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楠的機會不多,所以就一直緊盯着鬱子宸看,想看出情況來好回去應付差事。她也是沒想到,自己的動作已經引起了顏愛蘿的懷疑。
自己在看鬱子宸的時候,也被顏愛蘿緊緊盯着。
她看了一會,覺得鬱子宸的臉色看起來確實不太好。一看就很累,好像說幾句話就能累得馬上睡着。
看來不像是裝的。
她這麼想着,又想找這邊的人打聽打聽。
畢竟一個人在別人面前在能裝,在平日裡也不可能一直裝的那麼像。或許,可以從小護士或者是其他病人那裡打聽到情況。
她說自己要去衛生間,先離開了病房。
顏愛蘿也走到門口,說要去找護士,然後在門口跟她分開了。
她跟角落裡一個人使了個眼色,那人就跟着小楠走了。
她跟護士拿了點東西回來,又坐在屋裡,沉默的看着顏慎行寫字。
鬱勝來也沒什麼事,就是問鬱子宸病了之後公司怎麼辦,責問他公司裡最近出了那麼多的事,他們是怎麼辦事的。
鬱子宸一概不理會,只是沉默的應對。
他是病人,得少說話,不適合跟人爭吵。
趙花然倒是關心了幾句,問他病情如何吃了什麼藥什麼時候能康復之類的。
她這一關心,鬱勝就更覺得她們倆聯手了,對二人更是鄙夷。
就算聯手又怎麼樣?兒子還能管到他的私生活?
鬱勝已經不想待在這裡了,爲了氣兒子,他決定回去就離婚,然後娶了小楠。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讓鬱子宸得意。
到時候還要辦的大張旗鼓,讓所有人知道鬱子宸有個二十來歲的後媽。
這時候剛好小楠也回來了,他高興的摟着小楠的腰,非常高調的跟她說帶她去買東西。
小楠受寵若驚,嬌羞的笑着說不用了,還很害羞的看了看周圍的人。
顏志豪都要吐了,覺得自己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六十來歲了還抱着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而且是當着自己老婆跟兒子的面。
這是什麼人啊?有沒有羞恥心?
鬱子宸冷冷看着,讓人送客,對於鬱勝做什麼,他一點興趣也沒有。
趙花然氣的臉都漲紅了,她還沒死呢,在外面也一點面子不給,鬱勝這個老不死的真是欺人太甚。
她沒走,想跟鬱子宸再合計合計,怕鬱勝真跟她離婚。
她倒是不怕離婚,她就是怕離婚的時候佔不到便宜。
而顏愛蘿在外面已經跟人聊了幾句,得知小楠異常的舉動,站在門口想了想,很快就想明白了。
這個小楠,來歷不簡單,目的也不單純。說她是單純接觸鬱勝的,那也不可能,估計也是那邊派來的。
只是這個隱藏的深了點,他們也沒發現。
她跟人說完後,就進了病房,這個時候趙花然還在勸鬱子宸,想讓他幫忙阻止鬱勝離婚。
“現在公司正是多事之秋,你們又都在風口浪尖上,要是你爸爸這時候離婚,對你們的名聲來說是雪上加霜。子宸,就算是爲了自己,你也得攔着他。”
趙花然說的苦口婆心的,但說到底還是在爲自己擔憂。
顏愛蘿知道她的心思,進來關了門,笑道:“趙阿姨,你也不用太擔心。你回去問問那個小楠,她是真心來跟着鬱勝還是受了誰的指使,看她怎麼回答。”
既能拆穿小楠又能讓鬱勝受個打擊,何樂而不爲啊。也該讓鬱勝知道,他本人並沒有什麼魅力。
趙花然沒明白她的意思:“小楠不就是個狐狸精嗎,能是誰指使的?”
顏愛蘿也沒多解釋:“你自己回去問問就知道了。你看看她說不說。當然了,這其中的度你可以自己把握。”
她根本沒有證據證明小楠的身份,那還不如用這件事作爲把柄要挾她,多利用一番。
趙花然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明白過來她的意思,想了想,轉身就走了。
剛纔還一臉關心鬱子宸的樣子,這會兒倒是急切的連個再見都不說了。
做戲都不願意做全套,太不專業了。
等人走了,顏志豪也是唏噓,又沒什麼事,就也走了。
問顏慎行要不要一塊回家,畢竟在病房裡待着也是無聊,沒什麼可玩的。小傢伙卻是不肯,寧願待在這裡看書也不願意回去。
顏志豪不禁摸摸他的頭,勸道:“你也別擔心了,你爸爸的身體會好的,就是些小問題,養一養就好了。”
顏志豪還以爲他是擔心爸爸,覺得這孩子真孝順,就真心實意的勸了勸。
但是顏慎行卻是看了自己爸爸一眼,分明是非常嫌棄,接着又看看媽媽,乖巧點頭說知道了。
他能看的出來爸爸根本沒生病,就是在裝病,說不定是跟幼兒園的小朋友一樣,故意裝病不去上學。
真幼稚。
顏慎行又鄙視了爸爸一會兒,就待在旁邊乖巧的拿了拼圖來拼。
顏愛蘿也勸過他回家去,但他不聽,她也就不勸了。她還要去公司,不能一直帶着顏慎行,把他放在鬱子宸這邊,她也更放心。
見這裡安靜下來,她就坐在一邊,把自己收到的消息都跟鬱子宸看了。
鬱子宸一條條看過,跟她商議了怎麼處理,又讓她最近出去的時候小心些。
“公司那邊會有些激進分子,你小心點,別被人傷了。”
有些擔心前程的人難免會做出一些過於激烈的動作,他怕她再去公司的時候會被人堵在辦公室裡。
就算她身邊有保鏢,也難免會被人鑽空子。
顏愛蘿笑着把頭靠在他腿上,輕聲說:“放心吧,我倒是覺得他們很可能會來醫院請你回去,讓你把我這妖孽收了,免得再出去禍害公司。”
季雲出去聽牆角,聽到有人說她是妖孽,就是來禍害公司的。回來跟她學,把她逗得哈哈大笑。
她倒是覺得,凡是能被稱得上妖孽的,都是有大本事的。
她沒什麼本事還能被稱爲妖孽,也是被擡舉了。
鬱子宸無奈捏她的臉:“你確實是個妖孽。”
要不是妖孽,怎麼能厚着臉皮求他收留,還能一點點攻佔他的心,佔據了他的全部?
這女人,就是個天生的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