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子宸他們陪着楚蕭來G城,主要目的就是做檢查。
因爲懷疑他根本不是生病,而是被人下毒,所以他們約了兩邊的人。一邊做身體檢查,另一邊做藥理分析,看他是不是被人下毒了。
他們今天到了之後,下午就趕緊去做了檢驗,看楚蕭到底是不是中毒了。只是,檢驗結果最快要明天才能拿到,三個人就找了地方住下,又一塊吃飯。
時嶽昕一直沒理會楚蕭,信息不回,電話接了也只是嗯嗯的說幾句就掛了。
楚蕭覺得自己被拋棄了,傷心的眼都紅了。他要是再感性一點,估計還能哭個梨花帶雨給人看看。
鬱子宸跟林漠看他那憋屈的樣子都覺得噁心死了,也不願意再看他,讓他一個人縮在角落裡自怨自艾。
而楚蕭不明白,時嶽昕其實在給他機會。
只要他能察覺到她的態度變化,能主動承認錯誤並且坦誠真相,她當然也不會因爲這件事一直跟他冷戰。
可楚蕭只顧着傷心,哪兒管得了這麼多,根本沒意識到她的退讓。
而鬱子宸沒有聯繫顏愛蘿,也覺得她大概已經知道什麼了。只是他答應了楚蕭不說,就不能說。
等顏愛蘿真的查出來並來興師問罪的時候,他自然會給解釋。
但是,他沒想到會等來顏愛蘿這一條針對性極強的聲明。
是的,顏愛蘿不是個特別喜歡發朋友圈的人,現在這些話在這時候出現,在鬱子宸看來就是聲明。
而且,這些話很明顯是寫給他看的,就是要告訴他,就算他來解釋她也不會原諒。
鬱子宸當然不相信顏愛蘿會一輩子不理會自己,但要哄得她高興,必然得付出不小的代價。
這一次爲了楚蕭,他真是要舍了自己了。
想到這裡,他才又再次瞪了楚蕭一眼,想着要怎麼在損友身上把自己會遇到的心理落差填補回來。
反正這件事因楚蕭而起,害的他被老婆誤會,楚蕭當然不能獨善其身。
鬱子宸漆黑的眼眸微微眯起來,嘴角揚起輕微的弧度。
如果楚蕭是真的生病,看在多年好友的份上,他肯定會給損友找最好的醫生最好的藥,早點把他治好。
可楚蕭如果不是生病而是中毒,那這次烏龍事件結束,他就自求多福吧。
楚蕭正在對面抱着手機看,被他冰冷又算計的目光盯着打了一個激靈,嚇得擡頭看過來,小聲問:“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就算我不行了,我對男人也沒興趣啊。”
說着,他還小可憐樣的裹緊了自己的衣服,好似要被佔便宜了一樣。
正吃的開心的林漠聽見這話,差點把飯噴出來。他趕緊捂住碗,看了一眼蠢材損友。
說這話,也不怕對面那位直接扔大冰茬子過去凍死他。
而鬱子宸臉上果然露出個一言難盡的表情,想轉頭不看損友,但又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他想着,難不成是楚蕭性子太過另類,所以顏愛蘿才那麼喜歡跟他逗着玩?
現在的女人,都喜歡這種風格的?
楚蕭被他陰測測的目光盯着,總覺得後背發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順着脊樑骨爬到頭上,直凍得他都快不會思考了。
好在鬱子宸過了一會就移開目光,拿着手機出門打電話去了。似乎是家裡打來了電話,跟他說一些事。
“讓她查吧,不用跟我報告。小蘿是家裡的主人,就算把家拆了,也不用管。”
他說話聲音不小,這話林漠跟楚蕭兩人都聽見了。
林漠想着自己以後要真是有了老婆,可做不到鬱子宸這樣寵。要是他老婆敢把家拆了,他必然是要上去拼命的。
而楚蕭想的卻是完全相反。
他以爲自己就夠寵老婆的了,誰知道跟鬱子宸相比還是差了點。
他得更努力纔是。
時嶽昕跟顏愛蘿是朋友,兩人總湊在一起逛街喝茶做美容的。女人湊在一起總會互相比較,誰輸了估計心裡都不好受。
最爲被屏蔽的項目之一老公這一項,他就絕對不能輸了,不能讓自家老婆沒面子。
也虧得鬱子宸不知道他這個想法,不然肯定會更加鄙視他。
而顏愛蘿那邊找到了公司裡的程序員陶淵博,詢問他能不能幫個忙。
陶淵博就是之前翟志很看好的程序員,是個十足的宅男,跟普通人交流有些障礙,但業務能力很強。
他對顏愛蘿有些好感,來了安貝工作後,一直兢兢業業的。一是責任心使然,二則是不想被顏愛蘿看不上。
見到顏總親自來自己安靜又偏僻的小屋找自己,陶淵博很激動,猛然站起身,趕緊把桌上的零食袋掃到垃圾桶裡。
因爲他不喜歡跟人接觸,所以來了之後,就要了一個安靜偏僻的小屋做辦公室。平時也沒人來找人,他自己在屋裡一邊工作一邊吃零食,日子過得很愜意。
只是他有時候不太注意衛生狀況,這辦公室裡難免就亂了一些。因爲對顏愛蘿有好感的關係,他不想被心目中的女神看到自己狼狽邋遢的一面。
現在髒亂的辦公室卻把他出賣了,讓他懊惱不已。
早知道顏總回來,他今天就不吃零食了。還有衣服,也該換一換。這身衣服都穿了半個月了,現在被女神看到,真是丟臉死了。
顏愛蘿打交道的人多,也知道很多人的怪癖和一些不好的習慣,早就見怪不怪。她只當沒看出陶淵博的窘態,只輕描淡寫的說要他少吃零食,多吃蔬菜水果之類的。
“吃零食多了,對身體不好。還是多吃點水果蔬菜,多曬曬太陽的好。”
她是覺得陶淵博臉色太蒼白了,透着場面不曬太陽的一種病態的感覺,所以纔多勸了幾句。
而陶淵博立刻點頭說好,顯然把她的話當聖旨一樣聽。
顏愛蘿看他激動,也不敢再表現的太關心了,話鋒一轉,問道:“其實我今天來,是想問你個問題。雖然跟你現在的專業不太符合,不過我想你們學編程的肯定懂得多一些。”
陶淵博也不管她問什麼,只點頭說自己會試試,又問她想做什麼。
顏愛蘿說眼睛微微眯起來,小聲問:“你能從行車記錄儀裡查出這個記錄儀到過的地點嗎?或者是車載導航儀裡,能不能查出之前的路程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