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展徹離開醫院的時候,沒有那麼快回酒店,只是一個人在路上走着。
他只是希望白沫沫能夠幸福一點,如果她不幸福,那陸展徹的出現就沒有意義。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錯過了,如果冷摯真的對沫沫好,那他願意去放手。
手機鈴聲突然想起,陸展徹下意識接起來,生怕遇到什麼緊急的任務,接起來之後才聽見是嶽煬的聲音。
“你在哪裡,我下去了咖啡廳怎麼沒有人了?”
儘快嶽煬裝作很無所謂的樣子,還是讓陸展徹聽出了一點不尋常的東西。
可是陸展徹卻誤會,以爲嶽煬是爲了自己的傷口才來關心的,他淡淡的說道:“我沒事,最起碼傷口不會那麼輕易裂開。”
“無所謂,裂開了我大不了才封起來就好了。”
嶽煬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陸展徹說的話,趕緊迴應道。
她關心陸展徹的安全,可是更關心的還是陸展徹能不能留在她的身邊。
或許現在嶽煬沒有辦法留住陸展徹的人,但是她就是無論心和人,總有一樣要屬於自己的,嶽煬深呼吸了一口氣,發現對方沒有了聲音。
電話那邊傳來粗厚的踹氣聲,嶽煬微微皺着眉頭,開口說道:“你現在在哪裡呢?”
陸展徹沒有回答,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在哪裡,他只想自己靜一靜。
這麼多年以來,雖然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也很多,但是更多的時候是在執行任務,真正意義上的一個人安靜一會好難。
“喂,陸展徹,你在哪裡,出什麼事情了?”
嶽煬很擔心,陸展徹一直不回覆,她從來沒有一個時間是這麼慌亂的,甚至是沒有一刻這麼害怕的。
陸展徹還是沒有回覆,嶽煬有些着急了。
雖然知道白沫沫的身份,也一直猜忌過,卻從來沒有想到陸展徹六年了還能用情這麼深。
忽然嶽煬明白,其實從一開始,自己就進入了一個誤區,陸展徹一直喜歡的都是白沫沫,從來沒有改變過。
陸展徹拿着手機,聽着嶽煬的聲音,感覺越來越難受。
“嶽煬,我沒事,我現在在外面,應該不會那麼快回去。”
陸展徹有些不安,不知道爲什麼嶽煬對自己這麼關心,但是很快一瞬間這個想法就散過去了。
他只是覺得嶽煬是部隊的醫生,恰恰自己是一個受傷的病人,正好被嶽煬救治,正好被關心而已。
嶽煬聽了陸展徹的話,心裡隱隱有些不悅,可是卻不好說什麼。
她簡單的應了一個好,就掛斷了電話。
放下電話的嶽煬心裡很不是滋味,甚至在懷疑陸展徹是不是現在還和白沫沫在一起。
越是這麼想着,嶽煬更是萌生了想要破壞的準備,卻想了好多個方法,沒有一個能用的上的。
忽然嶽煬想起了什麼,趕緊查詢了這冷摯的電話,十分鐘後,終於找到了,她快速的撥打過去。
冷摯一向不喜歡接陌生的電話,看到手機上電話響起的時候,冷摯本能的就
掛斷看手機。
可是嶽煬堅持,一次一次的撥打着電話,冷摯都有些煩了。
冷摯拿着手機走出來,接通電話,語氣冰的能把人都冰凍起來:“喂……”
嶽煬還沒有開口說話,心裡都有些害怕,她深呼吸一口氣,給自己一點力量,這纔回應道。
“冷少應該不會不記得我了吧?”
冷摯微微皺着眉頭,這個聲音有些熟悉沒錯,可是還沒有熟悉到讓冷摯一聽就知道是誰的地步。
加上冷摯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這個世界上大概也只有白沫沫一個能制服冷摯了吧。
“說。”
嶽煬沒有想到冷摯這麼冷酷,和之前在停車場的人似乎有點不一樣。
她甚至隱隱有些後湖,似乎不一樣去找冷摯的,但是電話已經撥打過去了,現在不如就解決事情。
“你的小情人回去了嗎?”
嶽煬還是忍不住的調侃道,她現在還摸不清楚冷摯是什麼樣的人,也不知道他對白沫沫的態度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冷摯頓了一下,一下子反應過來嶽煬說的小情人是誰,他原本黑着的臉變得更黑了。
“找我有事?”
冷摯不願意和這個有心計的女人多說什麼,白沫沫的怎麼樣只有自己能做主。
嶽煬顯然沒有想到冷摯會這麼冷淡,她似乎覺得怎麼說都有些不太對勁兒,這才繼續開口說道。
“你難道沒有發現你的女人似乎對她的前夫還是餘情未了。”
嶽煬有些調侃道,她就是想要冷摯對着陸展徹,這樣就要看看白沫沫是要選擇留在那邊呢?
她其實是有私心的,冷摯在各個方面和陸展徹都不是一個等級的,到時候,輸的肯定是陸展徹。
白沫沫的外表就是那麼的小心翼翼,這樣的話,她肯定會心疼冷摯多一點,陸展徹自然就沒有希望了。
既然沒有辦法讓陸展徹放棄白沫沫,那不如讓白沫沫放棄陸展徹。
冷摯本來就心煩,聽到嶽煬這麼說,更是心煩。
“你有什麼想要說的一次性說清楚。”
冷摯現在沒有心情和嶽煬說什麼,白沫沫想來之後一句話都沒有說,不知道是因爲自己的緣故還是因爲陸展徹呢。
嶽煬沒有想到冷摯耐心這麼不好,但是自己和冷摯也不是太熟悉,沒有辦法下定論。
不管怎麼說冷摯都是自己未來的盟友,現在如果把關係弄的太不好,說不準對自己沒有什麼好處。
“你心情不好就算了。”
嶽煬放棄想要知道白沫沫和陸展徹現在是不是在一起,眼光是要長遠一點的。
冷摯聽着嶽煬這麼說,隨手就掛斷了電話。
他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看到白沫沫還坐在牀上發呆,卻一句話也不多說。
這個狀態已經堅持了幾個小時了,陸展徹之後他也沒有看到,可能是走了吧。
不知道爲什麼冷摯的心裡卻那麼難受,他希望白沫沫能好起
來,甚至是和自己說一句話。
“沫沫。你想不想喝水?”
冷摯主動和白沫沫說話,可是眼前的還是一眼不發。
白沫沫腦子裡迴盪的都是陸展徹剛纔的模樣,她明白陸展徹是關心自己的,醒來的那一刻看到陸展徹,她差一點哭出來。
她好希望自己可以撲在陸展徹的懷裡好好的哭一次,可是轉動一下就看到的冷摯擔心的神情。
她深呼吸一口氣,看着陸展徹離開,卻不能開口然他留下來。
冷摯就在一旁,不知道什麼時候,冷摯對自己的關心成了一種壓力。
白沫沫現在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陸展徹的確很好,如果能有一輩子,她一定會是和陸展徹一切的。
如果沒有冷摯,沒有嶽煬,不要說五年,六年年,甚至是十年,二十年,她白沫沫也願意等。
那是屬於她自己的感情,可實現現在一切都已經變了。
在也回不到以前了樣子。白沫沫已經不是以前的白沫沫,陸展徹也不是以前的陸展徹了。
白沫沫想着想着就流出了眼淚,她不能做對不起冷摯的事情,但是好不容易纔能見到陸展徹,現在讓自己放下是一件多麼難的事情啊。
冷摯看着白沫沫似乎有點不太對勁兒,直到流出眼淚,冷摯整個人都慌了。
他趕緊拿着紙巾,給白沫沫擦着眼淚,一邊緊張的解釋道:“沫沫,今天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冷摯以爲白沫沫是在意今天的事情,以爲自己撞到了白沫沫,是狠心,還是別的原因,冷摯一個勁兒的解釋道。
可是白沫沫還是不予理會,她傷心的不是這個事情,她最傷心的是,錯過了就是遺憾,留不住的,始終是要走的。
陸展徹就是自己留不住的東西,她的心揪着疼,可是卻不知道要怎麼和冷摯說。
她不能離開冷摯,可是到現在她都沒有辦法從心底愛上冷摯,就想愛着陸展徹那樣的去愛一個男人。
白沫沫深呼吸一口氣,這纔開口說道:“冷摯,展徹走了嗎?”
冷摯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他沒有想到白沫沫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陸展徹走了沒有。
瞬間他的心整個都涼下來,很快冷摯就調整好自己的狀態,開口說道:“恩,你醒來的時候他走的,是他送你來的醫院。”
冷摯過裝作讓白沫沫以爲這件事情影響不到自己,可是他說話的時候,還是出現了顫音,出賣了自己。
白沫沫看着冷摯這個樣子,心裡多少有些愧疚,她好半天才開口喊了一聲:“冷摯。”
可是話沒有說下去,欲言又止的樣子,冷摯其實害怕白沫沫說:“你走吧,我不要你了,陸展徹回來了,我們想在一起了。”
冷摯現在就像是一個受傷的孩子,不知道要怎麼去處理自己的傷口,只能抱着身子找一個依靠,等着自己血流結痂。
可是白沫沫卻硬生生的要將這個傷口揭開來,她繼續說道:“冷摯,今天的事情對不起。”
說完白沫沫低下了頭,她想要解釋今天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