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皓哲和言御臣見她這樣無奈地說道,不過好歹是想通了,便同時點點頭。
大舅媽和言雅已經鬧得揪扯在一處了,你撕我的頭髮,我扯你的衣領。
都在爲那筆“拆遷款”大打出手。
大舅媽罵言雅是賤婦,言雅罵大舅媽二舅媽是潑婦。
二舅媽也加入了這樣一場亂戰之中,真是吵了個天翻地覆,好似是誰吵贏了,誰就能獲得那筆錢財一樣。
言傾若想起大舅媽說的話,低聲說道:“大哥,也不知道大舅媽說我是抱養的……”
“傻瓜……”言御臣截住了她的話,“她爲了利益,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什麼話都敢亂說。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別信她信口胡說。”
言傾若笑了笑,剛想說什麼,結果轟然一聲,臺上發生了爆炸。
只見幾團煙霧騰空而起,整個臺上都被炸塌了。
而處於臺中央撕扯抓打的大舅媽二舅媽和言雅,都已經被爆炸的威力所傷,齊齊暈了過去,手上腳上都有傷口。
言傾若大吃一驚,現場也發生了極大的騷亂。
幸好楚皓哲馬上讓人控制住了現場。
今天辰千墨沒有來,他體內的病毒顯然已經開始在感染了。
他最近幾天身體都很弱,沒有辦法隨時候在一旁。
所以今天言傾若剪彩儀式這麼大的事情,也並未在一旁。
很快,楚皓哲將現場控制住了。
警察很快就來到了現場,救護車也以極快的速度到了,將三名傷者拉往了醫院。
一會兒就傳來了消息,大舅媽腦震盪,傷到了腦子。
二舅媽斷了腿,至於言雅,不僅傷得重,臉上還更深地毀了容。
今天的事情,畢竟是在言傾若的會場上發生的。
所以她跟着到了醫院,言御臣和楚皓哲也跟在她的身旁。
兩個舅舅大表哥大表姐二表哥二表姐都到了。
看得出兩個舅媽非常強勢,這一堆親戚卻有一種莫名的縮頭縮腦的感覺。
只有大表姐有些像大舅媽,大聲說道:“言傾若,炸彈是你故意放的吧?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爲了獨吞外婆一個人的財富,就將我媽他們傷成這個樣子!你真是太過分了。”
“你夠了,那是若若的會場,若若怎麼會料到她們要來?”言御臣大聲反駁道。
“可是現在我媽傷得那個樣子,這件事情難道跟言傾若沒有絲毫關係嗎?”大表姐也是不爽地說道。
警察徑直朝這邊而來,大表姐忙上前去說道:“警察同志,肯定是言傾若爲了遺產的事情,就炸了我媽。”
言傾若聽得直皺眉頭,說道:“請問,查到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的爆炸了嗎?”
警察搖搖頭說道:“正在查,還沒有什麼線索。”
大表姐不依不饒地說道:“言傾若,就是你,就是你!”
正在這個時候,許瀚快步的跑過來說道:“今天現場並沒有安監控錄像。但是我們的員工爲了記錄下整場的狀況,方便寫稿子,提前在那邊安了一個攝像頭,應該記錄了情況的。”
警察一聽,說道:“好,那我們馬上去看現場的情況。”
很快這些視頻就被拿來了。
大表姐吵着要一起看,不看就是警察包庇言傾若。
警察鬧不過她,只好同意了。
言傾若甚至根本不想同她講話,而且自己行得正坐得端,也不怕被看到有什麼視頻。
所以大家一起坐下來看視頻,看着看着,就發現了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現在畫面上,在臺上安裝炸彈的畫面。
這個人影言傾若再熟悉不過了,就是那個自己同父異母的好姐姐言雅。
她已經不想開口說話,相信警察很快也能明白這人是言雅的。
言雅安裝好了炸彈,就在臺下等待着看戲。
看着看着,臺上說道遺產的事情,她的眼睛就開始放光,好似在打什麼主意。
估計是聽到錢了,興奮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自己沉思了一會兒對策,便決定上臺。
受到金錢和巨大財富的鼓舞,言雅甚至忘記了,自己在臺上還安裝有定時炸彈,很快就要爆炸。
她很快上去臺上,跟大舅媽吵在了一起。
言傾若無法應對他們,便被言御臣拉下臺去了。
過了一會兒,爆炸就發生了,將兩個舅媽和言雅炸成了重傷。
大表姐一看,原來是這個言雅炸的,袖子一撈:“我要去打死這個賤女人!”
警察大聲吼道:“打人是違法犯罪的,你敢當着警察打人,你還將我們放不放在眼裡了?”
大表姐一下子被嚇得沒了膽子,不敢再去打言雅。
兩個舅舅家的人,也都很慫,沒有誰比大舅媽和二舅媽更不要臉的。
但是還是記起了那筆拆遷款,說道:“那言傾若,外婆的錢,你們是必須要拿出來的。尤其是你,不是外婆的血脈……”
言御臣揮揮手,他的下屬快步地走過來,遞上了一疊資料在言御臣的手裡。
言傾若慢條斯理地翻看,說道:“你們說,這是外婆的拆遷款對吧?”
“當然了!外婆的東西,我們必須要分一份的!御臣你是外婆的血脈,你也可以分一份!”大表姐說道。
言御臣點點頭:“這是拆遷了的四合院的原房產證,還有姓名簽字,都是言傾若。這套房子是我和若若的母親買的,早在若若很小的時候,就過戶到若若的名下了。既然房子是若若的,你們就沒有份兒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她的?明明是外婆的!”大表姐還是頗得大舅媽的精髓,大聲喊道。
“那你們就告到法院吧,等法官的裁決。”言御臣冷聲說道。
兩個舅舅家的人,一聽氣勢就弱了。
要真的是走法律程序,光是言御臣這邊,他們就過不了,還別說別的程序了。
何況他們本來就是胡攪蠻纏,現在最爲有戰鬥力的大舅媽和二舅媽都躺在牀上,他們想要做什麼也是無能爲力的了。
兩個舅舅家的人,有些愁眉苦臉的,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