨景書的電話。
“子言,還在家嗎?”
“你說呢。”方子言無奈的嘆了一句,方家
人的性子墨景書自然知道的清清楚楚,也知道方子言這次回去一定會面對很多的壓力。
“我們在酒吧呢,至尊包,你過來吧。”墨景書沒說別的報了地址,就掛斷了電話。
見墨景書神色微變。
冷摯一口喝光了杯子裡的酒,“看來不光是我一個情路不順啊,有人作伴了。”
“子言的情況和你完全不同,他是家裡的壓力,小然對他情深意重的,你呢?”墨景書看看冷摯,那意思,你們倆其實差距還是很大的。
“墨少,你是不是怕我喝不多,一個勁的使勁刺激我。”冷摯鬱悶的又喝一杯。
陸成銘看看冷摯沒說話,抿了一口酒。
沫沫如果選擇他,他自然不會阻止,但如果沫沫下定決心不選,他自然也能護她周全。
“陸先生,喝一杯。”陸成銘走神的功夫,冷摯已經拎着瓶子坐在了陸成銘的身邊。
“好。”陸成銘舉杯,冷摯給他倒了酒,自己的也倒了酒。
“我對沫沫,是認真的。”冷摯聲音微微低沉,接着乾了杯裡的酒。
“我支持沫沫的選擇。”陸成銘跟着也幹了酒,言外之意,她怎麼選我不管。
冷摯接着又給陸成銘倒了一杯酒,自己也一杯。
“陸先生,我不會放棄的。”
“不能騷擾她。”
二人四目相對,都沒有妥協,冷摯先乾了杯子裡的酒,陸成銘跟着。
邵晉衡蹭到墨景書的身邊。
“他們倆現在多像是情敵對決。”
墨景書白了他一眼。
“我只是有點意外,冷少怎麼會對沫沫這麼執着的。”邵晉衡八卦的追問道。
“感情這種東西,誰能說得清楚。”墨景書緩緩的說道,就像他想不到自己會對白竹風動心一樣,他以爲他這輩子能愛的人只會是顧心,卻在顧心回來的之後,毅然決然的愛上了白竹風。
“這話說得,真真既是廢話又是真理。”邵晉衡舉杯,“爲了廢話和真理乾杯。”
墨景書碰了下杯,二人喝了起來。
冷摯喝到後來一直給自己倒酒,不停的喝,完全就是要把自己喝醉的架勢。
“陸展徹有什麼好的!”
冷摯忽然大喊了一聲。
屋子裡的三個人都愣住了。
邵晉衡最甚,他一直都不知道白沫沫和陸展徹的關係。
“沫沫已經和他離婚了,憑什麼他還賴在沫沫心裡不走!憑什麼!”冷摯一邊說着一邊抓着瓶子灌酒。
“冷摯,別喝了。”墨景書上前想要搶下冷摯的酒瓶。
冷摯往旁邊一躲,“呵,我比誰都想喝多,你們知道沫沫是怎麼拒絕我的,她說,就算陸展徹有了別人,她也還是愛他!呵,看到了嗎!我的沫沫多深情。”
嘭!
冷摯一把摔碎了手裡的瓶子。
“我爲她命都可以不要,還抵不過一個拋棄她的男人,這世上真有公平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