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受傷的是胳膊,挑個方向躺下來,把胳膊朝我這邊行了。 你要困了,你直接睡,我給你清理一下傷口,個藥,包一包。你睡着了,指不定還少一點痛?”小護士的臉紅了紅,畢竟一個女的對一個男的說躺在牀這種話,挺曖昧的。
“不用了,這麼包吧,你包完了我再睡。”翟升沒答應,除了喬楠,哪怕是家人,翟升都不怎麼喜歡被人近身。更何況還是自己在毫無防備睡着的情況下,身邊待個陌生人。
“那,好吧。”小護士點點頭,拿了把剪刀,想要把翟升胳膊的布料剪下來。
翟升胳膊受傷的地方時間不短,傷口血肉和衣服都粘乎在了一起,有點難處理。
小護士怕弄疼翟升,動作又輕又慢。
翟升看得不耐煩,拂開小護士之後,先用沒受傷的手把袖子面撕一圈,讓袖子完全脫離衣服,這才從小護士的手裡接過剪刀,把撕下來的衣服剪開,只剩下傷口的那一塊。
“熱毛巾。”
“噢。”小護士看得傻眼,翟團長的胳膊流了那麼多的血,翟團長還要自己處理傷口,不疼嗎?
接過乾淨熱乎乎的毛巾,翟升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把熱毛巾敷在傷口。傷口的溫度一高,纔有些那凝固的血又開始流了,之前半乾的血漬更是直接被泡軟。
翟升二話不說,輕輕一撕,衣服碎片被撕下來,露出一個猙獰的傷口:“行了,趕緊清洗傷口,然後抹藥。”
“噢。”小護士臉色微微白了白,這個猙獰的傷口,不是槍傷,也不是口子極大而又平整的刀傷,更像是齒劇的那種傷口。
小護士的手抖了一下,不當心撕到了翟升的一塊碎肉。
翟升皺了皺眉毛,沒哼聲。
小護士緊張地流了一腦袋的汗,好不容易將翟升的傷口處理包紮好之後,留下了幾片藥:“翟團長,這是消炎藥。萬一之後你發現自己發燒了,記得一定要吃。如果還有什麼不舒服的,趕緊讓同志來通知我們。其他的,你好好休息成。”
“行,我知道了,你出去吧。”翟升不是第一次受傷了,對於受傷後的大概情況,了熟於心。
直到小護士離開,把門給關,翟升連澡都不洗,衣服也沒換,直接往後一躺,徹底睡死過去。
等到翟升再恢復知覺時,那都是第二天傍晚的事情了。
翟升受傷,喬楠初時還一無所知,可是她在見了一個人之後,知道了。
“誰啊?”喬楠才掛斷了翟升的電話,往外走。剛出家門,大門的敲門聲停了。
喬楠差點以爲,是不是有人敲錯門,準備回屋了,施晴跟憑空冒出來似的,竄到了喬楠的眼前:“是你啊,你怎麼進來的……翻牆?!”
“不然呢?”施晴理所當然地答了一句:“趕緊的,我送你去部隊。”
“昨天才回來,怎麼又要去啊,我沒聽我師父提起啊。”
“跟林老沒關係,這次翟大哥任務回來,聽說受傷了。你是他女朋友,當然得照顧在他的身邊了!”施晴一把抓住喬楠的手:“這消息是我爸告訴我的,絕對錯不了。還有,你要不去,丘晨曦估計恨不得能立馬插翅膀,飛到翟大哥的身邊去,可別被她搶先當了這個好人。”
“翟大哥受傷了?不可能啊,翟大哥沒告訴我!”喬楠眼睛一瞪:“你確定翟大哥受傷了?”剛打電話的時候,她聽着翟大哥的語氣之除了疲憊感之外,並沒有其他的異樣啊。
“沒告訴你,你跟翟大哥聯繫過了?”這下子,施晴心裡酸得不行。
她還擔心喬楠不知道翟大哥的情況,親自過來告訴喬楠,合着翟大哥纔回部隊,先跟喬楠聯繫過了。以前怎麼沒看出,翟大哥這麼熱情又顧女朋友的好男人啊?
可惜,這男人再好,也不是她的。
“對啊,要不是你來敲門,我還在跟翟大哥打電話。我知道他纔回來,可更他沒告訴我他受傷了啊。”喬楠臉一白:“施晴,你可別嚇我,翟大哥真的受傷了?嚴不嚴重?”
翟大哥受傷了,不去醫院,怎麼還跟她打電話啊!
施晴不是滋味兒地癟了癟嘴:“本來聽我爸說他受傷了,流不少血,我以爲挺嚴重的。不過現在,我可以肯定了,翟大哥的傷,肯定沒什麼大問題。你說一個受了重傷要死的人,還能有功夫跟你打電話。又不是交待最後遺言。你沒聽出半點異樣,翟大哥的傷估計是流血多一點嚇嚇人,沒什麼大問題,你放心好了。”
“施晴,你故意說這話嚇我是不是?”喬楠氣得打了施晴一下:“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你不是說,你家有電話嗎,你要真擔心,借我用用你家電話,我問我爸唄。翟大哥纔回來沒一會兒,我爸肯定只聽個大概。這會兒,估計知道更多的情況了,問他不行了嗎?”
“成,趕緊的!”喬楠心急地把施晴往自己的家裡拉,然後把電話塞到施晴的電話,眼巴巴地盯着施晴打電話。
施晴擡了擡下巴:“我渴了。”
“我給你倒水!”
“我累了。”
倒完水的喬楠馬會意地給施晴捏肩膀:“沒事,你打電話。”
“喂,爸,是我晴晴。這電話是喬楠家的,以後你有什麼事,也可以打這電話,記一下,別因爲不熟不接啊……對了,翟大哥怎麼樣了。噢,嗯,好的,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會跟喬楠說的。成,那這樣吧,我掛了。”
不到五分鐘,施晴打完這個電話了。
喬楠把開水端到施晴的面前:“翟大哥怎麼樣了?”
“被捕獸夾夾了一下胳膊。好在沒夾到大動脈,而且傷口也不是很大,只要清理乾淨,抹點藥,注意休息和補血,問題不大。”
“捕獸夾?”喬楠意外極了,總覺得這種東西,離自己好遙遠:“不用縫幾針嗎?”傷口肯定也沒那麼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