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子宸這邊的目的就是要把事情捅到上邊去,走正規途徑走不通,那就只能走點旁門了。
人都見到了,鐵手當然不會住嘴。
“你之前不是還說,你頭上那個大佬讓你要我們鬱總手裡的操作系統還有材料提純方法,讓我們混不下去,還要我們半條命嗎?
到了警察局,你就不敢說實話了?你們頭頂上那個不是高、官嗎,不是隻手遮天嗎?哈,小小警察局你們就怕了?”
鐵手一臉鐵憨憨的表情,裝作沒認出來這幫大佬,還在那裡痛快說着,把韓磊之前威脅他們的話全都說了出來。
韓磊氣的恨不得堵住他的嘴,但又不敢。
在那位面前,他怎麼敢放肆?
而那位大領導靜靜看着這一幕,聽到了什麼操作系統和材料,倒是很感興趣。
他轉頭看看身後的秘書,秘書立刻送上來材料。
這才幾分鐘時間,秘書就查到了涉事雙方的大部分材料,也查到了一些問題爭端所在。
他看了看資料,眼睛猛然一亮,神情也凝重了很多。
他沒再說什麼,而是直接轉身走了。
後邊一羣人面面相覷,奇怪怎麼突然走了。這是氣急了,還是不打算管了?
鐵手還想再爆料,但看他們走了,也是愣了一下。
這怎麼回事?這麼大的官也要官官相護的話,那他們就真只能躲到國外去韜光養晦了。
“少爺?”他緊張的過來問。
鬱子宸神情不變,平靜搖頭:“沒事,等着。”
等着?
等什麼呀?
韓磊也沒趁機奚落什麼,一樣神情凝重。按照他對那位大領導的瞭解,他不可能不管這件事。
他剛纔突然走了,一定是有什麼新的發現,事情似乎已經超過了他的掌控。
現在該怎麼辦?
家裡肯定會知道今天的事,也一定會受到牽連。他幫季國良做這種昧良心的事本來是爲自己博個出路爲了家裡好,可誰知道現在反而牽連家人,還要他老爹出來爲他奔走。
他這步棋,真的走錯了。
韓磊後悔不迭,開始想怎麼把自己從事情裡摘出來,或者是不連累家人。
至於對付鬱子宸,他現在沒興趣了,好處也不打算要了。
衆人心思各異,就這麼安靜的等了一會。
那位大領導找了個辦公室,跟秘書和帶來的兩位在裡面說了一陣,很快就在衆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坐車走了。
只是,走的時候,還把鬱子宸一塊帶走了。
只帶走他,還不許帶保鏢。
顏愛蘿已經從審訊室出來,看到那幾個穿着黑西裝但一臉嚴肅一看就不好惹的大漢圍着鬱子宸,嚇得趕緊衝過來。
鬱子宸怕保鏢傷了她,趕緊擡手示意沒事又伸手接過她。
大漢們倒是沒動顏愛蘿,只是冷漠看她。
顏愛蘿想說我跟你一起去,但是話沒說出來,鬱子宸已經攬着她說:“她是當事人,必須跟我一起去。”
大漢們沒什麼表示,但是請示了一下上面的意思,就點頭表示她可以一起去。
然後,兩人就上了車,跟着一起走了。
而韓磊一樣被帶走了,坐在另一輛車上。
他們坐的車看起來很不起眼,但顏愛蘿知道這車配置很好,估計全部車身都是防彈的。
這樣的車,全華夏坐過的人也沒幾個。
她有點緊張,怕事情不順利還惹上了更大的麻煩。
但鬱子宸一直握着她的手,雖然沉默不語,但給予她支持,臉上掛着淡然的笑讓她的緊張感也慢慢減少。
就這樣,車子一路到了他們所想的那個地方。
這裡可說是華夏第二大機構辦公地點,光是外面的警衛都裡三層外三層的,一進來就感覺整個地方都很嚴肅,讓人說話都不敢大聲。
至於暗地裡的保護措施,那就更不知道有多少了。
顏愛蘿這輩子還是第一次來這裡,進來後緊張被好奇代替,一個勁的往外看着。想着下次說不定就沒機會來了,能多看一眼是一眼。
旁邊一直盯着她的西裝大漢見她露出小孩子般的好奇目光,眼神也隨之柔和了一點。
人對於弱勢羣體總是會少一些防備,對長得好看的弱勢羣體態度就更好了。
顏愛蘿看完外面,還對着大漢笑了笑。
她長得本身就極爲明豔,一張臉跟粉雕玉琢的一樣,一笑起來更是明媚動人。
而且她眼神清澈,通透乾淨,就像一汪純淨的湖水般沁人心扉。
大漢愣了一下,轉頭看窗外,沒敢再看她。
即使是經過各種嚴格的訓練,不能對目標帶有任何感情,但美豔女孩子的笑,誰又能抵抗的了?
顏愛蘿又笑了笑,靠在鬱子宸懷裡,還在他手上捏了一下,讓他別吃醋。
對人笑是她的習慣性動作,她可沒有用美人計的想法。
鬱子宸也捏了她一下,讓她別隨便對人笑。
就這樣,兩人終於被帶到了一個寬大的辦公室裡。這裡鋪着地毯,整個辦公室很簡潔明瞭,一塵不染。
那位大領導坐在那裡,很平易近人的指了指旁邊的沙發:“坐吧。喝茶嗎?”
顏愛蘿看看周圍,見到了一邊架子上放的茶葉罐,然後點頭。
他就笑了笑,讓秘書去倒茶。
三杯茶,三個人一人一杯,大領導端起來聞了聞,顏愛蘿也端起來聞了聞。
她眼睛亮了,露出很欣賞的表情,又聞了聞,然後才把茶杯暫時放下。有點燙,待會兒再喝。
領導又看看她,覺得這姑娘膽子大看着也沒什麼壞心思,怪不得季家那個能看得上。
只可惜,看上人家用的卻不是正當方法。
不過,他隨即想到一件事,問道:“聽說,你捅了季家那孩子兩刀?”
這可是個敢下刀子的姑娘,沒看上去那麼簡單。
顏愛蘿靜靜說道:“不是,是一刀一叉子。後來捅那一叉子的時候,刀還在他脖子上,我就用了叉子。”
她一點也沒否認,相信這位大人物也絕對能查到所有真相,在這裡撒謊那纔是蠢。
大領導一樣愣了一瞬,見她坦然的說着真相,反而覺得這姑娘有意思。
“行啊,你膽子也是大。”
兩人正說着的時候,一個三十四歲的男人從外面急匆匆走進來,着急的問:“您說的那人在哪兒呢?快讓我見見。”
說完後,就把目光對準了鬱子宸,一下子跟狼盯上了獵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