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來了之後,公益活動進行的就有愛多了,拍攝也進行的更爲順利。
顏愛蘿一開始還警惕的看着鬱子夜,怕他出什麼幺蛾子。後來實在太忙顧不上,就把這個人給忘到一邊去了。
而鬱子夜竟然出奇的老實,真的只是低調的幫忙,沒有試圖做過什麼。
所以,這才讓顏愛蘿忘了他的存在。
只是,正忙着的時候,楚蕭才帶着時嶽昕姍姍來遲。
時嶽昕很不好意思,一來了就趕緊加入活動去幫忙。
而楚蕭則是一眼就看到了鬱子夜,眉頭深深的皺起來。
他雖然總是跟顏愛蘿鬥嘴,但好友不在,他自認爲自己有責任照顧好友的女人。
他看到鬱子夜在這邊,第一時間自然也是想到這人不懷好意。
對這個鬱子夜,他跟林漠都是深惡痛絕,處處提防敵對。要不是楚家早就洗白了,估計他早就把人扔到海里一了百了。
“怎麼回事,這個陰人怎麼來了?”楚蕭覺得鬱子夜的笑看起來虛假,還知道他內心其實非常陰暗,所以一直背地裡叫他陰人。
顏愛蘿看他湊過來,也只能小聲說:“我也不知道。我們過來的時候他就在這裡了,說是來給村民挖井修蓄水池的。”
楚蕭不屑的說:“誰信啊?他長這麼大,我都沒見他幹過一件真正的好事,他能這麼好心?是不是你的人透露消息,把你賣了?”
他陰謀論起來,覺得鬱子夜說不定趁着自己大哥不在,憋着大招呢。
顏愛蘿還在忙着,只能迅速解釋道:“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消息透露出來也很正常。別管他來做什麼,我做好我的事就好。
再說了,這不是有楚大少你在嗎?這世上,還有你搞不定的事?你覺得,在你面前,他敢做什麼?”
被誇讚的楚蕭非常得意:“那是,等一會我就把他攆走。”
他說完,就真的打算靠近鬱子夜,想辦法把人趕走。
顏愛蘿又想起一件事,追上他囑咐道:“這次的事你可別告訴鬱子宸,上次你胡說八道坑我,可把他氣壞了。”
“我儘量吧。”楚蕭擺擺手,也沒說答應不答應,看得她總覺得這人不靠譜。
而楚蕭去找了鬱子夜,倆人在一邊談了一會。
場面不太好看,還差點打起來。但是鬱子夜避開了,沒有動手,也沒走。
他本來在幫忙,此時退到了場地邊上,遠遠的往這邊看着。
雖然沒把人趕走,但至少攆的遠了點。楚蕭不太滿意現在的局面,但也不好真的在這裡動手。
村民都看着呢,還有攝像機在拍,要是真的打起來場面會混亂,也會影響拍攝。
他忍了忍,又跟着時嶽昕去幫忙了。
而一些得了鬱子夜幫忙的人卻覺得他真是霸道,來了以後就找茬,還找的莫名其妙。而且看他那麼橫,估計不是個好人,大家還是離遠點的好。
這些人也對鬱子夜多了些同情,不明白他爲什麼被針對。
楚蕭不知道自己名聲無意間被自己搞臭了,就算知道也不會在乎,依然在期間忙碌着。
一個上午,在這個村子裡的活動跟拍攝都結束,衆人還要坐車趕往下一個地方,並在中間找地方吃飯。
大家累得前胸貼後背的,找地方吃飯的時候還遇到了情況。
之前找好的飯館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不營業了,連個消息都沒有。
大家餓的絕望無比,覺得胃裡跟個無底洞一樣,急需要食物填滿。
找不到吃飯的地方,又不能回城去吃,顏愛蘿趕緊讓人去買一些方便食品回來,不管怎麼樣先把這一頓對付過去。
她也想好了,下次一定要讓人提前打點好食物問題,免得再出現這樣的困局。
但就在她的人還沒去的時候,一輛麪包車開了過來。
那輛車到了鬱子夜面前,人下來,跟他說了兩句什麼。
他就轉過來,笑着大聲說:“各位,如果不嫌棄的話,就吃我訂的餐吧?我跟顏小姐是朋友,看你們午餐似乎解決不了,就找人去預備了這些。”
他沒跟顏愛蘿說,卻是直接對着大家說。衆人已經看着麪包車打開後露出的餐盒流口水,要是她這時候說不要,衆人的怨念都能把她吞了。
尤其是謝卓然的經紀人已經很不滿,嫌棄他們沒經驗。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之後兩天半的活動怎麼繼續?
她只能走過去,裝模作樣的謝過鬱子夜,又問份數夠不夠,要多少錢。
她不打算佔這個便宜,錢會一分不少的給出去。
但這個人情卻是結結實實的欠下了,真是該死!
鬱子夜跟着笑道:“你非要給我,我也只能收着。不過,能幫助你我很高興,你不用覺得欠了我的。”
不用覺得欠了他的,但還是在說欠了。
顏愛蘿皮笑肉不笑的謝過他,讓人來領餐。
鬱子夜也拿了餐,跟着她問:“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繼續幫你,我看你們活動還有兩天多,跟我的行程一樣,不如帶上我。”
顏愛蘿轉頭沒好氣的問:“你說了行程一樣,也肯定有自己要忙的事。鬱二少,你這麼忙,我自然不好意思再麻煩你。錢轉給你了,人情我會還的。”
等鬱子宸收拾他的時候,她一定求情少打斷他一條腿。
鬱子夜根本不管她怎麼迴應,只是在自說自話:“你也沒反對,我就當你答應了。接下來,合作愉快。”
接着,還很神秘的湊近了,在她耳邊小聲說:“我不會告訴我哥,你放心。”
他的呼吸吹過顏愛蘿的耳畔,讓她頓時有種驚悚感,嚇得立刻往後跳。
而楚蕭已經大手抓來,拉住鬱子夜的衣領子把他往後拖了兩步,接着冷冷道:“差不多行了啊,不想被扔在山上,你就收斂點。”
他現在後悔沒帶保鏢來,不然早把這不懷好意的小子捆上扔山裡去了。
而鬱子夜轉頭依然笑着,擡手做了個惹不起的讓步動作,退到一邊去了。
但顏愛蘿始終有種被人盯着的驚悚感,渾身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