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身旁的人看着漸漸遠去的墨郗決和雲若初,隨即開口喚着老人。
“嗯,齊叔,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此時的董心蘭哪裡像是一個需要休息的人。
“查到了,言依小姐去了法國。”
“哦。”董心蘭一臉深意,“她會捨得離開,到是出乎我的意料。
“只是……”齊叔停住。
“只是什麼?”
“言依小姐離開的時候是和另一個男人一起。”
“呵……”董心蘭笑了笑,“這些到是不重要,不過郗決那孩子竟然像個沒事人兒似的,到是讓我驚訝。”
齊叔卻是開口道,“少爺從小就異於常人,對什麼事情都有很強的控制力,這倒是其他人很少有的”。
“郗決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過固執,一旦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他這樣的性子以後總是免不了會吃虧。”
“老夫人太過擔心了,少爺雖然固執,但他的能力卻也是不容忽視,你看他從畢業後掌管墨氏已經五年了,整個墨氏的業績每一年都是成倍的增長。”
“郗決的能力我倒是從來不擔心,只是那孩子從小和他的母親一起,感情不用你我說也知道,但是你看他現在對雲家那個女兒卻看不出他的情緒,這點纔是我最擔憂的。”董心蘭說完輕聲的嘆氣。
齊叔卻是一愣,眼前的人當年是整個墨氏的傳奇,可現在竟然會如此模樣,“老夫人,你也別太擔心了,我會多多叮囑紹文的”。
“幸好有紹文一直在他身邊,不然我也不知道……”
“齊叔,你覺得若初那孩子怎麼樣?”董心蘭停住,突然提起若初。
“如果以我的經驗來看,那孩子看着挺好。”齊叔說的模糊。
“看着是挺好的,今天我讓她看畫,那孩子到是實誠,並沒有掩飾。”
“那倒是和言依小姐不一樣”齊叔淡淡開口,只是單純的做着比較。
“現在還不能知道,畢竟心柔的死擺在了那裡,那是我們墨家的傷痛”,說完便再次嘆了嘆氣。
“我們會查出所有的真相的。”
“但願如此。”
“齊叔,聽說郗決注資了雲家的公司?”
“是的,少爺的做法的確讓人猜不透。”
“你去查查雲家的資料,特別是關於雲家大小姐,我總覺得這孩子跟傳說的不太像,你暗自調查,先別告訴任何人。”說着的同時卻是拿着手中的一張照片,看了許久……
“老夫人也開始懷疑了?”齊叔雖然疑問,卻並沒有驚訝。
董心蘭回頭,看着齊叔,慢慢遞過手裡的照片,“看來你也開始懷疑了”。並沒有驚訝齊叔的反應。
“其實是大當家最先開始的。”
“墨翟?”董心蘭驚訝。
“就是大當家,老夫人,你還記得麼,那天婚禮少爺沒出現,您在婚禮高潮時也走了,但是大當家留下來,看完了整個婚禮。”齊叔說完,便頷首等着董心蘭的回答。
“難怪墨翟從來沒有找過雲家。”董心蘭說完,齊叔的聲音卻突然提高。
“這……這是……”齊叔斷斷續續,訝異的說不完話,只是那雙眼睛緊緊地盯着手中的照片,那話裡帶着疑惑,更多的是不敢相信。
“嗯,你沒看錯,就是雲若初。”董心蘭慢慢開口,“而且,足以說明她和心柔是認識的,並且,心柔和她很熟悉。”
齊叔拿着照片的雙手卻是止不住的顫抖,那個女子,一直以來的朋友,竟然就這麼長眠於世。
“齊叔,現在開始動用所有墨家暗裡的力量,要查出雲家所有的事情,特別是雲若初。”
“是,只是……”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這件事情在沒有進展之前不要告訴墨翟和郗決兩個,也不能讓他們發現,你明白嗎?”那聲音很低卻帶着威嚴。
齊叔頷首,目光一緊,“是,老夫人。”回答的聲音沉重有力,是君子的約定,亦是堅守的信念。
“好了,你先下去吧,他們也快回來了。”
“是。”說完便離去。
走到門口,卻被董心蘭的聲音停住,“齊叔,爲難你了。”低低的聲音透過鏤空的窗戶傳來,卻並沒有削弱那聲音裡的抱歉之意。
齊叔卻是目光一滯,久久的駐足卻沒有說出半個字。
只是房內的董心蘭卻說了一句:心柔,那幅畫你到底是要送給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