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初總覺得有東西困着自己,讓她動彈不得,她越動,那東西就像沼澤似得越來越緊。
慢慢的睜開雙眼,看着陌生的房間,雲若初愣住,這個房間她怎麼沒見過,周圍的東西很少,除了基本的臥室用具外便沒有其他的東西。
黑色的窗簾,黑色的牀單,雲若初看了會難道這是……墨郗決的房間。
意識到這樣的想法,雲若初一轉頭便看到墨郗決睡在自己身側,當然她也看到了自己手臂上的吻痕,身下的異樣不用說她都明白昨晚發生了什麼。
只是這次雲若初沒有發現自己醒來後,並沒有以往那樣的痛楚,像是已經習慣了墨郗決時而不時的親密,只是這時候的她並沒有多想。
視線突然停留在牀燈旁的照片上,照片裡的女子一襲白色衣裙,和墨郗決很親暱的挽着手,雲若初突然愣住,原來他也會笑。
女子一襲白衣,墨郗決穿着一套白色休閒服,俊逸的五官還帶着學生的稚嫩,只是那雙黑曜的眸子依舊和現在一樣幽深,雲若初很清晰的看到了墨郗決眼裡的溫柔,如果自己沒看錯的話,她好像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保護。
雲若初慢慢把照片拿近,當然她沒發現身後的墨郗決睜開的雙眼。
本想拿近了仔細看,雲若初都不明白自己怎麼會這樣做,只是看着那個女子,她總有種奇怪的感覺,腦海裡突然想起昨天碰到的那個女子,雲若初想起來她好像也是一身白衣。
“你在做什麼?”
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嚇得雲若初一下子摔掉了手裡的照片。
那照片剛好掉在了墨郗決的面前,墨郗決拿起照片,眸光頓時縮緊,看着雲若初,黑眸裡像是幽潭,看不清所有。
那眼神太近,也太冷,雲若初以爲他是在怪她私自拿了照片,“對……對不起,私自拿了你的東西。”
“然後呢?你想說什麼?”墨郗決悠悠開口。
“怎麼沒有話說,看到這張照片,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墨郗決看着雲若初沒有反應,再一次開口說道。
雲若初卻是愣在了那裡,他和他女朋友的照片,他要她說什麼。
下顎突然被擡起,那雙手再一次逼着自己擡頭望他,墨郗決看着雲若初,慢慢開口,“怎麼,你不敢說嗎?”
“說。”冰冷的聲音霸道的不容拒絕。
“你……你和你女朋友的照片,你想要我說什麼。”
墨郗決突然鬆開雲若初,那雙眸子裡閃着洶涌,很久後墨郗決纔將自己平復,“你……把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雲若初詫異,難道還要讓她讚揚他女朋友?雲若初到真是想吼一句,有她這麼可憐的,每天面對着*不說,還得肉償,肉償不說,還要照顧他的女人。
當然那只是想想而已,最後還是直接起下牀,勇氣還需要鍛鍊,雲若初給自己想了個不錯的理由。
“想逃?”話一落雲若初便被拉回了大牀,男性的身體緊緊的壓着她。
墨郗決看着身下的雲若初,素白的小臉帶着剛睡醒的迷糊,當然他也看到了她身上那些自己的傑作,伸出手撫摸着她的鎖骨,那裡已經是佈滿了吻痕。
“回答我的話。”墨郗決開口道。
“你想讓我說什麼?”雲若初突然開口,想要避開墨郗決的視線。
墨郗決降頭埋在雲若初的耳邊,慢悠悠的說了句話便放開了雲若初。
雲若初睜大了雙眼,似是不敢相信,讓她去上班!
白色的光線順着那牆壁處浪漫的羅馬窗簾滲透進來。
李嫂更是驚訝的看着飯桌上的兩人,誰能告訴她少爺和夫人現在這是怎麼了,就一晚上兩人這麼就成這樣了。
墨郗決擡頭望了李嫂,李嫂便已經會意,帶着笑意走了出去。
看着面前呆愣的雲若初,墨郗決悠悠開口,“吃飯。”
“啊……”突然聲音打斷了雲若初。
墨郗決眯了眯眼,“我說讓你吃飯,還是說你不想去了,那我……”
“不,去。”說完便快速的吃飯,好不容易的機會當然不能錯過。
墨郗決看着乖乖低頭吃飯的雲若初,好看的眉毛一直緊皺着,誰能告訴他面前的這個女人吃飯怎麼會比豬還吃的難看。
“你……”墨郗決忍不住開了口。
“怎……怎麼了……”雲若初邊嚥下飯菜,邊回着墨郗決的話。
墨郗決眉毛皺的更緊,雲若初看着,大眼裡閃着狡黠,當然她是不會明顯的對着墨郗決,只是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你……算了,吃完了就來外面。”墨郗決沉聲說完便離開,那速度快的像是難以忍受。
雲若初看着墨郗決漸漸遠去的身影,沒由來的笑了出來,心裡想着:原來是不能忍受這個,看來以後要再接再厲了。
說完繼續快速的吃着,畢竟那個男人隨時都有可能反悔,好不容易得到了允許,她可不能錯過。
張陽站在廚房處看着雲若初,手握的越來越緊,雙眼裡的憎惡越來越明顯,“少爺……少爺是姐姐的,誰都不能奪走。”在心裡默默的念着,慢慢的拿出手機,按下了那個號碼。
“繫好安全帶,難道這個都不會。”墨郗決不耐的說着。
雲若初連忙開口,“好”,說完繫好安全帶,看着墨郗決,“我們可以走了吧。”柔軟的聲音帶着開心,一雙大眼帶着笑意。
墨郗決卻是一愣,身旁女人的異樣他自然是看在眼裡,越是這樣,墨郗決更是奇怪,以前她和自己歡愛後都是一副受傷苦澀的表情,現在居然還能笑的出來。
墨郗決緊了緊雙手,心裡突然涌起一絲異樣,腦海裡突然想到了珉言依的話,去墓地,墨郗決到現在都沒想明白自己爲何要拖延一週。
難道真是那晚的事情讓她變了,墨郗決閉了閉眼,他一直以爲只要雲若初難受,只要看着她受苦,自己就會開心,就能替母親一點點找回。
墨郗決很明白自己心裡的異樣代表着什麼,身旁的這個女人已經開始在心裡留下痕跡,墨黑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前方,雙手握着方向盤,周身的氣息像是被風飄散的彼岸花,帶着迷亂的高深莫測。
握着方向盤的雙手青筋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