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志豪想着鬱子宸都說了,而且說得含糊,那他也可以適當的說一點。
雖然不知道鬱子宸爲什麼故意在解閆波面前說這些,但這女婿心眼多,這麼說肯定有目的,他也就順着鬱子宸的話繼續說就好。
他嘆氣道:“早上說是護士站那邊發現了一個可疑的人,也不知道是誰,好像還動了給病人吃的藥。小蘿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血壓突然升高還發現了別的傷情。
本打算今天出院的,也只能繼續待在醫院裡了。哎,這幾年真是流年不利啊,總是出事。”
他確實迷信,但也知道這些事都是人爲的。只有把背地裡的人抓出來,他們才能徹底過上平靜的生活。
解閆波也跟着神情凝重:“哎,真是倒黴啊,竟然遇上這種事兒。希望醫院能早點把那個可疑的人找出來吧。
小蘿那邊人手夠不夠啊,不夠的話,要不然就轉院吧。換個醫院,說不定還安全點。惹不起,咱躲得起啊。”
轉院?顏志豪想了想,還是拒絕了。
鬱子宸都沒說給轉院,顯然是覺得轉院不如留在現在的地方安全。
“算了吧,轉來轉去的還得跟新的醫生溝通病情,還不如就留在現在的醫院。而且,這家醫院的醫生都經驗豐富,對小蘿的病也好。”
解閆波也就沒再勸什麼,兩人又唏噓了一陣,顏志豪帶着話題重新說回了家裡的花花草草。他確實喜歡花草,說起來也自然。
而解閆波說是來看顏慎行,但孩子一直在睡,也不能上去給叫下來。兩人就繼續在院子裡聊天,從根雕說到了盆景,又說到了院子裡的花花草草。
鬱子宸則是上樓換了衣服,又去看了看顏慎行。
小傢伙確實還在睡覺,正攤着手腳睡得香甜,只是偶爾皺眉,大概是在夢裡想媽媽了。何伯拿着個盒子在一邊整理東西,陪着他。
鬱子宸在門口看了看,就又出去了。
何伯放下東西,輕手輕腳走到門口。
兩人站在門口說了幾句話,何伯神情凝重的點頭說好。他這才又往裡面看了一眼,才下樓出門去了。
解閆波一直沒走,還留在院子裡,他出去的時候也只是跟兩人打了招呼,就出門了。
院子外路邊,鬱家的司機已經擦車完畢,正站在路邊喝茶。而解家的司機還在擦車,一輛車被擦的閃亮無比,看着跟新車一樣。
看到鬱子宸出來,司機趕緊收起茶杯,上車打火。
而解家的司機等他們走了,也不擦車了,而是從車裡拿了手機出來,打開了一段視頻播放觀看。
那是拍的鬱家司機的視頻,正好拍到了他這一會兒的所有動作跟神態。
解家司機對着屏幕變幻着表情,手也不斷動着。要是仔細看去,就能發現,他是在模仿鬱子宸司機的動作跟神態。
一開始或許還看不出來,但看的久了,就能發現他模仿的越來越像。他跟鬱家司機的身形本來就很像,要是換張臉,再加上一樣的動作跟神態,還真的很難看出兩人的區別。
何伯站在樓上顏慎行的房間窗簾後面,悄悄的看着下面這一幕,臉上的神情漸漸凝重。
路邊的司機學了一會,似乎感覺到有人在看着自己,趕緊擡頭四處看。
但何伯早就離開窗邊,他自然什麼都看不到。
他也不學了,收起手機,回到車上琢磨起來。
……
鬱子宸回了公司,自然引起了公司裡衆員工的轟動。
員工們已經很久沒在公司裡見過他了,猛然看到他出現在公司,還嚇了一跳,以爲是看到幻覺了。
幾個員工在大廳里正要出去見客戶,看到他出現的那一瞬間就愣住了。
鬱子宸從大堂門口進來,被玻璃窗透過來的光籠罩上一層朦朧的光環,看着就跟從夢境裡走出來的一樣。
他的模樣沒什麼變化,臉還是那張完美到讓人嫉妒的臉,身形挺拔筆直,走過來的時候腳步沉穩又堅毅。
而他的眉頭微鎖,目不斜視的從衆人面前走過,看起來心思重重。
等他終於走過去了,好幾個員工這纔想起來要跟他打招呼。
只是,他已經上了電梯,沒給人打招呼的機會。
等電梯也走了,員工們中間才猛然爆發了激烈的討論聲。
“我去,那是鬱總吧?是他本人吧?是不是我出現幻覺了?”
“他怎麼這時候來公司了?我還以爲以後都見不到他了呢?”
“誒誒誒,你們看鬱總是不是更帥氣了?這麼久沒見,我都快忘了他本人有多好看了。天吶,顏總天天對着這麼好看的臉,得多幸福啊?”
衆人讚歎的話很快就跑偏了,每個人的側重點不同,討論的話也不一樣。但衆人對他的到來都是感慨良多,也迅速把這件事傳遞了出去。
沒兩分鐘,整個公司的人都知道鬱子宸回來了。
林董幾乎是喜極而泣。
鬱總終於來公司了,鼎鑫有救了。
他之前看顏愛蘿受傷了,就猜測着他可能會回來。
他那麼疼老婆的一個人,老婆都受傷了,總不能還讓老婆上班並操勞吧?他特別感謝鬱子宸是個老婆奴的設定。
只是,早上看人沒來,他又是一陣失望。
看來,鬱子宸疼老婆的程度超過了他的想象。鬱總一定是要陪着老婆養傷,所以不肯來公司。
林董很是鬱悶了一整個上午,還忍不住跟人吐槽。他覺得鬱子宸是被美色迷了眼,跟那昏君一樣,爲了個女人就不上朝不管事業了。
男人啊,好好的搞事業不好嗎?整天沉迷於兒女情長有個什麼意思?是錢不好花還是公司大了不好,怎麼就非得天天圍着個女人轉呢?
現在聽說鬱子宸來了,林董第一個衝到了總裁辦,打算好好說說公司裡一堆需要處理的事。
不過,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又想了想,好像,最近也沒什麼事要處理。
顏愛蘿雖然看起來效率不高,但其實事情都處理好了,並沒有留下什麼爛攤子。
雖然跟新客戶的溝通還有點問題,兩邊都沒磨合好,但這是跟每一個新客戶合作都會有的情況,並不能算是難題。
林董想了想,因爲找不到可說的事情,似乎也只能說說顏愛蘿提出的幾個荒謬的策劃案了。
他不能再讓公司在這幾個砸錢的項目上投錢了,這些錢裡面也有他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