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愛蘿把擺件拿回去,默默當成剛纔的事都沒發生。
鬱子宸瞥了她一眼,決定放過她一次。
鐵手拿着東西敲門進來,放在了桌上:“少爺,飯買回來了。”
他看到了茶几上的痕跡,奇怪的看看左右:“少爺,這個茶几……”這很明顯是新的痕跡,而且是被什麼東西砸出來的。
鬱子宸指了指打開的一扇窗戶:“剛纔有一道雷,斜着打進來,剛好打在茶几上,把茶几打壞了。換一個吧。”
鐵手默默看了看窗戶,又看看茶几。
打雷?大冬天的而且還是白天,還打雷?
信你個鬼啊。
“好,我馬上安排人換。要不要把沙發地毯一塊換了?”
“可以。”
鐵手直接出去了,還偷偷看看兩人。
少爺跟少夫人最近感情增進了啊,竟然還能動手了。
看來,得換個結實點的茶几才行。
等他走了,鬱子宸就把桌上的飯菜打開,推到顏愛蘿面前:“吃吧。”
剛纔跟那個肥頭大耳的傢伙談事情,她根本沒吃多少東西,這會兒肚子估計都要咕咕叫了。
顏愛蘿也確實餓了,拿着筷子就不客氣的開吃。
不過,第一口還是給了他:“你最喜歡的雞塊。”
鬱子宸接了第一塊就不再吃了,他早就吃過飯了,再吃多了對胃不好。他現在很注重養生,也在好好鍛鍊身體,一定會長命百歲。
因爲要守着心愛的家人,當然就要有一副好身體。
顏愛蘿吃了飯,喝了粥,才感覺全身都暖起來了。收拾了餐盒,就開始得寸進尺。
“我能不能把這身衣服換下來啊?我想睡一會。”
她可憐兮兮的說着,還拉着他的袖子,試圖撒撒嬌。
鬱子宸把自己的袖子搶回來:“你剛纔還指責我跟唐雯餘情未了呢。”
“那不都是過去的事兒嗎?哈哈。”就知道他記仇。
鬱子宸又指了指可憐的茶几:“茶几也是你打破的。”
顏愛蘿:“那不是被雷劈的嗎?”
鬱子宸:“大白天,還是在冬天,打雷?你信嗎?”
顏愛蘿一臉震驚:“……”
講不講理啊,你剛纔忽悠鐵手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當時一本正經還理所當然的嘴臉呢?
鬱子宸又指了指牆上的掛鐘:“你該去上班了。走吧,好好工作,顏總。我們這三個公司都靠着你。”
靠着誰啊?
顏愛蘿作爲被寄予厚望的總裁,被趕鴨、子一樣趕着回去上班了。
她還得穿着這身衣服繼續招搖下去。
等她回去了,鐵手才從外面又進來,嚴肅的說:“少爺,那邊是我們動手,還是等少夫人動手?”
鬱子宸擺擺手:“處理了吧。她最近要忙的太多,這些事就不要讓她辦了。”
鐵手說着好,又退了出去。
……
大耳朵在酒店被打暈,醒過來之後發現自己竟然在家門口躺着。
他揉了揉頭,奇怪自己怎麼會在家門口,還躺在地上。恍惚間想着自己好像是在跟人談生意,後來好像是吵起來了,再後來呢?
他腦子暈乎乎的,還沒想起來自己得罪了最不能得罪的人。
他爬起來,在門上敲了幾下,喊着老婆來開門。但是敲了很久,也沒人來應。
他老婆每天都在家裡,應該很快來開門纔對,怎麼這麼久一點動靜都沒有。
“你個死娘們,幹什麼呢?還不來給我開門?”他在門上又敲又打的,過了好幾分鐘,才終於有人來開門了。
他的老婆正站在門裡,很詫異的看着他,神情還有點慌亂。
“你怎麼這時候回來了?”
大耳朵覺得她老婆神情不太對,又往屋裡看,結果就被攔住了。然後,他就更覺得不對勁了。
“你在家裡幹什麼呢?啊?爲什麼不開門?”他急着衝進屋裡,在家裡四處找起來。
他老婆在後面緊張的解釋:“我在午睡,今天感冒了,頭疼,所以睡了一會。我也沒想到你會這時候回來啊。”
她慌亂的看着,對着陽臺的方向使勁擺擺手。
而大耳朵已經衝進臥室裡,接着看到臥室的窗戶開的特別大,風吹着窗簾呼呼作響。
大冬天的,誰會在這時候把窗戶開的那麼大?
有問題。
他在屋裡來回聞了聞,結果就聞到了一股子熟悉的難聞氣味。
他轉頭就對着老婆給了一巴掌,覺得不解氣,又來回給了兩巴掌。
老婆被他打的捂住臉,眼紅紅的,但是沒敢哭。
而大耳朵在各個屋裡看了看,終於在客廳陽臺的窗戶外看到了一個光着半個身體的男人。
大耳朵差點掉下去,覺得真是天旋地轉。
他在外面辛辛苦苦的賺錢,他的婆娘竟然在家裡跟小白臉約會,把他給綠了。
他恨得鼻孔冒煙,回廚房拿了個掃把,對着外面那個還沒下去的男人就要搗下去。但是他老婆趕緊跑過來攔住了。
“你這樣是犯法的,他會死的。”
“你還護着他?你個賤貨。我辛辛苦苦養家,你竟然敢綠我。你個死娘們,你也一塊去死吧。”
大耳朵憤怒的拉着她往窗戶那裡拽,想把她一塊扔下去。
他老婆嚇壞了,一邊哭一邊喊:“你能出去玩小姑娘,我怎麼就不能找個小白臉了?我就找了三個,比起你來少多了。”
三個?
大耳朵氣狠了,更加用力的拉她。
他們這邊鬧的厲害,很快驚擾了鄰居跟小區物業跟保安。他們瘋狂地舉動被阻止,人都沒事,但也算是鬧崩了。
而且,家裡出軌的事也被人傳遍了。
兩人很快就離了婚,因爲雙方都有錯,大耳朵的老婆還分到了不少財產。
但是緊接着,大耳朵的生意就完了。再也沒人跟他合作,就連他做的各種生意都被人截胡,或者被人收購。
他之前做生意也很喜歡壓價,所以很多跟他合作的人也趁機換了合作商。
離婚後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大耳朵就成了窮光蛋。他爬到這麼高的位置上,卻一夜跌落谷底。
那些被他看不起的,被他各種唾棄並羞辱的人,終於再也不用看他臉色。
大耳朵坐在公園的長椅上,裹緊了身上單薄的衣服,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