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纔不是,我是關心你,你不說就算了。”別開臉,我靠了回去原來的那棵樹邊坐好,繼續喝着我的紅酒。
就這樣,我們又陷進了沉默之中,誰都沒有再說什麼,直至我們都喝完了手上的那瓶。
“走吧!”在我暈暈的時候,他終於站了起來,說。
錯愕的擡頭看向一旁的邢睿,我點了點頭,跟隨着站起,問:“最後的那一瓶你不喝了嗎?”
“我若喝了,被你強了也不知道。”他說,已經走了。
我看了眼被冷落在地上的紅酒,還沒有喝的,忍不住拿了起來。
不是捨不得棄掉,只是覺得讓它仍原封不動的擺放在這裡,好像很寂寞的樣子。
其實,被遺棄的人真的很可憐。
握着那紅酒,我跟在他的背後離開了河堤,沒走多久便回到了那熟悉的大街上。
不理會他,我轉身往着我停車的方向走,頭暈得有點難受,很想回家睡一場狠狠的。
“醉了就不要開車,可是你這樣死了,那個小三會很爽的,你老公也會很開心,不過你的女兒就要慘了,以後要被後媽虐待,你以爲那個小三會疼你所生的女兒嗎?”才走着,我被人拉了回去。
忽然的力度,讓我無助的跌進他的懷抱之中。
“你想怎樣?我不會再跟你去酒店第二次的,我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伸手撫着額頭,我苦苦的說着,口裡的澀不知道是因爲醉了還是因爲剛纔喝過的酒,有點難受。
“我也不是那種隨便的男人,我不會對一個醉得如此難看的女人下手。”邢睿苦嘆,拖着我往一邊走:“走吧!我送你回家去,你慢慢的回你們的大牀去好好的感受你老公在那牀上,抱着別的女人時是怎樣的。”
“你很討厭,能不能不要將那樣的話掛在脣邊?我特別特別的痛恨你。”暈暈的我因他的說話而生氣了,他說得那麼輕淡,我的心卻一再如刀在刺。
不過,我還是敵不過他的力度,很快的被拉到他的車前,被他用力的拋到了車內。
生氣的瞪眼,我本想下車,他卻下了車窗說:“你若不想因醉駕而死,乖乖的不要動。”
他的說話讓我遲疑了,只好乖乖的坐着,看他上車後問:“你呢?你就不是喝酒了嗎?還不是一樣的醉駕?”
“我是喝酒了,所以我這叫酒駕,不算是醉駕。我的大腦很是很清醒的,那一瓶紅酒沒有那麼輕易將我擊倒。”他說,哼了一聲後開起車來。
冷眼瞪他,我不以爲然的哼聲:“胡說八道,還不是一樣。”
“不一樣,就像這個世界上有許多男人還是愛偷吃,不過他們懂得擦嘴,不讓老婆知道,心裡還尊重着他的老婆。不過有些男人偷吃的時候會忘了妻子,把外面的女人如神一樣的供奉着,卻不將老婆放在眼裡。就像你老公,連你有心事都不知道,他的心裡根本就沒有你。”輕聲的,他又一次不遺餘力的嘲笑着我。
閉着眼,我決定不管他了,快速的訴說了我家的地址後,決定着眼睡一會。
反正我就是討厭他。
“到了,你是要回家,還是想跟我去一夜情?”
半夢半醒中,一隻手輕拍着我的肩膀。
泛力的眨着眼,擡眸看了看窗外,的確就是在我家了。
轉頭看了眼身邊帥氣的邢睿,我拉開了車門下車,禁不住彎起微笑:“今晚謝謝你。”
“好,記住了,下次不醉的時候,給我獻身當回報吧!”他說,起動着車,示意我關門。
乖乖的,我將門關上了,才轉身回家去。
掃了眼門口的停車位上,空空的兩臺車都不在,我的還在那個酒吧外面,而他的只怕是在哪間酒店的地下停車場裡吧!
想到王偉業現在可能還在跟楊子棋大戰之中,我的心裡凝結後的怒火又一次燃起,進入屋內,我快速的奔回我們的房間,盯着那乾淨整潔的大牀,卻有點恨不得立即將這一切都撕破的衝動。
爲什麼會這樣的?爲什麼我會這麼的不幸呢?
眼淚流出,配着點醉意,衝動在大腦裡亂轉,我將門關上後,跑了上前,用力的將牀上的所有被子跟牀鋪都拉了下去。
用力的拉,將一切承受過他們纏綿汗水的東西都用力的往地上拉。
很快的,牀上什麼都沒有了,只有那個我還推不動的牀褥還在。
頭一陣劇烈的痛,忍下了那些想要吐出來的衝動,我最後軟軟的趴在牀上,任由大腦暈頭轉向的,整個人好像不真實的浮在水面上。
朦朦朧朧間,睡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