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第一位相信的自然是自家的前臺,而不是一個不認識的女人。
尤其這女人確實帶着很多禮品,打扮的醒目魅惑,還賴在那裡不動彈。
這,這不就是個標準的上門送禮,可能還打算把自己送出去的麻煩女人嗎?
保安也是新來的,想也不想就上前來:“這位女士,麻煩你先出去吧。我們幾位領導今天都不在。”
一上來說的話很客氣,但是動作就沒那麼客氣了。
兩個保鏢把她圍住,手還做出要伸出來的樣子,隨時準備着抓她離開。
顏愛蘿也是無奈,對他們說:“我聯繫了你們郭總,他說馬上就到,讓我在這裡等着。”
阿二他們走的是內部員工電梯,還在往上面搬東西,估計也顧不上她,她也想獨自解決這件事。
她倒是想看看,這前臺跟保安難道還能沒一個靠譜的?
保安本來想上手的,但是其中一個聽她說話還很冷靜,就遲疑了一下。
另一位卻是已經伸手過來:“那也請你到其他地方等,這是我們辦公的地方,你在這裡影響不好。”
還是很客氣的話,但已經伸手要拉着顏愛蘿離開。
另一個長得眉清目秀的保安遲疑着,伸手攔住:“我看她說的不像假的,不如讓她再等一等。或者我們上去問問郭總的助理,看郭總是不是快回來了。”
動手那位長着粗眉毛,神情也很不耐煩:“萬一郭總回來她還沒走怎麼辦?你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郭總怪罪下來你擔着嗎?”
眉清目秀的保安說:“但是,直接把人趕走,也不好。我去問,你們等等我。”
粗眉毛哼了一聲,沒有應什麼。
眉清目秀的保安還以爲他同意了,立刻就往樓上跑。
但是,他一走,粗眉毛不屑的說了聲傻,就伸手來拉顏愛蘿。
前臺在一邊看戲,不屑的白眼翻到飛起。
這年頭,真是什麼人都能往人家門口靠。門路都沒找對,直接來前臺找人送禮,真是沒腦子。
顏愛蘿不想任何人碰自己,躲開了,冷冷道:“你不要碰我。我已經說了,我在等人。”
“等什麼人啊?我看你就是拖延時間,想等我們郭總回來。”粗眉毛很不耐煩,也怕擔責任,強硬的伸手來拉。
顏愛蘿也生氣了:“我看誰敢碰我。”
“呵!你還真橫,我就碰了,怎麼着吧?”粗眉毛擼起袖子,蠻橫的衝上來。
顏愛蘿氣急,想着不行就只能動手或者是先躲出去了。
只是,她還沒行動,就看到門口已經進來個熟悉的人。
“你可算回來了,快幫我……”
“誰幫你也沒用,你給我……”粗眉毛還以爲她是在騙人,依然蠻橫的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強硬的往外拽。
“你給我鬆開!幹什麼呢?”
郭文華知道顏愛蘿來了,就讓司機快開車,好早早的趕回來。結果一進門,就見新來的前臺正攛掇着保安把人趕出去。
這可是志誠的創始人,回自己家,竟然被趕出去。
這,這說出去都沒人信,郭文華覺得自己的臉都火辣辣的燙。
他趕緊衝過來,一把拉開保安,又小心的上下打量顏愛蘿:“你沒事吧?你怎麼不上去等啊?這,這怎麼回事?”
顏愛蘿整理了一下衣服,也打量了他一番:“沒事。想上去,不讓我進,我就在這兒等着了。多年不見,你沒怎麼變啊。”
郭文華只是比以前更多了沉穩的氣質,相貌上沒太大變化。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也是沒怎麼變,比以前還漂亮了。真是對不住,這到底怎麼回事?”
他說話間已經轉頭看向前臺跟那個保安,渾身上下都帶着怒意。
他生氣不只是因爲保安對顏愛蘿動手。
就算這個人不是顏愛蘿,只是個普通的上門的客人,他們這樣對待客人,就是損害公司形象。
顏愛蘿最在意的也是公司的形象跟經營。
三年多,他們一直努力經營好公司,希望她回來的時候給她看到一個更好的公司。可誰知道,她一回來,看到的就是公司的門面被毀了。
他們這三年多都幹了什麼?爲什麼連個門面都搞不好?公司內部還有多少他們沒注意到的問題?
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公司越大里面的小問題就越多,基礎都爛了,以後公司還怎麼搞?
郭文華現在能獨當一面,經歷的多了想的也多,這麼幾秒鐘,思維就發散到公司存亡上了。
保安跟前臺在這時候則是嚇到了,看看倆人的關係那麼親近,又想了想,覺得自己可能真是誤會了。
難不成,這位是郭總已經勾搭上的小情人?不然郭總跟她非親非故的,怎麼那麼維護?
而且,倆人還說什麼多年不見,很有可能是老情人久別重逢。
他們還真是做錯了。
粗眉毛保安已經趕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郭總,我不知道這是你老相識,我真不是故意的。是沈靈說她是來給你送禮勾搭你的,我爲了你的名聲,只能把人趕走。”
勾搭?
郭文華嚇得差點背過氣去,趕緊往周圍看了看,見沒有鬱子宸的身影,才感覺好了那麼一點點。
誰敢說顏愛蘿去勾搭別人,誰敢被她勾搭,不要命了嗎?
“你,你們倆,都給我去領工資,走人。”
郭文華氣急了,真怕這種事傳到鬱子宸耳朵裡去。那位生起氣來,纔不聽你解釋,直接就先把你解決了。
他雷厲風行,直接給人事部和保安主管打電話,叫他們來處理,也沒給兩人緩和的餘地。
保安立刻喊冤,覺得自己就是做了職責內的事,怎麼就要被趕走?而且,他是被前臺攛掇的。
前臺也覺得冤枉,但也沒喊冤,而是抱怨道:“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老情人被我們發現了嗎?我呸,蛇鼠一窩,一個個的老闆都搞破鞋。你跟胡菲菲都一樣。”
顏愛蘿皺眉,不明白這蛇鼠一窩是個什麼意思,胡菲菲怎麼也被前臺冤枉了?
這姑娘,想象力太豐富了,隨隨便便就給人扣上情人的帽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做綠帽子批發的。
這時候,兩個疑惑的聲音同時響起。
“你說誰?”
王秀跟阿二,一個站在門口,一個站在樓梯口,同時疑惑的問着。
而那個眉清目秀的保安也站在後面,一臉的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