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愛蘿等人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
屋裡很安靜,傭人們都被攆回去休息了。只有何伯還坐在下邊,着急的往外看。
見到她們回來,何伯就趕緊過來,讓她快上樓。
“少爺一直沒下來,飯都沒吃,看起來很生氣。你把這個端上去跟他說幾句好話,勸他吃點東西。”
他覺得,現在也就是顏愛蘿能勸的鬱子宸吃飯了。
顏愛蘿說好,又轉身想跟鐵手說把她買的東西搬過來。
但是何伯催着她趕緊上去,她只好讓鐵手給她把東西放在之前的房間裡,等她自己再來拿。
鐵手接連點頭,讓她趕緊去。
顏愛蘿就端着托盤輕手輕腳上了二樓。走動間,還想着待會怎麼說,或者是問他到底有沒有訂親來轉移話題。
到了門口,她在門上敲了兩下,就直接推門進去了。進門的時候,還笑的很討好:“鬱先生,我來啦。歡迎回家。”
這是她一貫的語氣,對他總是帶着討好,也總能引來他的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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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能嘲諷她,就說明心情不錯,她也更放心。兩人相處模式很奇怪,但兩人卻覺得這樣很正常。
只是,這次進門,卻明顯感覺到了不同。
鬱子宸坐在牀邊的輪椅上,腿上放着一本書,聽到她的聲音才合上書,平靜的看過來。
那眼神看得人心慌,有種被餓狼盯上的感覺。但這感覺很快又消散,他看上去還是很平靜的。
顏愛蘿覺得是錯覺,又笑了笑:“抱歉回來的這麼晚,何伯說你沒吃多少東西,是不是還在倒時差,沒胃口?”
她一邊說着,一邊拖了個小桌子過來,放在他身邊,並把托盤放上去。
她是想讓鬱子宸先吃點東西,免得傷了胃。
他整天坐在輪椅上,行動不便,自然沒辦法鍛鍊身體。抵抗力也很差,一點小事就能引起感冒等。
所以,顏愛蘿跟何伯商量過很多辦法,要給他增強抵抗力,免得因爲傷腿拖垮了身體。
但是,把這一切做完,卻猛然發現屋裡很不對勁。
她擡頭疑惑的看了看鬱子宸,又看看整個屋裡。
這男人神情很平靜,一直看着她,沒什麼表情。這是他一貫的表現,她該覺得習慣纔對。
但她又看了一眼,卻驚出一身冷汗。
這男人太平靜了,安靜的怪異。
這,好像是某種山雨欲來的感覺。
她總覺得,這一次好像沒那麼容易過關了。
“嘿嘿。”
顏愛蘿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免得眼前這位更生氣。
“其實,我去醫院待了這麼久,是想看看……”
但是話沒說完,她就驚訝的往上擡頭看去。因爲,鬱子宸突然站起來了。
他不光站起來了,站的還很穩,跟平時痛苦還有點晃悠的樣子完全不同。
“你,你的腿好了?”她驚訝得都忘了欣喜。
這纔出去幾天,腿就好了?怎麼可能?
而鬱子宸依然看着她,神情很冷,也終於開口說話了,只是說出來的話讓人摸不着頭腦。
“我本來是想把牧場放大,讓你能自由的玩耍。可現在看來,光是放大牧場遠遠不夠。還是要圈養起來,纔夠穩妥。”
啊?
顏愛蘿驚訝的看着他,不明白他爲什麼講起了這些東西。
這話,之前好像就聽過。她看到鬱子宸的計劃書時,他就說過,是想擴大牧場。
現在再看,這個牧場,好像跟她有關係?
她仔細想了想,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就是他要圈養的目標。而這個牧場,是給她建的?
怎麼可能?
還沒等她想明白,鬱子宸已經伸手將她提起來。
她嚇得沒敢掙扎。
主要是怕他的腿還沒完全好,掙扎之下會傷了他。
可是,鬱子宸完全沒這個顧忌,直接把她扔在牀上,然後開始利落的脫衣服。
他的動作看起來不急不慢,釦子都是一個個解開的,還把脫下來的衣服放在了牀邊。但那速度卻很快,幾乎是眨眼間就把衣服都脫了。
在顏愛蘿還沒做出什麼反應的時候,他就俯身過來,壓在她身上。
接着在牀頭旁邊摸了一下,摸出個彈力繩,三兩下就把她一隻手綁在牀頭上。接着,是另一隻手。
顏愛蘿這才驚叫出聲:“鬱先生,你做什麼?”
“防止你掙扎。”他慢悠悠說着,臉上表情極冷,眼睛裡卻帶着血絲,其中充滿着狂暴的氣息。
她當然知道把她捆起來是爲了防止她掙扎,也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可她是想知道,這男人爲什麼突然就忍不住了?
是她幹了什麼事?
可她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鬱先生,有話好好說,我可以解釋。”她還在努力的辯解,想讓彼此先冷靜一下。
畢竟,突然就蹦到這一步,她沒辦法這麼快接受。
而且,看鬱子宸現在理智全無,接下來的事情估計不會讓兩人都身心愉快。她不想兩人的第一次是這種方式,更不想回憶起來的時候,會對彼此充滿怨氣。
只可惜,鬱子宸根本沒給她解釋的機會,已經堵住了她的脣。
顏愛蘿的衣服被粗暴的撕開,扔在了地上,身體被緊緊壓制住,任何解釋的話都說不出來。
手被束縛住,她就算想掙扎想反抗也無能爲力,只能看着鬱子宸近乎瘋狂的予取予求。
他現在是在發泄怒火,也沒管她臉上露出的痛苦掙扎。直到要進行最後一步感覺到阻力的時候,才猛然頓住。
這是她的第一次,她跟江杉之間竟然什麼都沒做過?
顏愛蘿已經疼的說不出話,手被綁住往上拉,想抱住他或者縮成一團也做不到。只能疼的眼淚婆娑看着他,臉上帶着說不出的委屈。
打死她也想不到,他們的第一次會是這樣的,更想不到會這麼疼。
“疼……”她終於忍不住哭出來,對着他委屈的喊着。
鬱子宸愣了一下,理智在這時候才慢慢回籠,低頭吻去她臉上的淚痕,動作也輕柔了一點。
但也僅限於此,在欲 望佔據上風的時候,腦海裡還是忍不住回想這兩天的事,動作也跟着瘋狂起來。
這一夜對很多人來說都註定不平靜,而兩人的關係也朝着跟預期不同的方向發生了巨大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