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傾若說道:“那我們先回去了。”
秦麗沒有再說話,言傾若只是以爲她心情激動,便和辰千墨一起走了出去。
她輕聲說道:“這次秦巧玲的事情,終歸於塵埃落定,也是了了我們心頭的一樁大事。”
“是啊。不然的話,這個秦巧玲還要給我們帶來多少的麻煩。”辰千墨也是頗有感觸地說道,“明明她懷的就不是我們的孩子,甚至連我的都不是,都可以造成這樣大的麻煩,人心險惡,真是可見一斑。”
言傾若也是心有慼慼然,說道:“那她懷的到底是誰的孩子,有查到嗎?”
“並沒有。查不出這麼個人來。”辰千墨說道,“不過也不重要了,不要再去管她的事情了,我們先回去吧。”
言傾若輕聲嘆息了一聲,和辰千墨正要轉身離開,卻聽到病房裡傳來醫生急切的腳步聲。
她忙迴轉身去,見醫生正在朝秦麗的病房裡跑去。
言傾若忙跟着上前去,醫生正在對秦麗進行搶救。
“醫生,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了?”言傾若忙問道。
“病人剛纔是不是聽到什麼對她很有影響的消息了?剛纔她情緒受激,暈了過去,現在要馬上搶救。”醫生大聲說道。
“啊?怎麼會這樣?”言傾若十分驚訝,“我只是告訴了她她很想知道的事情……但是沒有想到她竟然受不了這個刺激。”
她有些懊惱地說道:“是啊,她一直很想看到壞人被繩之以法,爲秦巧玲伸冤。這次終於得到了想要的結果,所以難免會情緒激動。我真是太傻了,剛纔竟然沒有好好想想再告訴她這件事情……搞得她又發病。”
辰千墨忙擁住她說道:“若若,不管你的事情,你不要自責,秦巧玲和楚安靜的事情,她之前就知道,也沒有見有這麼大的反應。歸根結底,還是她自己的身體太弱了,纔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
言傾若的雙手糾纏着,看着手術室的方向。
辰千墨也有些擔心地看着手術室的方向,本來他還打算等到秦麗身體一好,就將她送回A市,花錢請人去照顧就好,以免她在B市,總是讓若若爲她擔心,爲她承擔太多的東西。
誰知道她的身體不僅沒有好不說,反倒次次都出現各種糟糕的狀況。
這讓辰千墨也有些棘手。
看到言傾若爲她擔憂,辰千墨十分心疼言傾若。
也不知道等待了多久,醫生纔出來說道:“墨少,少奶奶,病人的情況有些反覆,還需要多觀察。不過現在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必要的時候,還需要再手術。”
“嗯,只要沒事就好。”言傾若聽到秦麗沒事,終於鬆了一口氣。
又去看了看秦麗,發現她沒有什麼大礙了,安排了護工照顧她,言傾若和辰千墨才真正的離開。
雖然秦麗的事情讓人糟心,不過好歹秦巧玲和楚安靜的事情都解決了,言傾若終歸是有了好心情。
言傾若終於能夠鬆一口氣,跟辰千墨回到小別墅,安然地享受着輕鬆的夜晚。
次日,她便回到報社上班。
報社的工作,她一直並未捨得放棄,所以只要自己的身體沒有什麼狀況,言傾若一向都是準時上班的。
到了上班的地方,大家對着她,都有些竊竊私語。
楚安靜的案子,雖然沒有大範圍地宣傳開來,但是報社的員工,還是很多都知道了,畢竟做記者的,一向消息都非常靈敏的。
雖然說言傾若是楚漢雄的私生女的身份並未曝光,但是言傾若做爲最有力的目擊證人,將楚安靜給送入了監獄的事情,還是讓報社的員工對她多了一份敵意。
再怎麼說,楚安靜也是楚安澈的親妹妹,是楚市長的愛女,言傾若做出這樣的事情,大家自然而然都覺得她可能在報社呆不長久了。
言傾若一到報社,便聽到了很多風言風語,大家都在議論紛紛。
“看啊,就是言傾若,以前怎麼不知道她這樣壞呢?搶走墨少這件事情就不說了,現在竟然將大小姐送入了監獄?”有人的議論聲已經大到言傾若能夠聽得到了。
另外的聲音符合着說道:“恐怕還是墨少在背後動用了什麼手腳,才幫言傾若陷害楚安靜成功呢……”
言傾若聽到他們污衊自己,她完全可以接受。
可是聽到他們竟然污衊辰千墨,不由大聲說道:“楚安靜入獄的事情,是法庭公正嚴明審理的結果,跟我沒有任何關係,跟千墨也沒有任何關係。楚安靜有沒有做這樣的事情,自然有人證物證來證實,不是其他任何人空口無憑說了算的。如果我們真的要陷害她,又何必要等到這個案子不停地拉鋸戰到現如今?更何況……”
言傾若掃視了周圍一圈,見大家都低下了頭,她的聲音更加提高了:“千墨就算有再強大的能力,也未必能夠對一個市長家的千金,說什麼陷害之詞了!”
言傾若的話,有理有據,讓人信服,而且她的態度不卑不亢,容不得人不相信。
這些人之前之所以說那些風言風語,不過是因爲幫着自己僱主家的大小姐說話,畢竟言傾若只不過是一個普通員工而已。
現在聽到言傾若這樣說的話,大家都不敢擡起頭來跟她對視。
言傾若見他們都有些理虧,也不再多言,而是坐下來處理自己的工作。
她相信,是非公道自在人心,這件事情具體到底是如何,大家只要結合事實來看,不可能看不出。
就在她正在處理工作的事情,楚老太太也來到了報社,直接到了楚安澈的辦公室。
楚安澈沒有想到奶奶會直接過來,忙站起來說道:“奶奶,您怎麼來了?”
“澈兒啊,安靜的事情,你到底考慮得怎麼樣了?”楚老太太一見面就大聲問道。
“安靜她觸犯了法律,殺了人,也只能現在這樣了。”楚安澈心頭有些難受,但是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