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那手的溫柔,還有他那讓我有點骨酸的稱呼,我可真是有點哭笑不得。
“原來你們同居了?”楊子棋看着我,有點不悅的低語。
“楊小姐是吧!你來這裡有什麼事呢?我若沒有記錯的話,你跟我們家晴晴關係不好啊!”邢睿笑得很無害,可說話卻有點那麼的不客氣。
“呃……我只是來告訴一個好消息給她聽,畢竟她是我最好的姐妹啊!”楊子棋面子有點掛不住,站起來說:“到時候我發請貼的時候會發給你的。”
她高傲的看向我,不悅的越過我們而去。
我看着她走,忽然很想笑。
“笑什麼這麼開心?她說的是什麼請貼?”邢睿伸手將我的頭擡起,問。
挑眉看他,我沒有立即解答,嫌棄的說:“以後不準叫我晴晴,太難聽了,聽得我骨子都酸酸的。”
“有沒有要軟軟的?我的懷抱很寬廣的。”他笑說着,抱着我腰的手更用力。
我伸手想要推開他,可是他不準,抱着我的手更用力,牽着我往外面走:“走吧!我看你都忙了大半天的,肯定沒有吃晚飯吧!”
“你怎麼知道啊!小薇就像一個不懂事的丫頭一樣,我看着她的時候也不怎麼能吃得下,她全身都是傷。不過她自己倒是吃得很開心的樣子,我被她氣暈了。”我苦惱的笑着搖頭,想到小薇剛纔那個模樣就很無語。
孩子就是孩子,出了事還在得意,根本就沒有半點不開心的情緒被影響着。
“是嗎?還好你沒有暈,不然我現在就看不到你的人了,走吧!上車去,我帶你去超好吃的。”邢睿笑着,將我推到他的車上。
我看着他上車,盯着他問:“吃什麼?”
“什麼都好。”他笑說,裝神秘的樣子。
我無聲的笑着,只好隨着他去。
反正就是餓了,去哪裡都一樣,有得吃就可以了。
閉起眼,聽着他車內回播的音樂,輕快的音樂讓心情特別的平靜安詳,白天時受到的閒氣現在就好像全都消失無蹤,也好像覺得那樣的怒火多餘了點。
“到了。”低聲的,邢睿的聲音遠遠的傳來,輕輕淡淡。
我緩慢的閉開眼,擡眸看他,再看了看窗外,發現是眼前的餐廳很有特色,門前種的花都漂亮,一排而過。
“好漂亮。”我笑了,看他先下車,我也跟着下車。
“來吧!允許你牽我的手。”他的手臂彎起,示意我可以牽着他的手臂走路。
這就如電視上看到的那些伸士的動作,忍不住被他逗笑了,伸手環上他的手臂,笑得很開懷:“你總是讓他們知道我跟你在一起,可是以後你結婚了怎麼辦?我不成爲笑話了嗎?”
“我發現哦!你那個好姐妹知道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眼裡會閃過嫉妒跟不甘心,真奇怪,怎麼有些人就是這樣呢?看不得別人好,她當初想跟你的前夫在一起,也許就是因爲你過得比她好。”邢睿也笑着,低聲的看着我說。
“那就謝謝你替我爭回不少的面子啊!她之前說我是一個沒有人要的棄婦,可是現在知道我跟你邢家的太子爺在一起,肯定氣得腸子都發青吧!”我笑着說,與他一起進入餐廳內,卻與準備離開餐廳的人撞在一起。
看到那張柔美的臉,我本能的將手抽了回去,不安的咬着牙。
那天我跟她說過的,我跟邢睿之間什麼關係都不是,也不會有那種關係發生,可是現在我牽着他的手出現在她的眼前,只怕剛纔那說話她也會誤會了吧!
“大嫂,你在這裡吃飯啊!”相比我的不安,邢睿的態度可是自然多了。
他伸手環上我的腰,很自然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我心裡一驚,本想推開他,可是能感覺到他的手更緊。
“你們兩個在一起?”邢睿的嫂嫂看着我們,最後目光落在我的臉上,好像在指責我之前對她說過的話是騙她的。
“我們不是,我們……”我搖頭想要推開邢睿,可是卻被他抱得更緊:“是的。我覺得我對宛晴的感覺不錯,我覺得她能左右我的心,所以我跟她在一起了,我希望她會是我最後的選擇。”
有點愕然的看着他,我只能瞪着眼,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他爲什麼一定要這麼說的呢?沒有看到他大嫂臉上那受傷的表情嗎?
得當知她對邢睿的背叛只是迫不得已的錯,就覺得她是很可憐的。
“最後的選擇?”邢睿的嫂子苦澀的笑了笑,微點頭後看向我:“恭喜你,邢睿是一個很好的男人,他很溫柔多情,他會讓你感覺到很幸福的。”
“呃……我……謝謝你。”感覺到腰上的手在用力,好像在警告一樣,我只好點頭承認。
其實我與邢睿的關係很怪,平平淡淡的,好像沒有什麼衝擊力,若說愛那太輕淡了,若說不愛好像又不是那麼一回事。
不過……真的還不需要走在一起吧!至少我們都沒有到那種誰沒有了誰不行的地步。
沒有說什麼,眼前的女人臉色更難看,她咬着脣,眼淚好像一下子就能流出來。
很快的,她在我們之間衝了過去,然後跑開了。
我與相抱在一起的邢睿被硬生生的分開了,看着她跑離的步伐,心裡有說不出的酸澀。
她的眼淚,讓人無奈。
“我是不是傷害了她?我那天才跟她承諾過不會跟你有什麼關係。”我失落的嘆,擡頭的時候發現邢睿的眉心皺得更緊,眼裡全是不忍心的痛楚。
他還是很在乎這個女人的,是嗎?
他還是很愛他的嫂嫂吧!根本就放不開,只是他不允許自己跟死去的大哥爭女人罷了。
“你還愛她?那爲什麼要傷害她?”我失落的看着他,看着那垂下的手,心裡有點說不上的失落。
“我不想給她希望,早一點絕望,就能早一點清醒。”邢睿苦澀的自嘲,低頭往着餐廳內走。
我看着他孤寂的背部,跟着苦笑。
也許不清醒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