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子宸今天來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跟這幾個人說清楚一些賬,並申明一件事。
“公司的股權,你們不要再想了,那本就不是屬於你們的東西。拿着手裡的那些,不要貪心,你們還能維持現在的生活。如果還要鬧,那隻能魚死網破。”
他只是來表明立場,也不會多說,但說出來的話讓鬱勝三人同時臉色難看。
鬱勝也不裝睡了,直接從牀上坐起來,拿了桌上的水杯就扔過來。
鐵手擋在前面,把杯子接住,還擋住了裡面灑出來的水。然後,想把鬱子宸的椅子推的遠一點,免得又被傷到。
但是鬱子宸舉手示意了一下,他就拿着杯子扔進垃圾桶,又站在一邊,沒再試圖動輪椅。
鬱子宸不會退,也不能退。
“你這個不孝子,揹着我搞這種事,你想幹什麼?你要氣死我?你跟你媽一樣……”鬱勝已經氣得罵出來。
但是鬱子宸眼神冰冷瞥了他一眼,直接制止了他要羞辱前妻的話。
“你大概是忘了,沒有我母親沒有我,你現在根本沒錢在外面包養那麼多女人,更沒力氣對我發火。”
鬱子宸冷冷說着,還沒忘了譏諷的看趙花然一眼。
趙花然一聽到包養女人這句話,就差點炸了,沒忍住譴責的看了鬱勝一眼。
她相信鬱子宸的話,因爲這些事她其實也知道一些,只是沒想過鬱勝到底包養了多少個。聽這意思,好像還不少。
那可都是錢啊,是本應該花在她身上的錢。
鬱勝被人揭穿也只是老臉一紅,根本不覺得羞愧,還強行辯解道:“別聽他胡說,沒有的事。”
而鬱子宸也沒就這個問題進行爭辯,依舊不緊不慢的說:“當年鼎鑫面臨破產,如果不是我母親帶着嫁妝過來,你現在可能只是個普通的上班族,或者受不了壓力自殺了。”
他說的一點都不避諱,讓鬱勝的臉成功黑了三分。
但這些是事實,當年他不喜歡前妻,結婚的目的也只是爲了挽救公司,爲了有錢繼續吃喝玩樂。
但他不會承認,憤怒至極的想要反駁。
但是鬱子宸沒給他機會,繼續挖着他的痛腳。
“當年公司交到你手裡,幾乎破產,是我接手公司,挽回聲譽並讓公司發展到現在的程度。如果不是這樣,你也沒錢在阿拉斯加一輸就是幾千萬。”
幾千萬?
趙花然又露出個譴責和要殺人的目光,難以置信的瞪了鬱勝一眼。
這些事她完全不知道。
輸掉幾千萬,跟把錢扔到水裡又什麼區別?
這個敗家子!
鬱子夜也不知道這件事,忍不住看了自家老爹一眼,更覺得難以置信。
“沒有的事,你們別聽他的。”鬱勝強行辯解着。
鬱子宸冷笑道:“這些事,我都有證據。包括你動用了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產,去吃喝玩樂養女人。”
他說着,還擺出了證據,讓黑奇把一堆文件拿出來給他們看。
那是他之前就整理好的,只是沒拿出來過而已。
鬱勝不想看,因爲他知道那些都是真的。
趙花然跟鬱子夜則是拿過去看了看,想知道是不是真的,也想知道他這些年都揹着他們母子倆做了些什麼。
但是看了幾張,他們就知道,鬱子宸說的都是真的。而且,他說的可算是客氣了。鬱勝的所作所爲比他說出來的這些還要誇張。
鬱勝惱羞成怒,還瞪了他們倆一眼:“這些錢很多都花在你們身上了,你們看什麼?你身上帶的珠寶就是她的。”
趙花然摸摸脖子裡的東西,小心的往後退了退。
他們當然知道自己花的很多錢是鬱子宸母親的,只是誰也沒說過而已。
而鬱勝更加憤怒,吼道:“你把這些搬出來想幹什麼?威脅我,還是告我?”
他覺得,自己是老子,想怎麼用前妻的財產都可以。而且,公司本來就該是他的,不管折騰成什麼樣,別人也不應該指責他。
鬱子宸沒有憤怒,依然很冷靜的說:“如果你們繼續在網上發佈那些消息,我也不介意去告你,更不介意給大衆提供點娛樂項目。”
“你,你這是威脅我。”鬱勝臉色黑沉,真後悔生了這個兒子。
可是,這威脅很有用。
他看出這個兒子的能力,之後也不敢再發布那種消息。
鬱子宸又提醒道:“還有一件事,你需要知道。我不會告你,但這個女人,跟我沒有血緣關係,我不會客氣。”
他說着,又遞上另一份文件。
這一次,他分了兩份,一份給鬱勝,一份給趙花然。
鬱勝覺得奇怪,但不想看,還打算把東西直接扔地上。
“我勸你看看。”鬱子宸譏諷的說着。
他這才狐疑的拿過來,不耐煩的翻看着。
但這一看,臉色就難看到極點了,接着又難以置信的看向趙花然。
趙花然也看了文件,一樣臉色驚訝,接着就大聲喊道:“你這是污衊,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順眼,可我也沒對不起你過,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鬱勝也不相信:“你這肯定是假的,怎麼可能?”
雖然這麼說,但看錶情卻是信了一點。
因爲鬱子宸雖然對他們態度差,卻從沒有撒過謊。他不屑撒謊,也不覺得有必要撒謊。他手裡的事實證據,足以把人砸死好幾次。
“當年跟銀星合作,那批貨物並沒有問題,而是付寧跟你身邊的女人在其中搞鬼,在貨物裡摻雜了雜質。
他們還從你這裡拿了貨款,但錢打過去之後兩人私吞了。這才引起兩家矛盾,很多年都沒再合作過。”
銀星那邊已經把付寧的事清理掉,他這邊自然也不能再拖延。
鬱勝還是不太敢相信,更沒想到一向看着單純的趙花然竟然能揹着他做出這種事。
鬱子宸給出的還有控告的文件,說她很快就能收到法院的傳票,讓她記得出庭。
破壞公司利益的人,他絕不會放過。
說完這些,他也覺得沒有再待在這裡的必要,跟鐵手示意可以走了。
輪椅被推着到了門口,他又想起什麼,轉頭,鄭重其事的聲明:“還有一件事,你們必須記住。我沒有所謂的外面養的女人,也沒有未婚妻。
顏愛蘿不是外面養的,而是我的女人,唯一的一個。如果你們以後再詆譭我,記得不要帶着她,更不要羞辱她。否則,事情不會就這麼算了。”
他可以不在乎對他的詆譭,但不論是誰,都不能詆譭顏愛蘿。
這就是他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