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邢睿握着,他注視着我那扎得腫腫的左手又發現我垂下的另一隻手也被包紮着。
“你搞什麼?”他看着另一隻手,最後還是擡眸看我。
我發現到病房內的女人目光怨氣很重,我立即搖頭,不好意思的笑着解釋:“不是,我說的瘋狗了我的前夫,我剛纔跟他有一點掙扎所以跌倒了,也不知道爲什麼地上有那個尖銳的東西,所以刺破手。”
“他打你?”他仍皺着眉。
手背上傳來了他的溫度,雖然被包紮着,可仍舊能感覺到他的體溫。
暖意從指尖傳到心底,壓在心裡許久的委屈好像得到了稍稍的放寬,鼻子有點酸酸澀澀的。
“你……”我對着他眨了眨眼,示意他背後的那個嫂嫂還在。
“他怎麼能對你出手呢?我是不會放過他的,我現在帶你去找他,我不會讓傷害我女人的人好過。”邢睿鎖起的眉像是很痛心,他伸手將我抱在懷中,也沒有管我有多麼的愕然,轉頭看向他的嫂嫂:“嫂嫂,你好好的休息一會吧!我有事先走。”
他說着,也不等我們兩個女人有什麼反應,就拉着我走。
我看到了,那個躺在牀上的女人更用力的瞪着我,目光幽怨。
“喂,你做什麼啊?”被強行的拉着走了一段路,我忍不住掙扎。
我差點以來他是認真的,現在看他就這樣筆直的走,也沒有問我王偉業在哪裡,顯然就是騙人的。
他這是想借我來做藉口離開那房間嗎?他是想要逃離那間病房吧!
害我還以爲他真的那麼在乎我呢!
“你的手沒事吧!”鬆開了我的手,他淡淡的掃了我的手掌一眼,已沒有剛纔的那麼在乎了。
“還好,死不了。”我搖着頭,看着自己的掌心,此時抱得厚厚的,也根本看不清裡面的傷口如何。
剛纔護士跟我包紮的時候我也不敢去看,只知道很痛。
不過,若不是這樣的傷,王偉業也不那麼輕易的放過我吧!
想到他的媽媽都要來爭奪恩恩,我就有點心煩,他們肯定是不打算輕易放任恩恩跟我一起住的,若是他們總是這樣的打擾我跟恩恩的生活,那麼還真的沒完沒了。
“哦!”
“你呢?剛纔你的嫂子在裡面向你示愛啊?你跟她之間有什麼故事?”看他應得輕輕淡淡的,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我說話,於是我拉了拉他的衣服,好奇的問。
人的好奇心是改不掉的。
“你這麼八卦做什麼?”他冷冷的掃了我一眼,顯然不打算回答:“你這樣肯定沒有開車來吧!我送你回家去。”
“謝了。”點頭,我決定還是讓他送。
“對了,你跟你的嫂嫂之前是不是情人?她背叛了你,跟你的大哥在一起嗎?”我好奇着,忍不住又探他的口吻。
他的心情看起來很差勁,好像不好跟煩心的事太多。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坐到了駕駛座上,他無奈的看我。
“因爲我的事情你都知道啦!你不跟我坦白的話,那樣太不公平了。”我轉身看他,理所當然的。
“你以爲是小孩子啊!在玩交換的遊戲嗎?是不是你要我陪你一夜情了,你今晚就跟我一夜情啊?”邢睿輕笑,半開玩笑的。
“好啊!反正我最近跟老公分開了,現在寂寞得很,一夜情就一夜情,我怕你嗎?不過你先告訴我,你的故事。”我笑了,無所謂的看他。
“好了,等你真的脫光光了上我牀的時候,我再告訴你。”他同樣的無所謂。
閉着脣,我不再說話,任由他開着車。
一路上,他沒有再說什麼了,閉起的脣,冷俊的眼,有點不好親近的感覺。
“我離婚了。”我想了一會,打破沉默的說:“我找到了他們通姦的證據,所以法院判決我得到了恩恩的撫養權,還有他的一半財產。”
“這很好啊!你開心了。”
“看你的樣子,可沒有半點要替我開心的感覺。”我苦笑,也不知道爲什麼,看他這麼冷漠的模樣,就是想逗他笑。
“要不我晚上包一間大房,擺滿了啤酒替你慶祝一下。”他點頭,認真的給我提議。
無趣的白了他一眼,我重重的靠在椅背上,忍不住閉起了眼,眼睛澀澀的,有點想睡。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一陣衝擊感,他的車一下急剎,我嚇了一跳,雙手本能的用力撐住車頭的前面。
“啊!”痛苦從掌心傳來,我看到他的車是沒有事,前面沒有任何的碰撞,車就停在我家門前了。
“你沒事吧?”他皺眉看我,問。
“你爲什麼急急的剎車?你瘋了?我痛死了。”我痛苦的看着自己的雙手,眼淚都幾乎要痛得流出來。
這個笨蛋男人。
“我差點就撞到一隻狗,你家的前面怎麼會有狗自己跑出來?”他解釋的說,伸手過來將我的手拉起。
皺起眉,跟醫院的時候一樣,他的目光是暖暖的,帶着明顯的擔心與關心。
“流血了。”他說,鎖着的眉更緊:“快下車吧!我幫你重新包紮一下。”
“都是你不好。”我嘴裡怪責的說,感覺自己快要受不下去了,最討厭看見血,很可怕。
“你再不快一點換紗布包紮着,很快你全隻手都血了。”他說,牽着我往我的家走去。
“你的手都流血了,找什麼?”走到門前,我伸手到提包裡拿門匙,他奪了過去,快速的幫我查找着。
“沒有見過你這麼笨的女人,雙手都被打傷,你那個男人是野獸嗎?”他說着,替我翻出了,然後直接的開門。
此時屋內沒有人,想必李阿姨送恩恩上學去了,然後順便去了市場。
“藥箱在哪裡?”讓我坐下,他在我的屋內尋找着。
在我的指示下,輕易的找出。
眼看着邢睿低頭替我小心的解開那已經被血染紅的紗布,我忍不住擡起頭來,不敢細看那傷口的位置。
擡着頭,正好看着貼近的他,他的頭低下,專注着我的傷口,眉心不時的鎖起,看起來是那麼的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