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郗決出了房門便去了另一個房間。
剛一推開門便聽到裡面傳來的聒噪聲,“大少爺,你可總算捨得捨棄心上人來這了,你都不知道小爺我等的多辛苦。”
那聲音聽着還真的有幾分悲愴的味道,墨郗決走近,說了一句話,那人便再也開不起任何玩笑。
“如果你覺得你很閒,我會想成你不需要我的幫忙。”說完作勢便要出去。
“等等!大少爺,我們之間何必這麼客氣,你說是吧,都這麼多年的好友兼同窗,更別說我們都一起留學那麼多年,你真的忍心嗎?”拉斐爾說完還配合着流淚,那模樣,一般人看着還真有些心疼,本來就是白人,嬌嬌弱弱的模樣還配合着碧綠的眼睛,更讓人動容。
墨郗決作勢思考了一會,頭搭在沙發上有些睏意,有些嫌棄的說着,“這麼久了,你中文還是這麼差。”
那頭的拉斐爾瞬間跟吞了石頭似的,臉一下子僵了起來,敢情自己說了大半天,這人就只聽到自己中文差。
不過拉斐爾一向繼承墨郗決的不要臉,所以稍作片刻便已恢復,“你們中文比較難……”
“是你太笨!”墨郗決又說了句。
“你……”拉斐爾有些陰鬱,早知道自己討不到墨郗決的好,瞬間放柔,“郗決,你這次來古巴不就是爲了幫我嗎,你看啊,你把嗜宇弄回去,我這太不方便了,再說,嗜宇那性格比較適合咱美洲,你要不要考慮考慮把他調回來。”
“我想我忘了告訴你,我來只是爲了旅遊,你別想多了。”說完看着拉斐爾瞬間變色的臉再次開口,“難爲你這個腦子還能想到這麼多。”
拉斐爾手上的酒瞬間灑了一半。
“嗜宇我調回去自然是調不回來,畢竟他可不歸我管,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是合法商人。”
墨郗決話落時,拉斐爾手中的酒全部灑完。
“你也別太感謝我告訴你事實。”說着的同時還拍着拉斐爾的肩膀,眼裡是一片算計,讓你小子在飛機上打擾我。
“郗決!”拉斐爾叫的真誠,就差沒跪下來了,白皙的臉上,那雙碧綠的眼睛差點掉出眼淚來,拉斐爾活活逼回去,這一看更是讓人心疼。
墨郗決想了想,“拉斐爾,你長的越來越美了,看來泰國不錯。”
頃刻間只聽見嘭的一聲,酒杯便已經掉在地上。
“墨郗決,我錯了,我真的不該在飛機上打擾你,爲了彌補我的過錯,你在古巴的所有大小事情,包括吃喝拉撒我……”拉斐爾停頓了一會,又像是做了什麼垂死掙扎,“我全包了。”
“嗯。”墨郗決很是平靜,“早這麼說不就得了,害我浪費這麼多時間,要幫你做的事情今晚就會發給你,至於嗜宇嘛,你還是親自找蕭寒談談。”說完思索了一會,再次開口,語氣嚴肅,“我不太喜歡有人打擾我,所以你的人別派太多,但是還的保證我要他們的時候瞬間就到,所以這件事情你就要多多費心了。”說完便起身離開,全然不顧身後的拉斐爾那一臉炸毛的模樣。
“你不覺得我很吃虧?”拉斐爾突然開口,“大少爺,你貌似沒有一件事情是準確的,而我卻已經幫你安排好了古巴的所有事情,你不覺得有什麼地方欠妥嗎?”
墨郗決停了停腳步,似乎還真的覺得有些地方欠妥,回頭看着拉斐爾,有些無害的說道,“是你吃虧,又不是我吃虧,有什麼不欠妥的。”
說完便再也不顧身後的人那一臉悲痛欲絕的模樣,修長的雙腿一瞬間就消失在了門口。
墨郗決回到房間後就拉着雲若初去了外面。
“把這個擦上。”
雲若初木訥的接過墨郗決手裡的東西,有些疑惑,這上面的西班牙語自己是一個字也看不懂。
“防曬霜。”雲若初還在神遊的時候便聽到墨郗決的聲音,“對了……”墨郗決突然靠近她。
“對……對什麼……”雲若初後退了幾步,雖然現在街上沒有太多人,不過雲若初還是瞧見有人坐在那裡品嚐咖啡,有些人在擺弄着一些小飾品。
“古巴的天氣現在熱的緊,你最好……算了,我幫你。”墨郗決說完雲若初只感覺到自己後背一片冰涼。
那雙有些粗糙的指腹在自己後背上緩緩揉動,手上的防曬霜帶着冰涼的薄荷味。
“好……好了沒有……”雲若初吶吶開口,臉上一片火熱,分明感覺到周圍那些人異樣的眼光。
“好了。”墨郗決擦完便撫了撫她的耳發,有些好笑的說道,“若初,你怕什麼,這裡的人民都是很開放的,你需要多學學。”
“你……”雲若初瞪了墨郗決一眼,卻不知道那模樣落在墨郗決眼裡卻是嬌嗔。
“好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說完便拉着雲若初向前走了幾步。
雲若初目光一緊,眼裡閃着欣喜,拉着墨郗決有些興奮地說道,“郗決,這是老爺車對不對,古巴最出名的老爺車。”
“嗯。”墨郗決回了句,看着雲若初眼裡的欣喜也多了些笑意,看來這次來對了。
“走吧,我們上去坐坐。”
“好啊!”雲若初說完便快速的走向那輛粉紅色的老爺車,眼裡閃着狡黠,“郗決,坐這輛吧。”雲若初自然知道墨郗決討厭粉紅色這些女孩子的東西,想着第一次他進自己臥室的時候就是一副嫌棄的模樣。
“嗯。”墨郗決說完便上車,那速度竟比雲若初還快。
等上車後墨郗決對着雲若初說了一句,雲若初也算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在古巴,男女一起坐粉紅色的老爺車表示這女子正在追求這位男子,若初,原來你對我竟是這種心思。”
雲若初還不急開口便聽到前面的司機說了一句,“Girl,Youhaveagoodtaste。”(姑娘,你眼光真好。)
“Sorry,You''remist*en”(對不起,你可能誤會了。)雲若初趕緊開口解釋。
“Sheisshy。”墨郗決對着前面的司機解釋了一句。
雲若初看着那司機頓時變了臉色,還有些我懂你的意思,看着墨郗決多了點讚揚。
“墨郗決,你在欺負我不懂英語嗎?”雲若初有些惱怒的看着身旁的人,她本來只是想看看墨郗決吃癟,哪裡知道古巴有這麼個風俗。
“沒有。”墨郗決很認真地說了句,還搖了搖頭,看着雲若初那炸毛的模樣再一次揉了揉她的頭,有些疲憊的說了句,“要不你把她反過來理解,我在追求你,嗯。”說完便再一次揉了揉雲若初腦袋。
雲若初驀地僵住,再也沒說話,心裡卻是一陣激靈,剛剛墨郗決說的一定是在做夢,對,一定是自己在做夢。
可能是哈瓦那的風景太過迷人,雲若初上車後便只顧着環望四周。
Havana分舊城與新城,建築大多爲歐洲風格,作爲曾經的西班牙殖民地,被同化的不止他們的語言和建築,古巴人同樣有西班牙弗拉明戈的熱情。
廣場上隨處可見停着的老爺車,像極了中國的四五十年代的陳舊,卻多了生活的色彩。
“郗決,這裡很美對嗎?”雲若初完全沉浸在眼前的舊色風景裡,也沒注意到自己對墨郗決說的話沒有往日的防備。
墨郗決沒說話,只是對着司機比了一個向右轉的動作,司機會意,知道他們要去哈瓦那大教堂。
“郗決,你看那邊,那個是古巴的國花姜花是吧。”雲若初對着街道旁的一朵白色小花說着,那白色的小花一枝挺拔,一個花苞開出五、六朵潔白泛黃的花兒,每朵有三片花瓣,宛如翩翩白蝶,聚集於翡翠簪頭,從朝到暮,噴放清香。
“嗯。”墨郗決回着,雙手揉了揉雲若初的腦袋。
“真好看。”雲若初說着,早就忘了墨郗決的動作,還有些欣喜。
“它還有其他的名字,好像蝴蝶姜,香雪花,夜寒都是它的名字。”墨郗決沉聲說道。
“你懂得真多。”雲若初的確有些驚訝,知道他商業是奇才,卻不知道他對這些東西還挺了解。
那是因爲這是你喜歡的東西,我便多留意了些,墨郗決在心底說了句。
“到了。”
“gracias!”雲若初下車便聽見墨郗決說了一句她不懂的話。
“你說的什麼?”雲若初想着自己還算是個好學的人,自然也是問了幾句。
“你想知道?”墨郗決的話裡隱約着竟讓雲若初覺得有些危險之意,還是點了點頭。
“我說的我喜歡你。”雲若初擡頭便看見墨郗決的黑眸印着自己的身影,雲若初恍惚片刻,不知道怎麼開口,便直接掉頭。
轉身的瞬間卻是呆住,金黃的陽光下立着一座不對稱的教堂,各色顏色的石頭砌成,那些不明的顏色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着的不同的光,周圍似乎還帶着香氣。
“這是哈瓦那聖母瑪利亞受孕大教堂。”墨郗決對着她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