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楠的臉有蚊子,所以喬楠是欠揍!
女輔導扯着冷然的嘴角:“扯,接着扯。你跟小喬老師是朋友,要幫小喬老師打蚊子,還一聲不吭地拿了小喬老師的東西?合着你們現在的朋友,都是這麼當的?丘晨曦,你也不是孩子了,算你不是一名真正的軍人,你也是個成年人了吧?不問自取是爲偷的道理,你不知道?”
丘晨曦表情一凝滯:“輔導員,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不可能的,她都把那本本子燒得乾乾淨淨,而且錢豔燕做這事兒的時候,跟她保證過,沒被人看到,輔導員不可能會知道。
“行了,你聽不聽得懂,那是你的事兒。政委他們想不想得明白,是他們的事兒。你還有事兒嗎,沒事兒,回你的宿舍,好好照照鏡子!”女輔導員丟開了丘晨曦的手,像丘晨曦這種妖里妖氣的女人,她一點都看不。
“小喬老師,今天你辛苦了,我給你打了夜宵回來,你身子太單薄,得多吃點,還是熱乎的。”女輔導員揚了揚右手拿着的鐵飯盒,招呼喬楠回宿舍,完全無視站着的丘晨曦。
“謝謝輔導員。”還有開小竈兒呢,都這個點了,部隊食堂還有人?
女輔導員領着喬楠跟媽帶着女兒似的:“謝什麼謝,應該是我們跟你好好說一聲謝謝,接下來,還要辛苦小喬老師好久呢。今天臨時有事兒,你的課我沒能去聽,但剛回來的時候,我聽到有去聽的人說,今天的課,你得可好了。”
“沒關係,你要有興趣,我也給你開小竈兒。”
“那感情好,指不定下次回去,我見着我女兒,也能用英語跟她交流幾句呢。”
看着女輔導員和喬楠旁若無人,氣氛極好地走遠了,一直待在原地的丘晨曦氣得差點沒把自己後槽牙給磨平了。
丘晨曦跺了跺腳,跑回了自己的宿舍。
女輔導員已經懷疑到她的身了,那政委跟翟伯伯他們呢,可這些人怎麼會把這事兒想到她的頭的,她不明白啊。
政委不是丘晨曦最在意的,她最擔心的還是翟耀輝和翟升的反應。
“該怎麼辦,怎麼辦?”要是翟伯伯跟翟大哥真相信,喬楠不見的東西是她偷拿的,而誤會她是一個壞姑娘,那她怎麼辦?只怕翟伯伯更不可能答應讓她嫁給翟大哥,苗阿姨也有明正言順的理由反對她跟翟大哥的事兒,甚至連翟大哥都有藉口拒絕她了。
喬楠,都是喬楠害的!
她真是沒有見過喬楠更小氣的人,那麼一本五毛錢的本子,也好意思弄得盡人皆知,而且還全是衝着大人物去的。
喬楠真這麼窮,這麼缺錢,當初她門送錢的時候,幹嘛還非要裝清高,拒絕了那麼多的錢,這人真是有病!
“丘晨曦,你怎麼了,什麼怎麼辦怎麼辦的?”滿面風光的錢豔燕剛洗完澡,一臉的笑意,心情好得不行。
今天丘晨曦可是大出風頭,作爲丘晨曦在部隊裡最好的朋友,第二齣風頭的人,是她了。
可惜她沒機會穿裙子,要不然的話,今天晚她穿丘晨曦送給她的那條裙子,她的風頭肯定不丘晨曦少。
“我……”丘晨曦回頭,想要跟錢豔燕商量一下有關喬楠的事情。
誰知道,丘晨曦纔回一個頭,錢豔燕先嚇得跳了起來:“媽呀,丘晨曦,是你嗎?”
“不是我是誰!”
“也、也對,這裙子,整個部隊,也你一個人有。”錢豔燕勉強笑了笑:“丘晨曦,別告訴我,晚你是這麼回來的,你怎麼也不洗把臉啊,你……”
說到後面,錢豔燕都懶得說了,連忙端起丘晨曦放在桌子的鏡子,捧到丘晨曦的面前:“你自己看吧。”
“我……”當丘晨曦看到鏡子裡的自己時,嚇得差點沒尖叫:“怎、怎麼會這樣?!”
“我怎麼知道?”錢豔燕翻白眼:“算了,現在說再多也沒有用,我去給你打水,趕緊把臉給洗了。”再不洗臉,丘晨曦都沒法兒見人了。
丘晨曦“啪”的一聲,把鏡子扣在桌子,鏡子直接都碎了。
一想到鏡子裡的自己,尤其是自己在幾分鐘前,頂着這麼一張人見人怕的臉站在翟升和喬楠的面前,她恨不得直接挖個洞把自己埋了,或者找塊豆腐撞死得了。
爲了配合自己身的這條裙子,也是爲了保證更好的效果,丘晨曦作死地往自己的臉畫了一個淡妝。
別的沒什麼,丘晨曦想讓自己的眼睛顯得大,更有神,費了不少的心思,眼線可是沒少畫。
可想而知,在這大熱的天,畫了那麼深的眼線,偏偏什麼防汗措施都沒有做。汗水一出,眼線一化,再加丘晨曦一擦,丘晨曦原本還乾乾淨淨的一張小臉蛋兒,直接花了。
直到這個時候,丘晨曦才明白,喬楠和女輔導員讓她照鏡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想到剛纔回宿舍的時候,明明有不少人盯着自己看,可是看了自己一眼之後,那些人又急匆匆地走了,丘晨曦連哭的衝動都有了。
原本,丘晨曦以爲,部隊裡的人少見多怪,被她這種穿着打扮給吸引住,又不好意思看她,所以才跑得這麼快。但這個時候,丘晨曦已經明白過來了,那些人第一眼看的或許是她身的條裙子,可是第二眼在看到她的臉後,都嚇跑了!
等錢豔燕打水回來,丘晨曦一邊洗臉一邊都哭了。
她頂着這麼一張臉,在翟大哥的面前說那樣的話,難怪喬楠都笑話她,看不起她,不把她的話放在心。
“丘晨曦,你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哭什麼呀?你也不想想,今天部隊裡的人,絕大部分都去聽你的課了,才幾個人去聽那個高生的課啊。我聽人說了,算那些去聽那個高生課的人,也不自願去的。他們爲了給高生面子,所以用猜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