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傾若被顛得十分難受,平復過來,抓住了一個隊員的胳膊:“你們是誰?你們到底是誰?”
暴雪隊的人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並沒有穿警服,而是一種專門的衣服,言傾若從來沒有見過。
而且他們也有規定,不可以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隨便透露身份。
自然,大家也都知道辰千墨在A市,是隱藏身份,辰千墨什麼時候公佈,他們無法做決定。
見言傾若問,兩個隊員面面相覷地看了一眼說道:“言小姐,你不用問這麼多了。你只要知道,我們是奉命護送你回家,保護你的安全就可以了。”
“辰千墨到底是你們的誰?”言傾若抓住他們的手臂,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他會是跟父親言文山一樣的人嗎?他會被抓走嗎?他會陷入什麼危險當中?
他爲什麼會有槍?
一切的一切,都找不到答案。
她忽然想起,在法國的時候,他可以用法語和那邊的人談笑風生,毫無任何違和感。
他和她住的是最高級酒店的最好套房。
酒店經理對他畢恭畢敬,尊敬有加。
她既困擾又擔心,困擾他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
又擔心他會遇到意外和危險。
可是這些人,卻什麼都不告訴她。
暴雪隊的人將言傾若送回到家裡,卻並沒有離開,而就遠遠地散在外面,暗中進行保護。
外婆和阿姨已經睡了。
言傾若坐在自己的房間裡,了無睡意,腦海裡一遍一遍地回想剛纔的事情。
剛纔的辰千墨,氣場強大得有一刻她都快要不能呼吸了,他的嚴肅和冷厲,都讓她有一種深深的心驚。
她糾結地掰着自己的手指,想了好久,最終決定,先給他打給電話。
但是卻根本就打不通,只傳來一陣陣的機械聲音,提示她,辰千墨已經關機了。
辰千墨現在已經換了車,不再跟着車隊一起,而是獨自開車,朝言御臣的方向而去。
言御臣的方位已經確定了,在上次言傾若被抓走的那個地方,那一處,地廣人稀,又多密林山谷,如果做交易,確實是不太引人注目。
難怪很多人都選擇在那邊做交易。
辰千墨的車,隱沒在夜色之中,無聲無息地直接朝那邊而去。
那邊的交易正在進行。
幕後boss一刻也沒有停頓地,正在吸着雪茄。
他一揮手,一個黑衣人代替幕後boss出來,說道:“臣少,我們今天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錢帶來了嗎?”
“不知道你們的貨帶來了嗎?”言御臣臉上掛着笑容說道。
他心底卻有些擔心辰千墨那邊的狀況。
他才一進來,就發現身上的所有通訊物品都失去了信號,顯然,此處是裝了信號干擾器的,就是爲了預防意外發生。
連位置都沒有來得及通知辰千墨。
今天如果不把這個幕後boss抓住,以後就很難再有機會了。
但是要靠言御臣一個人,真的很難。
而這個幕後boss,很可能不等交易完成,就會先行離開。
到時候別說抓住他了,就連他的真實身份,言御臣都不會知道。
黑衣人甩出了一口大箱子,丟在言御臣面前。
言御臣也將一箱子錢丟了過去。
簡單的一箱子錢和一箱子貨,也許會造成千千萬萬個家庭的破裂。
一項簡單的交易,卻淹沒着黑暗和罪惡。
言御臣伸手取食了一點,試了試,說道:“貨倒是夠真。你們也試試。”
他偏頭對自己的下屬說道,有意要拖延時間。
“臣少的錢也很真嘛。”黑衣人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言御臣伸手朝後,取了一樣東西,黑衣人馬上警惕地把手放在腰間,放在槍上面。
言御臣笑了笑,卻掏出了一瓶酒,笑着說道:“不要緊張嘛,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做生意了,難道連我還信不過?”
黑衣人卻只想趕快完事走人,言御臣卻要儘量地拖延時間,自己先喝了一大口,頓時空氣中充滿了白酒刺鼻的味道。
他放下瓶子,輕鬆地笑着說道:“完成了這一筆生意,我回去在老闆面前也有面子。今天合作這麼愉快,不妨慶祝一下如何?”
他拿着酒瓶,黑衣人看了一眼身後的幕後boss,boss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
黑衣人說道:“做生意最要緊,喝酒這種事情,都是小事,下次有空,專門請臣少喝吧。”
他收起了裝錢的箱子,急着走人。
而幕後boss,已經站了起來,往外就走,根本沒有給言御臣機會,可以看清楚他是誰,也沒有給言御臣能夠抓住他的機會。
言御臣上前幾步:“各位老闆就真的一點臉都不賞?”
他剛上前,兩把槍就齊齊頂在了他的腦袋上。
言御臣頓時臉色一沉:“各位,咱們到底是做生意呢,還是明搶呢?”
“臣少,生意已經做完了,再有什麼,就不是在生意範圍了。”持槍的兩個人冷冷地說道。
而幕後boss,已經走出了言御臣的視線範圍。
言御臣舉起手來:“只是喝個酒而已,各位不是這麼大驚小怪的吧?”
言御臣身後的下屬,也都掏出了槍,對着那兩個人。
言御臣笑着說道:“大家都是開玩笑的,一起放下槍吧。”
雙方的人,才慢慢地齊齊地放下了槍。
幕後boss的下屬,緊跟着出去了。
言御臣馬上跑出去,卻已經尋找不到幕後boss的人了。
他的下屬跟了出來,說道:“臣少,生意已經做完了,不用管他們了吧。”
這些下屬,都不是警員,自然不理解言御臣在做什麼。
言御臣笑了笑:“確實是做完了,你們先回去吧。我還要去找個樂子,不跟你們一起了。”
“這荒山野嶺的,有什麼樂子好找的?”下屬不解地問道。
言御臣的身形已經一閃,就離開他們好遠了。
言御臣飛快跑了下去,打開手機,該死,還是沒有信號!
他眺望着山腳下,看不到有車上來,也不知道辰千墨趕過來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