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是什麼,是無聊時候的消遣,還是因爲自己真心的放不下,還是因爲因愛生恨,還是因爲孤獨的救贖,其實都不是,仇恨也只是爲了更深刻的記住一個人,記住一個根本不想忘記,也不應該忘記的人。
裴梓瑤的失足丟失孩子,這確實讓南季塵受到了強大的打擊,可是這段日子,他對裴葉彤做的那些事情……
"過來!"南季塵陰沉着臉頰,對着端着木盆過來給自己洗腳的裴葉彤,兇狠的說着,裴葉彤低着頭,恭敬的站在南季塵的身邊,等待着南季塵的發號施令。
南季塵靠在窗邊,酒精的作用讓他的頭皮有些發麻,看着面前清秀的人兒,忽然裴葉彤的眸子就和裴梓瑤的眼眸重疊在了一起,"幫我脫衣服。"
南季塵的聲音雖然溫柔,卻冷得不像話,裴葉彤呆愣的站在原地,不明白南季塵的命令是什麼意思,南季塵顯然有些不耐煩,一腳踹翻木盆,水漬侵溼了地上昂貴的地毯,裴葉彤慌張的拿過布子,擦拭起來。
南季塵蹲在裴葉彤的面前,裴葉彤依舊不擡頭,南季塵用力的捏着裴葉彤的下巴,讓裴葉彤的目光和自己平起,"吻我。"
一句簡單的命令,讓裴葉彤聽的心碎,可南季塵卻不知道,酒精的作用,讓他覺得此刻,他應該享受天倫。
裴葉彤的呆愣讓南季塵有些生氣,用力的扯過裴葉彤的下巴,印上自己的吻,撬開脣舌,強行把自己的舌頭放進去,貪婪的吮吸着芬香的味道,享受着麻痹的吻,享受着愛人給自己的溫柔。
南季塵伸手,一把拉起地上的裴葉彤,用力的揉在自己的懷中,吻不斷,手指在裴葉彤柔軟的腰身上來回的摩擦,酒精的作用讓自己的慾望無限的放大,再也忍受不住,乾脆懶腰抱起裴葉彤,不等裴葉彤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南季塵扔在了柔軟的牀上。
"季塵哥哥。"也許這是裴葉彤那天說的唯一一句話,可南季塵記不得了,他只知道自己瘋狂的撕扯着裴葉彤的衣服,用力的在她的身上留下屬於自己的烙印。
一室的春光,掩不住內心的坦蕩,南季塵閉上眼睛,竟然睡了過去,溫存過後,南季塵的清醒卻換來更大的怒氣,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對裴葉彤那樣的生氣,在他的心中,他還依稀記得那一天醉酒後和江寒磊纏綿的她的影子。
他抓着裴葉彤的衣領,丟下狠狠地一句,"不要臉。"轉身離開,留下裴葉彤一個人,承受所有的不情願。
南季塵苦笑一翻,到底是什麼原因,竟然讓他能夠對裴葉彤產生如此深厚的恨意,到底是什麼理由,能夠讓裴葉彤這樣死心塌地的留在自己的身邊,到底是什麼東西,能夠讓裴葉彤心甘情願的守護自己。
睜開眼睛,面前裴梓瑤熟睡的臉龐讓南季塵安心,自己的愛情,不就擺在自己的面前嗎?自己的愛情,不是從來就沒有離開過嗎?自己的愛情,不就應該像是現在這樣,無時不刻的陪伴在自己的周圍,給自己最好的一切。
再次閉上眼睛,南季塵的心情輕鬆了起來,愛情,能夠讓所有人揪心,就能夠讓所有人舒心,聽着耳畔緩緩響起裴梓瑤均勻的呼吸聲,南季塵也睡了過去。
一通電話擾亂了南季塵的好夢,睜開眼睛,身邊的裴梓瑤緊緊的皺着眉頭,顯然是被打擾到,南季塵趕緊按下接聽鍵,起身走了過去,他可不想打擾到裴梓瑤的小憩。
"公司有點事情,你快回來一趟。"簡單的幾句話,讓南季塵的眉頭再也舒展不開,看着眉頭已經撫平的裴梓瑤,南季塵走了過去,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我去公司一趟,一會兒回來。"留下一句話,南季塵轉身離開,公司的事情,似乎自己好久都已經沒有注意到了。
車飛奔在馬路上,南季塵的西裝在身上服帖,領帶整齊的繫着,眉宇之間的英氣有些攝人,眼神仔細的盯着手中的合同,緊皺的眉頭,說明了事情的複雜性,搖搖頭,南季塵失落的嘆了一口氣,感嘆最近事物的繁雜。
"南總,沒什麼事情吧。"司機也跟了南季塵很長一段時間,從南季塵的眼神中,就能分辨出他的心情,這一次南季塵的表情看起來真的不怎麼舒暢。
南季塵點點頭,看向窗外,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攢動的人頭,又有哪一個能夠幫自己分擔一些事情,還記得當初自己信誓旦旦從父親手中接洽公司工作的時候,現在想起來,如果當初不要強行撐下來,父親也不會對自己有過多的責怪吧。
"沒什麼事情,對了一會兒處理完事情,我給你電話,今天我想帶梓瑤去公園看看,她好久都沒有出去了。"
南季塵眉宇之間的失落和無奈,司機全都知道,只好默默點頭,堂堂南氏公司公子的事情,自己一個小小的司機,又怎麼會了解。
車子停在公司的樓下,南季塵立馬下車,過多的停留也只會讓他覺得更加浪費時間,他可不能忘記,此刻房屋之中,還有一個等待着自己溫柔的女人,他可不能忘記,他心愛的女人,無時不刻的需要他存在。
走上樓,所有人的問候並沒有讓南季塵的腳步緩慢下來,推開辦公室的門,一陣嗆人的香菸讓南季塵忍不住驟起眉頭,看着沙發上坐着的人,南季塵也值得無奈的掛上笑容。
"趙總,已經來了,不好意思,剛剛家裡面有點事情來晚了。"南季塵的客套並沒有讓男人的表情緩和幾分,相反變得更加冷漠。
南季塵瞥了一眼,飛速的移開自己的視線,此時此刻,他沒有過多的時間浪費在讓自己客人高興的勁頭上,今天來,他只是想簡單的把生意探討完,等待他要處理的事情,還很多。
"趙總,既然來了我們就開麼見山,關於這次合同的事情,我已經跟您說了,整個合同的簽訂過程我一次都沒有參加,而是由其他公司引薦我們公司去參加,現在您拿着別人簽署的合同,問我們公司索要合同,我認爲我一點賠償的必要都沒有,如果您還是一副冷漠的表情,我只能說,這件事情我會交給律師處理,我沒有太多的時間,在這裡和不重要的人說廢話。"
南季塵的話峰轉的很快,明顯,他本來就不是一個軟弱的人。
只是南季塵忽然的話語讓男人覺得有點意外,明明進來的時候,還點頭哈腰的和自己問候,怎麼忽然就變得這麼冷漠無情,像是一個嗜血的獵手。
男人抽了一口口中的香菸,吞雲吐霧之間,表情變得柔和起來,"南總,南氏公司不愧是南氏公司,就連南宗都是這樣冷漠無情的人,難怪生意能夠那麼紅火,那我也就不多說廢話了,關於合同的問題,我只想給南總說一句話,既然這個合同是由你們公司負責的,那這個責任你就一定要負起來,不然我怎麼給我們公司的人一個交代呢?你說是不是?"
南季塵無奈的搖搖頭,生意上的來往,其實是南季塵厭惡的,尤其是這樣發生事故的時候,就更是讓南季塵頭痛,只是沒有辦法,自己是南氏家族的長子,無疑就要接洽所有的生意,無疑就要把所有的責任抗災自己的肩上。
"趙總,進來我就告訴過您,這件事情經受的人,其實根本不是我們公司,所以整件事情說起來,和我們公司一丁點的關係都沒有,當然吐過您非要咬着我們南氏公司不妨的話,我現在就會打給律師,我相信律師會處理這一切,而且,你得不到一丁點的好處。"
男人的香菸似乎抽的有些猛,聽到南季塵說話,咳嗽了兩下,眯着眼睛仔細的看着南季塵一翻,緩緩說道,"那南總您是什麼意思?"
南季塵得意的笑,戰場上的爾虞我詐,在多年前,南季塵就已經精通,更何況,現在自己的身後還有父親這樣一個強有力的後盾,像面前這樣的人,在南季塵面前是可以乖張,但是要到了父親的面前,恐怕連一個提鞋的資格都沒有吧。
"難道你不應該問問你自己想要一些什麼嗎?我們南氏公司並不是一個小公司,既然你們已經找上門來,我們又怎麼能說不管就不管,說吧你的條件,只要條件合理,我一定會答應。"
男人笑了笑,能夠在南氏公司中得到好處的人,恐怕寥寥無幾吧,這一次回去,自己又有可以跟朋友吹噓的資本了,"既然這樣,五百萬賠償金,如果貴公司出得起,這件事情我就當沒發生,我會處理好的,到時候還期待我們的再次合作。"
南季塵緩緩地點點頭,五百萬,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是南季塵出不起,而是他覺得這個價錢,買一個人情似乎有點昂貴。
從口袋掏出支票,刷刷刷寫下一百萬,遞給男人,男人皺着眉頭,想伸手,但是看到數額不對,又有點好奇,南季塵把支票丟在桌子上,靠在沙發中,抽着香菸,"如果用五百萬買一個人情,我覺得有點貴,一百萬的話,還差不多,如果不要,你現在可以站起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