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出門的時候是祖孫四個人,回來的時候,卻是缺了那麼一、兩個。
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的時候,別說是逮三個了,苗靚把三寶第一個抓回來時,腰痠得都直不起來了。最後努力把仨寶都抓回來,苗靚第一次覺得,自己嫁給翟耀輝之後,還會有這麼吃力的一天。
帶三個孫子出來公園逛一圈兒,比當年大集體的時候,大家一起春種下田插秧累了不止一、兩倍啊。悠閒許多年的苗靚恍惚有一種回到年輕時大集體的生活,讓她久久回不了神。
上過一次當,吃過一次虧之後,苗靚再帶三個孩子出門兒,謹慎多了。她不但非要把阿姨叫上一塊兒,連家裡的那位司機都沒有放過。必須湊齊了與孩子相對應的數理,苗靚才肯在仨寶的鬧騰之下,帶仨寶出門放風。
否則,大人湊不到三個及以上,苗靚死也不肯讓仨寶出去放風。
“媽,辛苦了。”喬楠拋下翟升,坐到了婆婆的身邊,替婆婆捏捏肩膀,敲敲老腰,替苗靚舒緩一下痠痛的感覺:“等三寶上了早教班之後,你我就可以解放了。家裡這三個孩子精力太旺盛了。媽,你說我們是不是可以幫仨寶找找興趣班什麼的。”
怎麼也得想個辦法讓三個孩子把他們過於旺盛的精力和體力,發泄在別的方面上。再等自己領着三個孩子的時候,仨寶可以安靜乖巧一點,別一副無限精力似的上竄下跳,比猴子還活躍。
可以見得,仨寶到了三歲這個年紀,喬楠和苗靚是真的怕了這三個孩子無限旺盛的精力啊。
“楠楠,你要捨得,暑假我可以帶三個孩子去部隊。”部隊裡有童子軍,當然這個活動怎麼也不會讓翟升管。那些童子軍的年紀自然是比仨寶大了許多,或者是翻個倍。不過,翟升十分信任自己的孩子,像這種夏立營,過家家一樣的部隊體驗生活,哪怕他的三個孩子才三歲,也一定能適應,熬過來的。
喬楠翻了一個白眼:“這個話題,我們不是已經討論過了嗎?假如三個孩子自己有這樣的想法,無論他們做什麼樣決定,我絕不干涉,並且表示支持。至於三個孩子還小,不能真正清楚自己的想法時,我們不給他們做這種決定。”
“有區別嗎?”翟升不明白地看着自己的老婆,早一年晚一年,翟家的孩子去部隊是絕對不會改變的。
“有區別!”喬楠眼裡閃過心酸:“我們家的三個孩子,好不容易從糰子長成了條子。他們要曬得跟你一樣黑,變成了黑條子,我看了覺得辣眼睛。”她沒辦法接受自家白生生的三個白麪包子,變成黑乎乎的高粱饅頭。
“哈哈哈……”翟華沒心沒肺地拍着自己的大腿笑了:“這個比喻好。難得仨寶都像楠楠,皮膚白,小臉好看。翟升,三個孩子要跟你一塊兒待一個月,那還真的有可能黑得沒法兒看了。”這麼看來,今天楠楠的心情,的確是挺好的,沒有受到喬家人的影響。
想到喬楠回來之前,家裡接到的那個喬家打來的電話,翟華的眼底有些陰鬱。
喬子衿畢業之後的工作是翟升給安排的,喬子衿想要找個好點的對象,她同樣給平城的發小打了電話,讓差不多給介紹一個。
喬子衿畢業一年,想嫁人做全職太太,不想工作了,那也是他們自己的事兒。
這不,喬子衿跟她對象的結婚日子一定下來,特意往他們翟家打了一個電話,語氣之中時不時透出一種要嫁妝的味道來。
早就弄清楚,喬子衿跟丁佳怡是個什麼樣的人,丁佳怡有臉開口問翟家要嫁妝,翟家人也懂得適時的裝聾作啞,對丁佳怡要嫁妝的話,更是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當作笑話聽聽也就算了。
認真?
誰認真,誰先輸!
翟華一點都沒把丁佳怡要嫁妝的話放在心上,但提還是要提一句的:“楠楠,不是說外交部有一個姓鄧的一直盯着你嗎?你也清楚,你其他地方都沒毛病,就你孃家有點麻煩。姓鄧的會不會爲了打擊你,挖你孃家的醜聞?尤其是你那個媽,有多拎不清,你知道得比我清楚。”
喬楠笑臉一收:“他想利用喬家的事兒打擊我,也沒那麼容易。他跟斗雞眼似的,盯了我一年多,這一年多的時間,我也不是吃素的。誰家還能沒幾個極品的親戚,有幾件精心的事兒了?鄧家,不比喬家乾淨到哪兒去。甚至,真要追究起來,鄧家的情況比喬家複雜多了。”
丁佳怡的賊膽兒從來都是對她賊大賊大,在外人的面前,丁佳怡那就是一隻鵪鶉,鬧不出什麼花頭來。
喬楠並不擔心丁佳怡,她比較在意的反倒是喬子衿。喬子衿要是自己敢出來鬧,她能做到哪一步,喬楠心裡一點數都沒有:“不是說,喬子衿已經有一個交往的對象了嗎?他們在一起一年多了,有沒有提過,什麼時候結婚?”
似乎上輩子的這個時候,喬子衿已經挺着一個肚子定下了跟陳軍結婚的日子了。
“有提過,差不多就是國慶的那幾天。”正因爲這個時間點,丁佳怡說得特別好聽。說什麼,喬子衿的心裡有仨寶這三個外甥,所以才特意挑這樣的日子結婚。喬子衿是想讓自己以後的結婚紀念日跟仨寶的生日湊近一點。
這麼一來,以後,但凡她記得自己的結婚紀念日,一定能提前想起仨寶是九月底生的。她結婚紀念日的前幾天,正是仨寶的生日。
呵呵呵,真是用心良苦啊。
挑在十月金秋國慶結婚的人,別說是年年了,一年之中,那得有多少人一塊兒結啊。這分明是跟日子有關係,和仨寶是什麼時候生日,有個屁的半毛錢關係。
這麼瞎的話,翟華不明白,丁佳怡和喬子衿是怎麼有臉編出來之後,還說出來了,那語氣說得比真的還像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