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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凝久這纔有點後知後覺,感謝地對他笑笑,餘光卻越過他,看到靳名珩的身影朝這邊走過來。眼中的笑意不自覺地凝結,就那樣僵在那裡。
米釐發覺到她的不對勁,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自然也瞧見了靳名珩。除了他外,走在他身側挽着他手臂的也不是別人,正是大明星明凱兒。
她戴着個大大的漁夫帽,黑色的太陽鏡遮了大半張臉,身着時髦的裙裝。這樣招眼的裝扮,怕是想不讓人注意到她都難。她一手挽着靳名珩,另一隻手裡拿着醫院開的單子,顯然這不能算是偶遇。
四人就這樣在病房門口撞上了,靳名珩彷彿並沒有覺得自己與明凱兒走在一起有什麼不妥。目光反而掠過兩人相握的手,然後移回宋凝久臉上。
宋凝久的手下意識攥緊,並沒有抽回。但是米釐已經意識到不妥,趕緊將她的手放開。本來就是個很平常的動作,卻不知爲何,偏偏就在他的目光中那麼刺目,更像是心虛。
“靳少奶奶,真是巧。”明凱兒巧言笑顰地與她打招呼。
記得初見時,宋凝久曾經以少奶奶的身份壓過她。這會兒她站在靳名珩身邊,喊得那句少奶奶自然也頗具諷刺。但是如果她想看到宋凝久炸毛、難堪的臉,那麼她就錯了。
這幾天的新聞,以及今天發生的這些事,對於宋凝久來說,一句少奶奶不足以令她受刺激。她從來都不是靳名珩名正言順的妻,又何談這保不住的地位?
或許是已經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讓她的心境有了改變,所以這打臉似的諷刺對她來說也沒有太大的感覺。
只見宋凝久脣角彎了彎,卻並沒有回答,神色很是淡然。
米釐看着對面兩人的行爲親暱,這樣並不避諱宋凝久,不由拿擔心的目光瞧着她。
靳名珩的目光自然也落在她臉上,只覺得那笑容刺目的狠。只是當她側面那兩道抓痕落在他眼眸時,神色還是變了變。上前一步,擡起原本被明凱兒挽着的手捏住她的下巴,讓她的側面面對自己,果然看到是兩道抓痕。
“怎麼弄的?你和人打架了?”靳名珩問。
剛剛還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這會兒那口吻倒又像個抓到女兒惹事的父親,反正他與她的立場從來都不是對等的。
宋凝久的反應卻只是拽下他的手,說:“沒事。”嗓音冷冷的,並無特別的情緒波動。
靳名珩看着她臉上的漠然,清麗的眸色中也沒有笑意,與剛剛她與米釐在一起時,撞進自己的眼眸裡那明豔的笑容形成強烈的對比。
靳名珩的眸色也跟着不自覺地冷下來,他沒有笑意的眸子瞬間看起來變幻莫測。
“靳少。”米釐有些心驚地喊,並試圖解釋:“宋凝久,她被同學欺負……”
他看得出來,宋凝久與他在一起是處在弱勢的,如果被誤會,吃虧的必定是宋凝久。只是他這話還沒說完,就被靳名珩嘲諷的眼神給弄得噤了聲。
“哦?那麼說米公今天又英雄救美嘍?”他那眼眸微挑的模樣,脣角帶着若有似無的弧度。
看起來像是笑,長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到那深深的諷刺。
米釐想說他誤會了,可是被他這態度弄得也是氣結。覺得跟他計較有損修養,可是不計較心裡又不舒服。
靳名珩是那種混慣了的人,別看平時在大衆媒體面前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可惜,即便你救她一百次她也沒權作主以身相許,因爲她的身子是本少說了算。”果然,這人出口便是粗俗又霸道的語言,直接宣告主權。
宋凝久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臉色已經變得極度難看。
而米釐,對上靳名珩輕慢的神色,他的表情帶着極少流露出來的嚴肅,是因爲看不慣靳名珩對宋凝久的態度。他總覺得宋凝久那樣的女孩,值得更好的對待,而靳名珩並不懂得珍惜,簡直是糟蹋了。
可是他卻咬牙忍着,“靳少,請你尊重一下女性。”米釐的家勢並不錯,他之所以忍讓,都是因爲宋凝久。
因爲誰都知道,靳名珩平日裡愛玩歸愛玩,看着漫不經心的,可是他的東西,誰也不敢亂碰。再說,傅景之也對他耳提面命過了,若是真喜歡宋凝久,就不要給她帶來傷害。
米釐被他嗆得臉上並不好看,明凱兒自然聞到哨煙的味道。只不過這樣的好戲是宋凝久難堪,她自然只要站在這裡瞧着便好,樂的看一場好戲。
靳名珩聞言,伸手,一把將宋凝久攬進懷裡,他笑着對米釐說:“我知道米公子品性,家教都是一流的。本少比不起,在本少眼裡,這女人就是用來享受的。”
這麼露骨的話語,真的句句都是對宋凝久的傷害。其實這也是原本的靳名珩,也是他對待女人的態度,只不過宋凝久與靳名珩的相識並非是靳名珩常混的地方,所以她並不曾瞭解。
而靳名珩自己也知道宋凝久是特別的,她與他過去那些女人並不同,怎麼說宋家在昕豐市也算數得上的家庭。她的出身就給她擡了價,不至於與他買的那些女人相提並論。
可是那又怎麼樣?
他想起她有危險不向自己求助,想起這個男人握着她的手,她笑得那麼明豔刺眼的模樣。他就忍不住想要貶低她,狠狠地貶低,也不只是因爲想讓她被人看不起。
更多的是米釐的修養,他的家庭,是自己比不起的。也許他們家勢一樣,可是米釐是什麼?父母和睦,在幸福的家庭中成長,有着最極好的修養,最正面的評價。
而自己?
母親是個精神病患者,並死與非命。家被別的女人佔據,父親只有對同父異母的弟弟讚賞,對他只有失望。至於外界的媒體,他的粉絲是多,可是套在他身上的是什麼?
花花公子、富二代、二世祖、紈絝子弟等等。
此時此刻他就是要讓宋凝久,也讓米釐明白,他再好,這個女人也是自己的,她不用妄想,他也不必覬覦。所以他此刻仍然是眼眸淬笑,只是忽略了心頭的嫉妒,那模樣和煦又帶着奇異的冰冷。
傅景之聽到動靜出來,看到外面劍拔弩張的場面,不用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靳少。”他走上前來。
不待他來解圍,宋凝久已經難堪奮力將靳名珩推開,然後跑出去。
因爲她不懂,不懂靳名珩怎麼可以在這麼多人面前,將她貶得如此不值一文。
“宋凝久。”冷不防被推開靳名珩臉色並不好看,沉着聲音喊,作勢要追,越過米釐時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臂。
靳名珩動作微頓,側目瞧着他。
兩人的神色都很冷,彷彿空氣中都能聞到火花四濺的味道。
“米釐。”傅景之有些擔心地喊着表弟,想勸。
印象中,米釐一直是性子溫和的,從不與人針鋒相對。
米釐卻並沒有看傅景之一眼,他瞧着靳名珩,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冷,他說:“靳名珩,你這樣的男人,根本就配不起宋凝久。”
這句話不止是因爲他侮辱宋凝久的憤怒,更多的是對宋凝久的心疼。只是看在靳名珩眼裡,那便挑釁,除了會促長醋意,根本就不會有任何作用。
他笑了笑,彷彿仍然是一貫在外界那副慵懶自若的模樣。手搭上米釐抓着自己的手臂,只是眼神冷的,他說:“米公子,本少沒放手之前你最好收回你那些不必要的憐惜。吃我剩的你不嫌惡心,本少還嫌膈應。”說完用力拂下他的手,肩撞過米釐的肩,使他身子向後趔趄了兩步,然後從宋凝久的消失的方向追去。
“哎,靳少!”明凱兒追了兩步,見他頭也不回地離開,氣得跺了下腳。
彼時,宋凝久那邊出了醫院,臉上的傷口也已感覺不到疼,只是覺得胸口莫名發脹,發疼,難受得厲害。因爲靳名珩帶給她的難堪吧,所以只想逃避那裡。
這個男人就是這樣,自己身邊明明有女人也不會覺得不妥,而她身邊站了男人就算什麼都沒做都是不允許的。
到底是爲什麼?爲什麼?
宋凝久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落到這種地步,今天是切切實實地感覺到快要崩潰了。忍着眼中的澀意,不想流淚,走到醫院門口去攔計程車,就聽到身後傳來傳來喇叭的聲響。靳名珩那輛紅色的蘭博基尼便駛過來,車窗降下,露出他那張妖孽冰冷的臉,吐出兩個字:“上車。”
宋凝久側過頭,根本不想理他。
她不上車,他的車子就停在那裡耗着。可是他的車子堵在醫院門口不動,後面的車子就開不出來,沒兩分鐘後面便喇叭聲此起彼伏,還有些抱怨的聲音。轉身再看靳名珩,人家就那樣氣定神閒地坐在駕駛座上,根本沒有挪動半分的意思。
宋凝久感覺自己真是要瘋了,崩潰的感覺更濃,醫院門口攔不到車,她乾脆便往街邊走。靳名珩的車子就保持着蝸牛的速度跟着,後面的車子排成長龍,甚至有人開始咒罵。
“你們之間鬧彆扭回家去鬧,我們這都是有急事的人,耽誤了人命誰負責?”
“現在的小年輕真是的,怎麼一點素質都沒有。”
“你們有錢了不起啊,趕緊挪開!”
周圍的人指指點點,脾氣暴的連她的路都擋住了。
宋凝久轉頭看着靳名珩,他仍穩穩地坐在駕駛座上,褐紅色的太陽鏡遮住大半長臉。只看到臉上的線條,以前含着弧度的灩色薄脣。
她閉了閉眸子,終於妥協地走過去,繞到副駕駛座拼開車門,坐進去。
靳名珩這才掛了鐺,腳踩油門,車子蹭地一下竄出去,將那些堵在後面的車甩在排氣管後。車速很快,風鼓動着兩人的衣服,將髮絲也吹得飛揚開來,只是不說話的兩人讓車內的氣氛凝滯。
一直到車子開進他的私人別墅,停在院子裡。
宋凝久推門下車逕自往房內走,靳名珩拔了鑰匙,看着她略爲賭氣的背影。
“少奶奶。”保姆迎上來。
宋凝久點頭,換了鞋便往上去。
保姆看着她臉色不對,正疑惑着便又聽到開門聲,轉頭,靳名珩從裡面走進來。
“大少爺。”保姆喊。
靳名珩微微頷首,也逕自往樓上走去。
保姆站在那裡看着樓上,總覺得兩人明顯都不對勁。
靳名珩開了臥室的門,發現宋凝久並不在。然後聽到舞蹈室裡有動靜,便走過去,拉開門,果然就見她不知在鋼琴邊找着什麼。
他走過去,一把將她從地上拽起來。
“放開。”宋凝久手拿着一疊資料,厲聲說着,態度很是強硬。
靳名珩的手摩擦着她的臉頰,問:“宋凝久,我說放手了嗎?誰允許你走的?”
“靳名珩,你玩你的,我回學校去住行不行?給你們挪地方?”
“不行。”靳名珩回答,他說:“回學校方便你勾搭那個米釐嗎?他有本事能保護你姐姐?他還有本事幫助你們宋家?嗯?”
宋凝久聽聞他將自己與米釐的關糸說得這樣齷齪,又想到他今天在醫院裡那些侮辱自己的話,一股怒意由胸口升起來。罵:“靳名珩,你滾蛋。”隨着這聲咒罵,啪地一聲,皮肉相撞的聲音由空間響起,在他白皙的臉頰留下一抹嫣紅。
這回,他沒有扼住她的腕子。舌抵了下破了的脣角,眸子中的笑意凝結,臉上的線條也一瞬間冷下來。
宋凝久下意識地後退,卻被他拽住腕子。那隻腕子,正是她打他的那隻手。
靳名珩也不打她,只盯着她變得漸漸後怕的眼眸,半晌,輕笑出來。她說:“小久兒,你這性子我以爲都馴服了,還真野性難改。”
宋凝久只看到他冰冷漆黑的眸子,大氣都忘了喘般,不知他會怎麼樣。
靳名珩將她擠到舞蹈室練基本功的把杆上,她後腰被咯得生疼,可是卻怎麼都推不開。
“靳名珩,靳名珩,你到底要幹什麼?”宋凝久喊。
幹什麼?
靳名珩根本就不會回答她,他用身子壓着她,手強行擡起她的頭,讓她微仰着面對自己。手彷彿愛憐的摩擦着她的臉頰,那樣子仿若愛憐,可越是這樣越讓宋凝久感覺到恐懼。
因爲那眸子諱莫如深,讓人捉摸不透心思。
他的手順着脖頸下移,慢慢摸到她衣服的扣子,然後刺拉一聲,順着前襟撕開。肌膚暴露在冷氣十足的空間裡,釦子也在地上陸續蹦開。
宋凝久要掙扎,可是身子被他壓着和,怎麼也掙扎不開。只能任由他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然後是胸罩。上半身,就這樣**地呈現在他面前。冷氣開得十足,那副因爲恥辱而顫動的嬌軀,就更像朵風雨中花兒。
是的恥辱,尤其是窗簾未拉,此時雖然已是黃昏,兩人的情景不知會不會被窺探。牆面又裝了鏡子,對面的鏡面上就那樣清晰地映着兩人的身影,尤其是映着她此時此刻的屈辱。
他輕含着她的脣,她避開,他就掐着她的下頜去強迫。兩人一直這樣拉鋸着,她臉頰被捏得生疼也死牙着牙關不肯妥協。
她此時是倔強又委屈的,憑什麼?到底他憑什麼這樣對她?就在她快要崩潰時,靳名珩給了她答案。
“小久兒,我們是交易。你姐姐的平安需要你的身體來換取,所以乖,張開。”
事實上,他並不想這樣對她的。只不過他此時此刻需要她的臣服,需要這樣來證明,她是她的。
宋凝久最終是妥協了,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的肆掠。不是因爲愛,而是因爲姐姐。
她麻木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轉頭不想看俯在身上的他,可是卻忘了對面是面鏡子,所以那交纏的身影更加清晰地映進自己的眼眸裡,即便是隨即閉上,那個畫面猶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她猶記得不久前,自己看到這間舞蹈教室時的感動,卻原來,是她想多了。
她宋凝久,怎麼可能得到別人真心的疼愛?
激烈的交纏過後,是更深的空虛。
他的目的地達到了,那就是讓她認命,讓她認清離不開自己的事實。可是看着縮短在那裡的她,那麼麻木,連哭都沒有眼淚的宋凝久,他只感到煩燥。
他靳名珩從來沒有爲得到一個女人如此費盡心機,當初將她拽入這個局,也更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什麼轉變。可是曾幾何時,彷彿有些東西已經在轉變。
他找了件襯衫給她披上,想要對她說些什麼,地板上的手機響起來。他看了眼,接起,然後沉着聲音,說:“我馬上過來。”
低眸,看着一動不動的宋凝久,最終離去。
宋凝久聽到他的車子的引擎聲由已經轉黑的窗外傳來,才慢慢坐起身子,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閉目,一滴淚還是這樣落下來,砸在手背上留下一片水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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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名珩開車進了市區一個高檔公寓,車子停在樓下,然後剩電梯上了樓。這裡都是一梯一戶,空間較大,隱蔽性也強,安保不錯,是他在昕豐的衆多房產之一。
掏鑰匙進門,明凱兒聽到動靜正從房間裡出來,雖沒有穿睡衣,也穿了件露背的禮服裝,笑得極爲勾魂,喊:“靳少。”
靳名珩卻連正眼都沒有瞧,只逕自進門,坐到客廳的沙發上。給自己點了根菸,打火機扔在茶几上,問:“怎麼樣?在不在秦三手裡?”
她收斂了臉上的嫵媚,正色道:“沒有。”
靳名珩聞言擡看了她一眼,然後起身,說:“那你回去吧。”
明凱兒聞言,趕緊挽住他的臂,抱怨說:“人家今天可是被那個噁心的人摸了好久,差點就……你連關心都關心人家一句,就知道要消息,這麼無情。”
靳名珩聞言,脣角露出嘲諷,說:“你不是沒得病?”這話其實更無情。
明凱兒聽了臉色一變,當然是變得很難看。她知道自己在靳名珩眼裡,不過是就是養來給別人用的。即便是在外面捧她,捧得這麼紅,也不過是爲了滿足那些人。
這個男人沒有心,可是她還是不甘心。不過她比靳名珠聰明,更多的是因爲有自知之明,知道這不是自己能抓住的男人,所以也沒有特別的奢求。有些女人心理就是這樣,自己得不到,最好看到別的女人都得不到,這樣才公平。
所以她變臉也快,也不覺得難堪,脣角揚起嫵媚的笑,身子挽着他的手臂,指尖慢慢在他胸上化着圈,說:“既然我沒病,靳名珩是不是可以放心?”擡眼,媚眼如勾。
心裡卻在皺眉,因爲他身上的味道,明明就是那種男女歡愛後的味道。她也算是身經百戰,不可以聞不出來。
靳名珩抓住她擱在自己胸前造次的手,說:“可是本少嫌髒。”拒絕,而且毫不留情。
明凱兒聞言,臉色變得愈加難看。
別看她現在在外面多麼光鮮,從前是個什麼樣子靳名珩也最清楚。自己也算是他救的,若不是他捧自己,她或許還有那個泥沼裡。
可是有時候,她也恨。
恨他救自己,恨他讓自己心動,卻永遠都站在自己無法觸及的地方。她知道他無情,若不是自己有利用價值,他根本就不可能多瞧自己一眼。
看着他回房,她面色悽然地想。不過無妨,她明凱兒是什麼?比打不死的蟑螂更頑強。
她得不到,別人也休想。
——分隔線——
翌日
宋凝久獨自從客房的牀上醒來,她一夜未睡,自然也知道靳名珩一夜未歸。不過那不重要,她現在已經變得麻木。收拾好自己,然後回學校去。
不知這樣的日子還要過多久,只是一心盼着,盼着出國的日子早早來臨,哪怕是暫時的避開也好。
靳名珩與明凱兒深夜秘會所消息再次登了報紙,甚至配有明凱兒半夜從靳名珩某處住宅出來的照片。豪門緋聞總是能吸引大衆的眼球,舍友們鑽在一起討論時,宋凝久的臉是麻木的。可是心裡卻是剜心地疼,她告訴自己不是因爲愛,是因爲自己被這樣糟蹋。
“凝久。”沈小薏擔心地看着她。
宋凝久衝她微笑,然手安慰地拍她的手,說:“我沒事。”
可是沈小薏自然能看出她那笑裡的勉強。
這時身上的手機響起來,她看了眼,又是宋成軒。想來又是自己與靳名珩不和的消息上了報紙,對宋氏造成影響了吧?想到那些話都累,所以手指落在接聽鍵上,卻始終沒有滑下去。
鈴聲一起在持續不斷,引來其它舍友的側目。
“凝久。”沈小薏提醒她。
宋凝久回神,還是按了接聽鍵,機身移到耳邊,喊:“爸?”
“凝久啊,下午沒課的話就回來一趟吧。”宋成軒說。
宋凝久沉默,半晌纔回:“好。”
沒有多餘的話,她掛了電話,然後收拾東西對沈小薏,說:‘我回家一趟。“
沈小薏點頭,看着她的背景出了宿舍。
打車,三十分鐘的路程,她回到家門。望着眼前這橦別墅,好久都沒有回來,竟也不曾想念。而且想到宋成軒有可能與自己說話的內容,心頭竟泛起些牴觸。
她深吸了口氣,正想往家門走。藏在角落裡的狗仔記者突然蜂擁來,將她攔住。
”宋小姐,對於今早xx報紙爆出靳少與旗下紅星明凱兒的深夜密會的報道,你有什麼看法?“
”最近靳少的緋聞頗多,你們之間的感情是不是有什麼變化?“
”靳少大概兩個月前曾經當衆宣佈,你們會在上個月完婚,可是至今仍沒有消息,是不是計劃有所改變?“
一堆話筒伸到她面前,許多人擠來擠去,問題更是一個接着一個,將她弄了個措手不及。
”對不起,無可奉告。“她一邊說着一邊想往家門裡走,奈何周圍都是記者,她一步也挪不了。
這時靳家的門被人推開,一個身着火紅長裙的年輕女孩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地看着那些將宋凝久擠在中間的記者。她:”各位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我,又何必爲難我妹妹。“
所有人聞言轉頭,就連宋凝久都有些驚異地看着她,不是別人,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正是宋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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