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了,每次都是星星來找翟昕,兩人約會的地點也是國大。如果是她們自己的學校的話,她想找證人證明兩人的關係,會更容易。
翟奕冷笑:“是誰說的,一男一女單獨走在一起,他們倆就一定是在談戀愛,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了?”
“都說孤男寡婦,瓜田李下的。別告訴我,你這個翟大才子,你這個高材生會不知道這兩個成語的意思。還是說,你認爲一男一女之間有純潔的友誼,這種友誼到達只想單獨相處,卻還不是男女朋友的?不是男女朋友,星星能燉那麼多的湯送給你跟翟昕喝嗎?那些湯,真的是都餵了白眼狼了!”
女生又一次被翟奕的恬不知恥給刺激到了,堂堂國大的高材生,聽說還是高考狀元啊,說出來的話,竟然可以這麼臭不要臉。
如果這次的事情,真讓翟奕和翟昕逃過去了,那這世界得多沒天理啊。她現在不是爲了同學,單純只是爲了公理和公義,她弄不臭翟奕和翟昕,證明翟昕的確是跟周星交往過的,她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翟奕能夠感受到,兩校的學生,包括聽到他們對話的同校學生,都已經開始拿鄙夷的目光看向自己。前期的鋪墊夠了,翟奕這才扯出了主題:“所以在你看來,一男一女走在一起,就只有愛情和友情嗎?”
“不是愛情和友情,難道還能是親情嗎?”女生被翟奕的話給氣笑了,這話,越說越荒謬。這一男一女的,純友情,都沒人信,直接把友情發展爲親情,逗她呢?這是直接跳過愛情的節奏嗎?
“爲什麼不會是親情?”周星的確是挺麻煩的,比當年那個大姨更麻煩。好在這對母女倆都不是那種特別精明的主兒。哪怕真的給人設了陷阱,想要從她們母女倆的大坑裡跳出來,一點都不困難。更何況,他跟翟昕別的本事沒有,就是體能素質特別高。別說是一個小坑了,兩、三米的大坑,對他和翟昕來說,都不是什麼困難的事兒。
“……”女生快要說不出話來了:“你這話說的,你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嗎?”爲什麼不會是親情,應該問爲什麼會是親情吧?!首都的高考狀元是腦殘嗎,連最基本的常規思維能力都沒有,這麼喜歡劍走偏鋒不說,還把萬分之一的稀缺可能當成常見的現象來做解釋和理由。
蠢!
蠢得沒邊了!
這個首都高考狀元,絕對是假的,說不準,是翟奕家裡的人拿錢買的!
翟奕臉冷了冷:“我沒有打女人的習慣,但並不代表你可以仗着自己是女生的身份就肆無忌憚,滿嘴噴糞。”見到一直在哭的周星身子都哆嗦起來,翟奕的表情更冷了。
別人都當週星是哭得太傷心,哭抽了,忍不住地安慰周星,紛紛表示一定會支持周星,站在周星這一邊,哪怕是跑到學校老師、教授的面前,也必要向翟昕討個公道。
唯有翟奕明白,周星這哪裡是傷心到哭抽了,這分明是周星聽到他的話,知道他要說什麼,哭怕了。
如翟奕所料的那般,周星這會兒不是傷心的,完全是嚇的,所以身子都打起擺來了:“別說了,謝謝你們的好意,我我,我太難受了,我、我想回去。”今天不是好時機,鬧了這麼久,翟昕都沒有出來。她哭了半天,眼睛都腫了,愣是沒能向翟昕賣成慘,讓翟昕心軟,回心轉意地回到自己的身邊。
翟奕果然比翟昕冷多了。
她的這些眼淚還是留着等翟昕出現吧,要是再這麼鬧下去,讓翟奕說穿一切,她的戲可就真的沒辦法再唱下去了。
“星星你別怕,我還就不相信了,朗朗乾坤,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找不到。”之前神一樣的隊友在周星的隱瞞之下,難免也要犯對周星來說如同豬隊友一般的錯誤。被那個衛道士的女生一拉,不讓走,周星的臉都綠了。因爲她知道,這個時候起,她喊來的頗富有正義感的女生要開始幫倒忙了。
“可不是,這清天白日的,也沒有這麼污衊人的。”翟奕表現得比衛道士女生更理直氣壯起來:“周星的母親叫喬子衿,我跟翟昕的母親叫喬楠。我、翟昕和周星的外婆都叫丁佳怡,我們的母親和周星的母親,都是外婆丁佳怡生的。怎麼,表哥跟表妹走到一起,翟昕關心一下表妹來到陌生的學校,在陌生的環境,適應得怎麼樣,不可以嗎?周星投之以桃,報之以李,燉點湯回敬給兩個表哥,就顯得那麼齷蹉嗎?”
“……”
“……”
翟奕這話如同一道驚雷一般,劈得所有人久久回不過神來,傻乎乎地把視線在翟奕和周星的身上轉來轉去。尤其是剛剛那些用眼神指責和不屑翟奕、翟昕的人頓時都有一種臉都被打腫了的感覺。
他們唸的可是國大,以前的他們從來都是最優秀的。以後真要往這條路發展,正義感是需要的,但這種不清楚事情的真相,跟着瞎起鬨的假正義感,則是被排斥的。假如今天這個情況,被教官給知道了,他們一定會被罰跑一百圈兒的。
虧得他們只是在看和聽,還沒有插一句嘴。誰真要說過幫周星指責翟昕的話,這會兒趕緊回寢室,用被子蓋在臉上,最近幾天都別出來了,丟人丟得太厲害了。
別說是國大的男生了,一直幫着周星,代替周星開口發表所有言論的衛道士女生也是傻眼到久久回不過神來。老一會兒,女生纔開口不安地問了一句:“星星的媽,跟你們的媽是同一個媽生的?”
三個媽攪和在一起,不但把翟昕和周星的關係給攪亂了,也順利地讓那個女生咬到了自己的舌頭,疼得她直飆眼淚。
“不然呢?”翟奕冷然反問:“我們倆共同的外婆雖然住在平城,離得比較遠,沒辦法叫來證明什麼,可是外公就在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