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千墨臉色還是有些不愉,不喜歡外公外婆一來就只關注這個問題。
想當初他們也喜歡若若,若若也尊重他們。
可是現在他們的行爲,總是讓人看着不太舒心。
言傾若輕聲勸道:“是你自己說的,不要在意他人的看法,現在要孩子是我們自己的事情,外公外婆跟着歡喜一下,也不影響我們的決定啊不是嗎?”
辰千墨才低頭看着她,說道:“走吧,留外公外婆一起吃個飯吧。”
言傾若開心地笑起來,說道:“好啊。”
楚家。
楚安靜得知了言傾若和辰千墨去做試管嬰兒的事情,簡直是憤怒得要爆表了。
她一直在等待着辰千墨和言傾若分手。
上次明明辰千墨和言傾若都分手成功了,連離婚協議書都寄了。
可是辰千墨竟然還一直留在A市,根本不回來。
好不容易等到他回到B市,誰知道竟然又是帶着言傾若一起回來的!
楚安靜真的想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有哪裡好了,值得辰千墨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爲她付出!
聽到他們要做試管嬰兒的事情,楚安靜大發脾氣,她本來最近就被秦麗的事情攪得焦頭爛額的,現在得知這個消息,更是人都不好了。
要是辰千墨真的和言傾若一起成功生育了孩子,憑藉着孩子,以後言傾若跟辰千墨分手的機會,就真的爲零了。
楚安靜生氣地開着車跑出去,進了酒吧。
正在喝酒的時候,陳源時端着酒杯走到了她的身邊:“大小姐,好巧。”
楚安靜一看,陳源時在對着自己似笑非笑,這個陳源時,是楚安澈的得力左右手,楚安靜當然是認識他的,甚至有些不敢得罪他。
“大小姐心情不好?”陳源時爲她叫來一杯雞尾酒,伸手遞給她,“也許我能幫忙也說不定呢。”
“你能幫什麼啊?我這都是命。”楚安靜接過雞尾酒,一口飲盡,說道,“都是命,誰也幫不了……”
想到最近秦麗找她的事情,她就更加的心煩了。
這麼心煩的事情,偏偏對任何人都不能說,甚至連自己的大哥都不能說!
這種又鬱悶又痛苦的感覺,真的要將楚安靜給逼瘋了。
楚安靜對着酒保大聲說道:“服務生,再來一瓶威士忌!”
陳源時拉住她的手:“大小姐,大小姐,威士忌太烈了,我給你叫一瓶果酒吧!”
“讓我喝醉吧,我不想這樣清醒地痛苦着。這樣痛苦有什麼意義?”楚安靜瘋狂地將酒杯扔在地上,發泄着,“爲什麼不愛我?我跟言傾若相比,到底差在哪裡?”
陳源時撫弄着她的手和腰:“大小姐,你很好,一點都不比人差,很美,很美……”
“可是爲什麼他還是要讓言傾若給他生孩子,爲什麼?爲什麼?我不想看到他們生孩子,不想不想不想!”楚安靜發瘋般地捶打着陳源時,好像陳源時纔是她的那個負心人一樣。
陳源時抱住了她,親住了她:“大小姐如果想不讓言傾若懷上辰千墨的孩子,有很多種方法的。”
“真的嗎?真的嗎?什麼?”楚安靜一下子來了興趣,對着陳源時大聲問道。
陳源時看着她醉酒的帶着仇恨的眼眸:“只是……”
“只是什麼?”楚安靜問道。
“只是時間要得有點久,而且有些冒險。”陳源時一字一句地說道。
楚安靜冷笑道:“這算什麼?只要讓言傾若不懷辰千墨的孩子,我遲早還有辦法將她趕走,不讓她呆在辰千墨的身邊!我只是還沒有想到最好的辦法而已!”
“大小姐,辰千墨不是已經在醫院取精了麼?你要是找個男人……將那精換掉,言傾若懷的自然就不是辰千墨的孩子了。到時候言傾若生下來,你覺得,以一個懷了別的男人的身子,還能留在辰千墨身邊嗎?辰家能夠容納下她這樣的女人麼?”陳源時在楚安靜的耳邊說道。
楚安靜聽得全身都興奮了起來,拍着陳源時的肩膀:“你的腦子,真的好用!難怪能在我大哥的身邊,呆這麼久!你幫我,你幫我!”
“那你也幫我。”陳源時低頭吻住了楚安靜。
楚安靜本來就不是什麼貞潔烈女,她只是個普通女人,不會爲辰千墨守身如玉。
此刻乾菜烈火,她便主動投懷送抱了。
次日醒來,楚安靜宿醉頭痛不已,看着身旁的陳源時,她恢復了一些高冷:“那件事情,你幫我辦吧。”
“好,大小姐,甘效犬馬之勞。”陳源時脣上帶着似笑非笑的笑容。
楚安靜一把穿好衣服:“我大哥那裡,我會幫你說好話的。我以後是要嫁給辰千墨的人,希望你也認清自己的地位。”
陳源時只是帶着那種表情,聳聳肩:“我也不喜歡跟人糾纏。”
“那就最好了。”楚安靜又親了他一下,“幫我做好那件事情……我們就是捆在一起的螞蚱了。”
說罷,她便身姿妖嬈地離開了。
陳源時的脣角上帶着一絲冷笑,他所想要的,遠遠不止這樣簡單。
他想要的很多,很多,也許楚安澈的位置,辰千墨的一切,或者楚市長的東西,都未必能滿足他的胃口。
很快,陳源時便按照他所說的,弄了別的男人的精細胞,去醫院裡,替換了辰千墨的。
雖然醫院保管得很嚴密,但是畢竟這些東西不是什麼機密材料,一般的人無法得手,但是以陳源時這樣處心積慮,算計精密的人來說,要替換還是不難的。
陳源時做這些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覺,醫院裡也根本沒有任何人知道。
他將辰千墨的那份給了楚安靜。
楚安靜本來想拿來給自己做試管嬰兒的,不過終歸是她的身份所限,要說被父親知道了,一定會被打死。
今時不同往日,她現在戰戰兢兢的,根本不想去招惹父親和大哥,惹得他們不高興。
她將辰千墨的那份丟了。
而醫院裡,留下的根本不是辰千墨的精細胞,而是其他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