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撩人 68 陌生男人的吻
剛洗好澡的宗政賢一出來,卻發現整間套房的裡裡外外都沒有那個女人的影子。
該死!人呢?
才找到,怎麼又不見了!
正要穿衣服再次去找,卻聽見了開門的聲音,還圍着浴巾的男人轉過身去,三兩步的走到門口,就杵在剛進門的葉安襲面前。
“宗政賢,我把你的錢花光了。”
拿起手裡的黑色錢夾輕晃了一下,葉安襲淡淡的陳述着一個剛剛發生的事實。
看着她手上拿着一個金屬的小瓶子,和手臂上挽着的深色晚禮服,宗政賢剛沐浴過後的清爽俊顏立時皺起了眉頭。
“你不用出席。”
剛剛來開這個房間,就是讓她臨時休息的,腳傷成那個樣子,還怎麼出席宴會,至於從禮儀上來講確實是有些失儀,不過這些與她無關,一切由他來處理。
“一晚而已,沒事。”
雖然葉安襲從來沒有過外交的經驗,不過既然他們能因爲宗政文的生病缺席而專程從國內飛到這裡,那麼她的臨時缺席,就絕對不會是小事。
她沒忘記此行的目的,既然親口承諾了那個病中的老人,那麼言而有信,兌現承諾,是葉安襲此時此刻必須做的。
“你說的沒事,就是靠這個?”
從她手裡抽出那個金屬小瓶,強力止痛噴霧!這個女人就是打算噴上這個就沒事了?
“宗政賢,過了今晚再說,好麼?”
葉安襲的態度放低了幾分,像帶着些許請求,這樣的小女人樣子讓宗政賢沒有再次拒絕。
好吧,就這一晚,只此一次,下不爲例。
從出了這個門一直到現在的別墅門外,葉安襲的腳其實都一直沒有沾過地,宗政賢幾乎一直都在抱着她,或是像現在一般,攬着她的腰,卻把她的身子幾乎都整個提了起來。
這個男人的力氣真大……
因爲這是伯格州長的一個小型的私人party,所以與會的一行人,只有宗政賢夫婦和齊副省長受到了邀請,而左正國是因爲宗政賢特意強調過,齊副省長才帶他過來的。
宗政賢和葉安襲到的時候,齊副市長和左正國已經到了。
“卓逸呢?”
沒有見到那個痞裡痞氣的卓逸,葉安襲到真有些好奇了,畢竟這兩兄弟在她記憶裡向來是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
“他對X州沒興趣。”
這就是政治和經濟的區別,政治上講,X州代表着D國的縮影,是兩個國度之間的邦交,而從經濟上來講,只有利益的最大化,綜合衡量的話,這個城市的投資環境並不讓作爲商人的卓逸和宗政賢感興趣。
原本卓逸這次過來,也只是打算過來shopping,歐洲經濟沒落也不能影響時尚的無限延伸,想必如果有一天歐洲經濟真的全面解體了,那麼時尚仍然會在破敗中尋覓出傾頹的元素,繼續綻放。
宗政賢和葉安襲相攜走向齊副省長二人,走近的時候,左正國就一眼看見了二少身邊的女人。
世故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隙,原來這個害她女兒自殺的始作俑者,竟然是所謂的二少的老婆……
“齊叔叔。”
這齊副省長今年比宗政文還要略長几歲,加之性格很溫潤,宗政賢向來對他很有禮貌,而對於他身邊的左正國,則被他自動忽略。
“你說說我這記性,這一不帶秘書出來,就連領帶都忘記給老左準備了。”
左正國是省公安廳的衆多副廳長之一,如果沒有宗政賢的舉薦,出國公差的機會微乎其微,加之所在部門的關係,向來就很少西裝革履的。
所以這次出差,大多數的東西都是齊副省長在幫忙準備,而今天偏偏就只准備了一套西服,這D國的人向來注重禮儀,即便今晚的只是私人的宴會,衣着打扮也彰顯着對主人的尊重與否。
宗政賢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沉思片刻,轉身就去車後備箱裡拿出了一個盒子,遞給了左正國。
“我這裡剛好有一條,拿去看看合不合用。”
第一次接觸省長二少的左正國接過了盒子,像是有些受寵若驚的道。
“謝謝二少。”
可就在幾個人轉身進別墅的時候,沉澱了幾十年風風雨雨的眼色暗了幾分,他當然知道這次他之所以有資格隨行,就是因爲這個省長的二公子提的建議。
之前他還一直納悶,爲什麼素未謀面的宗政二少會關注他區區一個副廳級幹部,而在看見他身邊的女人的時候,他似乎明白了,心中的警鈴大作。
打開了盒子,看見領帶的條紋花色,嘴角輕瞥。
果然,讓他隨行的目的並不單純……
X州的州長嘉比·伯格看上去是個優雅的中年紳士,見到宗政賢的時候,就給了一個熱情的擁抱。
顯然,他很滿意宗政賢夫婦會親自赴X州來的這個行爲,就連初次見面的禮貌性握手都被省去了,直接行朋友之間的禮儀,擁抱。
熱情的把宗政賢和葉安襲介紹給他的一些朋友和家人,看樣子,今天的聚會還真的不是政治聚會。
整個party轉了一圈,葉安襲覺得自己的腰好疼,這個男人從進了這間屋子起,就幾乎沒有撒過手。
這時,從大廳剛剛進來的左正國,西裝革履搭配一條深灰色的領帶,很顯然,並不是宗政賢那一條。
“我真是笨,這手一抖,那領帶就不小心到池子裡了,好好的一條領帶就這麼溼了,沒有辦法,就臨時弄了一條廉價的充充數吧,這毛子的事還真多,哈哈。”
表面上左正國看似不拘小節,其實現在心裡正想着,宗政賢,你真當我左正國是一屆莽夫麼,這麼基本的社交禮儀都不懂麼,D國人正式公開的場合帶條紋領帶,是非常不尊重人的行爲,你故意給我一條條紋的領帶,是想讓我因失儀而受到批評吧,很可惜讓你失望了。
“沒事,一條領帶而已。”宗政賢淡漠而生疏的說着,讓人完全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
“二少夫人看起來真的很像我女兒的一個朋友。”左正國話裡有話的說着,他知道宗政賢挺的懂他話裡話外的意思。
左正國的話讓葉安襲的心咯噔一下,看了左蘭蘭把有關她的一切都告訴了他。
“呵呵,是麼?那還真是巧。”
宗政賢的兩聲輕哼般的笑意,在葉安襲的聽起來像有種陰風陣陣的感覺,不過看着對面那個還在滔滔不覺得左正國,明顯是沒有察覺。
“只可惜,那女孩去世了,要是還活着應該也像你這麼大。”
宗政賢和葉安襲自然都聽得出來,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就像是再說,我知道你身世的秘密,如果你動了我,我也會反過去掀了你的底。
左正國沒有多說,就去了齊副省長那邊,而只剩下他們夫妻二人,宗政賢就這麼看着葉安襲,皺着眉頭,不語。
面對這樣的宗政賢,葉安襲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故事還沒有講完,是你不聽的。”
宗政賢知道葉安襲說的是那晚在荒島上她講述的那個悽慘的童年身世,現在看來那一段原來只是冰山一角,沒想到她這麼小的年紀,身份這麼複雜。
他會知道的,但不是現在,沒有言語,宗政賢只是把葉安襲抱起來放到那邊角落吧檯的一張椅子上,沉聲道。
“別亂動,在這等我。”
說罷,宗政賢就轉身去那邊應酬了,葉安襲就百無聊賴的喝着飲料,眼神放空。
她現在真的是一口酒都不想喝,今天下午喝的那些啤酒讓她到現在胃都不舒服。
“美麗的小姐,能幫我一個忙麼?”
一聲清透乾淨的男聲在葉安襲身後響起,居然說得是中文。
那個聲音的主人走到葉安襲的面前,葉安襲擡頭掃了一眼,這個男人一身深灰色西裝修飾的的優雅得體,五官生的也是一副儒雅標緻的樣子,舉手投足間看起來文質彬彬。
這樣的一個文質彬彬的美男子,相信大多數女人都不會拒絕舉手之勞的幫助,只可惜葉安襲從來就不是那個大多數。
“不能。”
沒有溫度的聲音從葉安襲的口中逸出,這個男人眼尾處的戲謔早就泄露了他內心的輕挑。
她葉安襲從來就沒有興趣陪陌生人周折。
可下一秒,這男人的手卻擅自跨上了她的腰,葉安襲剛一掙扎,這男人卻低頭在她的耳邊說。
“不想我當衆吻你,給你老公戴綠帽子的話,就別動,乖乖配合我就是最聰明的選擇。”
男人不再故作清高,眉眼之間邪肆盡顯。
下一秒,看着面前站着的這個眼眶泛淚的金髮洋妞,葉安襲貌似有些知道自己此時此刻的作用了。
“susan,sorry……”
這男人的聲音像是瞬間塗抹上了一筆濃墨的失落,聲線中都像夾雜了些許蒼涼,如果不是剛剛他求她做戲的一幕在先,她甚至都覺得這個男人對這段感情的依依不捨。
那個金髮洋妞聽了這男人的話,眼淚唰的就標了出來,情緒崩潰的跑了出去。
“無恥。”
用這樣的手段去欺騙一個女人的感情,都不如直接傷害來的光明磊落,葉安襲真是打心眼裡瞧不上這個雖然只相處不到10分鐘的陌生男人。
“呵呵,廉恥是這個世界最廉價的東西。”
似是意猶未盡,這陌生男子一直沒有放開葉安襲的腰身。
“放手。”
厭惡至極的瞥了一眼腰間這個男人的手,這手生的修長光潔像是藝術家般,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放開她,聳聳肩,雙手輕鬆的一攤,男人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猛的俯身在她耳後曖昧的道。
“今晚謝謝你,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葉安襲冷着臉沒有溫度的吐出一個字。
“滾。”
可這一轉過臉,這個男人卻無恥的把臉湊了上前,這一下,就吻到了葉安襲的側臉。
“好香。”
看着這個男人那陶醉的樣子,葉安襲的整張臉都黑了下來,伸出手就要去給他一巴掌。
可像是被他識穿了一般,不僅巴掌沒有落到那張虛僞殆盡的臉上,反而一伸手把她的小手握在手裡,看着這女人的臉氣的紅撲撲的,男人像是心情大好。
輕輕的親了一下她的小手,用着及曖昧的語氣甩下了一句話。
“後面的那個黑麪神是你老公?”
葉安襲下意識的回頭,只看見宗政賢滿面怒色的向這邊走來,而再回頭,那個始作俑者卻早已經溜之大吉,不見人影。
“葉安襲……”
宗政賢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葉安襲無奈極了……
……
而在拐角處,剛剛的男人卻一改剛纔的輕挑,眉眼之間盡是陰沉凌厲,拿起電話,聲色俱厲。
“把小少爺鎖起來,我不希望他有機會見到這個葉安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