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寅在給墨梓瞳做查檢,容肆站於邊上一臉正色的看着他,臉上的表情是緊張的。
墨梓瞳已經臥牀快一個月了,肚子又大了一圈。
“怎麼樣?”容肆一臉肅穆的問着江寅。
江寅淺淡一笑,“挺好,不用擔心。”
“那我現在可以下牀走動了嗎?”墨梓瞳看着他問。
“可以,不過一些劇烈的動作可不能做。”邊說邊轉眸看向容肆,用着意味深長的語氣說道,“在她生產之前,你就禁着吧。”
他的語氣很平淡,沒有任何娛戲的意思,完全就是一副醫生的口吻。
容肆盯他一眼,“這不用你提醒!”
墨梓瞳略有些嬌羞的別開頭,不看他們倆。
女人嘛,在這方面總是會有不好意思的。特別還是對着一個外人,雖然這個外人完全是用醫生的口吻囑咐的,但總還是讓她有些不好意思的。
容肆看出了她的不好意思,朝着江寅又是輕瞪一眼,“我讓人送你。”
“不用!”江寅一臉沉寂的說道,“我自己走就行了,你陪着她。兩週後到醫院產檢,我就不來上門檢查了。她完全可以行動自如了。除了大幅度的動作之外。”
邊說邊朝着門口走去,離開,清凜的表情,乾淨利落的動作,也沒有過多的言語,一副惜字如金的樣子。
墨梓瞳直視着他的背影,直至他消失在她的視線裡,這才轉眸看向容肆,一臉木訥的問,“肆哥,他真是江揚那傢伙的親哥?同父同母的?”
“嗯。”容肆點頭,“江家兄弟三個,江寅是老二,江揚是老小。”
“那老大呢?”她一臉好奇的問。
“在部隊裡。”容肆一臉平淡的說道。
“那他們也算是世族了啊!”墨梓瞳笑盈盈的說道,“可我怎麼一點也沒有江揚那傢伙的身上看出大家族的氣質來?那整個就是一地痞流氓的感覺嘛。跟這老二……呃,跟這江醫生是一點也不像啊。不管是xing格,還是行爲處事,都沒有一點相似之處。”
容肆在她身邊坐下,深邃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進她的眼眸裡,然後又望進心房裡的感覺。
她清澈的雙眸一眨一眨的望着他,揚起一抹迷人嬌豔的笑容,暖暖的說道,“容少爺,這麼的看着我是什麼意思?我飛不走的哇。”
邊說邊隔着被子摸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繼續笑盈盈的說道,“太笨重了,就算我有翅膀也拍飛不起來。更何況我還沒翅膀呢。放心,這輩子都纏貼着你了。”
他低頭,額頭抵着她的額頭,鼻尖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觸着她的鼻尖,在她的脣上啄了幾下。
深邃而又濃墨的雙眸灼灼的脈視着她。
近距離的對視,能相互望進對方眼眸最深處,甚至也望進各自的心臟底。
她能清晰的感覺到他心臟的跳動,右手撫上他的心房處,感覺着他的心跳,眸光如珠如霧般的望着他,笑容嬌美而又輕柔。
“就算你長翅膀飛了,我也能把你拽回來。”他笑的一臉自信又寵溺的凝視着她,“我手裡拽着你的繩子,這輩子你都飛不出我的掌心。”
她雙手往他的脖子上一環,笑的如花似玉又千嬌百媚的望着他,吐氣如蘭,“不是你拽在我手裡嗎?”
說完視線若有似無的往下斜去一眼,然後很快的收回,笑的一臉玩味又曖昧的看着他,笑容中還噙着一抹壞意。
他勾脣一笑,揚起一抹雅痞的邪笑,那一雙如老狐狸一般精明深睿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直視着她。
雙手撐於她的頸部兩側,微微的擡起自己的頭部,與她之間的距離拉到半尺之距,然後繼續墨視着她,不說話。
只是那脣角處噙着的邪笑,卻是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
那種感覺,讓她不禁的有些頭皮發麻,然後是渾身發麻。
這樣的笑容,她太熟悉了,那就是老狐狸開始陰人的前奏。
腦子裡才閃過這個念頭,頂頭的男人出聲了,語速緩解輕柔,如悠揚的大提琴一般,好聽的印進她的心房。
“知道你想拽很久了,放心等容屹出來之後,讓你拽個夠。”
說完,精壑而又深沉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一臉的煞有其事,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也一點都沒有說有色笑玩的樣子,就像是在說一個很正經又很嚴肅的問題。
墨梓瞳的嘴角隱隱的抽搐了兩下,眼皮跳躍了兩下,那凝視着他的眼眸有些不自在的收回。
“呵呵!”硬邦邦的乾笑兩聲,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乾巴巴的說道,“自己想就自己想唄,還非找那麼冠冕堂皇的理由,非推到我身上。容少爺,你真是越來越無恥了。”
他繼續一本正經的看着她,薄脣輕抿,勾着一抹好看又迷人的弧度,不緊不慢的說道,“還是我的小乖最瞭解我。”
他還真是一點也不含蓄啊,就這麼直接的接受了。
墨梓瞳涼涼的斜睨他一眼,直接無視他的存在,老神在在又一臉愜意怡然的望着天花板,就像是天花板上有什麼好看的畫一樣,讓她移不開雙眸。
見此,容肆也沒再繼續捉弄她的意思。
再這麼下去,受罪的還不是他自己。
他都已經吃素多久了?
之前還能喝點湯汁,她還能用別的辦法幫他。
但是這一個月來,他可是不敢有半點的掉以輕心,不敢讓她有一點波動與起伏,那樣對她是很不利的。
她經不得刺激,更不能有任何的宮縮,她必須平靜而又舒緩的臥養。
這一個月來,容肆可謂是小心翼翼到了極限。
那真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墨梓瞳自然也是感覺到他的各種小心與謹慎,對於他那是更加的一顆心全都撲了過去,完全一絲都不給自己留。
下牀,進洗浴室。
容肆站於門口,等她。
現在可以下牀了,墨梓瞳也就不願意再讓他抱進抱出了。
不過不習慣的卻是容肆了。
“唔!”洗浴室裡傳來墨梓瞳的悶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