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沒有這麼做。
他好像錯過了一個很好的機會。
從滕母的語氣裡也聽得出來,她們母女的關係應該不錯,不會是那種關係不好的樣子。
所以,他這是錯過了一次討好未來丈母孃的機會?
高翼手裡拿着手機,腦子裡想着這事,然後將自己狠狠的咒罵了一通。
這麼好的機會,你竟然給錯過了?
都說想要追到一個女人,必須先搞定未來丈母孃。未來丈母孃搞定了,還有什麼事情是搞不定的嗎?
高翼,你果然是被賀石揍的腦子不好使了。
拿着手機,往沙發上一躺,高翼真是一臉的懊喪加悔不當初。
睡意自然是全無了。
本來也就沒什麼睡意,剛纔不過只是騙滕靜好的一個藉口而已。
現在她都走了,他還裝什麼裝?
不過,他就不信了,她還能不回自己的家了?
這般一想,心情又隱約好了一點,大不了就是跟個無賴一般賴在這裡不走了。她還能一直不回自己的家了?
打定了這個主意,高翼將滕靜好的手機重新往茶几上一放,雙手往後腦上一枕,一副悠哉樂哉的樣子,等着滕靜好的回來。
差不多一小時後,高翼等的都快睡着了,終於聽到了開門聲。
“騰”的一下,他從沙發上站起,轉身直視着門的方向。
滕靜好一手拿着鑰匙,另一手拎着一個包裝袋,正站於玄關處,也正朝着他看來。
兩人四目相視,竟是都呆呆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滕靜好沒想到他會在客廳裡,而且還全身就僅一條貼身的內褲,肌理分明的肌肉,健碩而又張馳有力的雙腿。
身上雖然都是烏青,卻也一點不影響他的容顏。
他的身材很好,堪比模特更過之。
滕靜好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在急劇的加快中,就像要從喉嚨裡跳出來一般。
而且喉嚨還隱隱的發乾,臉頰更是發紅發燙,然後一路向下,直至燒向胸口。
感覺整個人都要燃燒起來一般。
他不是在房間裡睡覺嗎?怎麼又在這裡了?
他還真當這是他自己的家了,隨心所欲的走動了?還光着身子?
滕靜好氣呼呼的瞪他一眼,對於他此刻如此不禮貌的行爲很是不滿。
她的家裡,除了她老爸之外,他還是第一個進來的男人。
呃,不!
之前還有一個高湛。
但在她心裡,高湛是直接被她忽視掉的。
還有她的那張牀,他是第一個睡上去的男人。就連她老爸也沒有睡過。
高翼直直的盯着她,視線落在她手裡拎着的那隻購物袋,看樣子倒像是男式的衣服。
所以,她並不是因爲他的到來而離開,而是去給他買衣服的?
一想到這個可能,高翼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興奮與雀躍。就像是天上掉下了陷餅,正好被他撿到了一般。
一個箭步朝着她走過去,在她還沒回過神來之際,雙手握住她的雙手,一臉雀喜的說道,“你給我買衣服去了?”
滕靜好終於回過神來,但是臉卻更加火紅髮燙了。
此刻,他與她之間的距離不過幾個拳頭而已。
而且他的手還握着她的手。
他身上除卻了那一條貼身的內褲,卻是什麼也沒有。
滕靜好的腦子裡不禁的閃過幾個畫面,便是之前那次差一點被他強上的畫面。
兩人都是一絲不掛,他將她壓在身上,將她的雙手扣於頭頂,僅用一隻手便是將她禁固住。另一隻手則是在她的身上上下游移着,各種撫摸與摩挲。
他的掌心帶着老繭,撫過她肌膚時,粗糲之中帶給她的是一種巍顫的感覺。
那時候,她是抗拒的,是厭惡的,對於他的舉動更是憎恨的。
但是此刻,她的腦子裡閃過這些畫面時,卻沒有了當初的那種情感。反而多了一份羞澀與嬌媚。
她自己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了。
甚至於內心深處還有一抹躍躍欲試的衝動。
滕靜好知道,這不是一種好的念頭,她覺得自己必須要把這念頭掐滅掉。絕不能再讓它滋生繁衍。
“你之前給我買過一次衣服,這次就當是我把錢還給你了。你的衣服又髒又破,肯定是沒辦法穿了。你總不能一直光着身子在我家的。”滕靜好看着他,一臉沉寂淡漠的說道。
她的言語沒有太大的起伏,也沒有一點情緒變化,就像是她平時在說着工作上的事情一樣,既職業又專業。
說完,將手裡的購物袋往他面前一遞,繼續沉聲說道,“高總,如果你睡醒了,那麻煩你換上衣服,我送你去醫院。”
聽着她這般職業的語氣,高翼的眉頭擰了一下,臉上隱隱的露出一抹不悅之色。
接過購物袋,拿出衣服很隨意的瞟了一眼,然後不緊不慢的說道,“這不是我的尺碼,太小了,我穿不到。你重新去幫我買一套,再去房間睡會。”
說完,轉身朝着房間的方向走去。
“高總,我這是照着你之前那套的尺碼買的。不會小的。”身後傳來滕靜好沉冷的聲音。
高翼的眉頭再次擰了一下,眼眸裡劃過一抹不悅之色。
轉身,一臉面無表情的看着她,涼涼的說道,“我之前那套就是太小了,穿着不合適。我自己的衣服,我還會不知道嗎?我說小了就是小了。你重新去買一套,別吵我,我還沒睡醒。”
“你可以回自己家去睡,又或者到醫院的病房再睡。你不能睡在我這裡。”滕靜好喚住他,面無表情的說道,“還有,這套衣服的尺碼絕對不會小的。你平常穿的衣服就是這個尺碼的。我不想再給你給多買一套,就算小了一碼,你先將就着穿,一會回到你自己家,馬上就可以換下來的。”
滕靜好的意思是,你現在趕緊離開我家,別再找任何藉口賴在我這裡。
但是高翼就是不離開,好不容易纔進的屋門,哪有這麼容易就離開的道理?
轉身,脣角勾起一抹深不可測的淺笑,朝着她邁進,“滕秘書,原來你這麼瞭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