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便宜佔,不佔白不佔啊。
一次兩次算什麼,次數多了,送的東西值錢了,喬楠總有擋不住的時候。要不然的話,爲什麼每年新聞總有那麼幾段時間一直地播,哪哪兒的大官因爲貪污受賄,被雙規,要坐牢槍斃什麼的。都是同一個情況,同一個道理,喬楠堅持不住的。
如意算盤打得噼啪響的母女倆完全不記得了,她們討論的是喬楠死了之後的情況。那言之鑿鑿的樣子,就好像她們看過閻羅王手裡的生死簿一樣,知道喬楠一準因爲要生孩子的關係要死,活不了似的。
她們討論、忙活幾個月的事,完全忘記了,只要喬楠平安生下三個孩子,那麼一切都是空談。母女倆從來沒有想過,喬楠能夠做到母子四人平安。也是,眼下的情況是喬楠死了比活着對她們更有好處,她們自然希望喬楠死,活着還妨礙她們幸福生活呢。
母女倆商量了半天,其實根本就沒有商量出個新的辦法。
無果後,喬子衿把門縫上的塑封貼給接了下來,捲起來放回抽屜裡。等兩人從房裡出來的時候,剛好見到一臉困惑的喬棟樑。
喬頂樑皺了皺眉毛:“你們娘倆從外面回來之後,不弄點吃的,一直躲在屋裡嘀嘀咕咕什麼呢?”最叫喬棟樑介意的是,他聽了半天,什麼也沒有聽到。
家裡的隔音效果怎麼樣,喬棟樑又不是今天才注意到。以前能聽得到,現在什麼都聽不到了,喬棟樑不白癡,能夠想得到這是有人做了什麼措施,纔會有這樣的改變。
事無不可對人言,如果喬子衿和丁佳怡不是在說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幹嘛弄得跟做商業間諜似的,這麼詭秘異常。這很明顯,不正常啊!
這個情況一出現,喬棟樑心裡不高興了。只要喬子衿在動壞腦筋,不論是在算計誰,喬棟樑都高興不起來。這表明着甭管前幾天,喬子衿對他說的話有多好聽,事實上,喬子衿根本就沒有改變,或許是還沒有完全改變,那一根壞筋一直在動着呢。
真要是這樣的話,自己還在楠楠的面前幫子衿努力,喬棟樑就覺得自己的這些舉動顯得有些可笑了。沒辦法,喬子衿跟丁佳怡都是窩裡橫的性子,不是喬棟樑想要把喬子衿往壞裡想,實在是全世界,能讓喬子衿盯上,又有丁佳怡幫着算計的人,除了喬楠,喬棟樑找不到第二個。
喬子衿和丁佳怡難免有些心虛,她們做到這個地步,的確只是爲了防喬棟樑一個人,誰知道,被逮了個正着。
看到喬子衿和丁佳怡這個表情,喬棟樑眉毛豎了豎:“子衿,你之前跟我說的那些話,不會都是假的,全是騙我的?也是,楠楠嫁給翟升之後,身份地位完全不一樣了。你要跟楠楠關係好一點,這好比你以前嫁給陳軍那會兒還多啊。”
說到底,子衿改了性子,不是真的改,還是想從楠楠那兒得到什麼。
一想到這纔是事實的真相,喬棟樑也說不清楚自己是難過啊,還是心裡其實早就有準備了。就是作爲一位父親,在某些時候忍不住地要犯傻,這會兒面對真相,似乎也沒那麼難接受。
小女兒嫌棄他老幫大女兒,大女兒心思多還怪他幫得不夠多。呵呵呵……
喬楠那兒,喬子衿還沒能努力出個結果呢,喬棟樑這邊,喬子衿是萬萬不可能放棄的。眼見着,喬棟樑對自己的態度一點一點轉變,慢慢回到以前的樣子,喬子衿哪能在這個時候讓喬棟樑放棄自己,再變回去:“爸,我的親爸喲,你想得太多了。我跟媽能說什麼,我跟媽在吵架呢。剛不是去退衣服嗎,我就覺得媽的態度不是特別好。你也會說了,楠楠嫁給翟升,嫁得那麼好。媽在外面說話總這麼不客氣,以後這讓楠楠怎麼做人啊?”
喬子衿的眼珠子轉得特別快,想要在最短的時間裡找到一個最能夠搪塞喬棟樑的理由出來:“媽什麼脾氣,您知道得比我清楚。我這麼說她,她能樂意嗎?天天家裡這麼吵,吵的內容又不太好,所以,我就想了個辦法讓我跟我媽吵架的聲音小一點。爸,你看看你,把事兒想到哪兒去了。我跟媽吵的內容,跟喬楠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她爸也太敏感了,從來只聽說過女人有第六感的,爲什麼她爸的第六感都準得這麼嚇人呢?
也不知道她這個解釋,她爸接不接受,今天能不能混過去?
“是嗎?”說實在的,喬棟樑是不怎麼願意相信的,真要是這樣的理由,喬子衿根本就沒有必要這麼防人。說是怕被鄰居聽到了丟人,喬棟樑倒有一種,喬子衿跟丁佳怡其實只防了他一個人的感覺:“行吧,你這麼說就是這麼一個情況。時間不早了,我去睡了。”
喬棟樑對喬子衿的改變,本來就還將信將疑。所以就算開始幫喬子衿,幫得也不是特別明顯和起勁兒,他就是想慢慢來,確定喬子衿真的變好了,他再多在喬楠的面前說說喬子衿的好話。
這會兒,喬棟樑是什麼心思都沒有了。他這個大女兒啊,既能耐主意又多。有什麼事情,是子衿解決不了,他這個當爸的能幫上忙的?在這個家裡,面對喬家的三個女人,他還是別那麼自信比較好。
喬棟樑嘴上說沒什麼,一看喬棟樑這態度,喬子衿也知道,喬棟樑肯定沒信自己的話。別說是她跟喬楠的關係了,她跟喬棟樑好不容易搞好一點點的關係,這估計都是要打回原形的節奏。
一時之間,喬子衿差點沒急哭。
早先她買那個塑封帶的時候,還洋洋得意地覺得,淘寶真是個好東西,只有她想不到的東西,沒有她買不到的東西。可這會兒的情況明顯表明了,她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她跟她媽的談話,她爸的確是沒有聽到,可她爸大概能猜到她們在討論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