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梓瞳走出咖啡店大門時,容肆下車,噙着一抹淡淡的溫笑,一臉寵溺的看着她。在她走到他面前時,雙臂張開,將她摟抱於懷。
他的懷抱總是那麼溫暖,給她一抹安心又舒逸的感覺。對她來說,他的懷抱就像是一個強勁的港灣,隨時能給她遮風擋雨。
不知何時,她已經貪戀上他的懷抱,對他有着不可抑制的依賴。
埋首於他的胸膛裡,深吸一口氣,聞着屬於他的氣息。總能讓她感到莫名的安全感。只要有他在,不管在任何時候,都可以隨心所欲。
對於她的舉動,容肆自然是很滿意的。
這說明他的她心裡的位置是越來越深,越來越穩了。
他單手摟着她,另一手輕撫着她的後背,輕聲細語,“不管任何事情,有我!”
“有我”兩個字,就好似驕陽照耀着她一般,在她的心裡升起一抹暖流,安心與甜蜜並存。
她擡眸,雙眸波光粼粼的凝望着他,揚起一抹嬌豔的淺笑,“謝謝。”
他輕輕的一捏她的鼻尖,極度溺寵的說道,“我想聽的不是這兩個字。”
駕駛座車窗搖下,探出江揚的腦袋,一臉像是香了半個蒼蠅的看向容肆,悶悶的說道,“我說,你們兩位,能不能顧及一下我這隻單身狗的感受?能不能別在我面前秀恩愛?不知道秀恩愛,死得快嗎?”
容肆一把將車門打開,對着江揚冷冷的說道,“下車!”
江揚一臉疑惑不解的看着他,“幹什麼?”
話雖這麼問着,但還是很聽話的下車了。
容肆睨他一眼,摟着言梓瞳越過車頭走至副駕駛座,替她打開車門,“上車。”
待言梓瞳上車後,又替她繫好安全帶,然後關車門。又越過車頭走至駕駛座這邊,當着江揚的面,彎身坐進駕駛座裡,關門。
在江揚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啓動車子,油門一踩。車就這麼“嗖”的一下,在他面前駛離。
直至車子在他面前消失,江揚這纔回過神來。
“我靠!”看着那已然消失在他視線裡的車子,氣的直跳腳,“容肆,你個陰黑的傢伙!竟然當面搶車!你把我車開走了,讓我怎麼回去?你個有異xing沒人xing的傢伙!”
當然,江揚的這麼話,容肆是一個字也沒聽到。
他大少爺就是這麼有異xing沒有xing的,那又怎麼樣?有本事,你搶回來啊!
江揚氣的咬牙切齒,但又無可耐何,最終當然只能自己打車回去了。
言越文被言梓瞳掛了電話後,趕緊給沐方打了個電話過去。
他必須把這事跟沐方報備一下,好讓他有個準備。
“喂。”沐方的聲音冷冷的在耳邊響起。
“沐董,我是言越文。”言越文諂媚討好的說道。
“有事?”沐方顯然一點也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沐董,剛……瞳瞳給我打過電話。”言越文趕緊直入正題,一點也不敢有所怠慢。萬一要是因爲他而讓沐方與言梓瞳父女有所膈閡,那沐方肯定得把這賬算在他頭上。
“小瞳?”一聽到言梓瞳的名字,沐方整個人的精神都繃了起來,厲聲問道,“她說什麼了?”
“呃……”言越文微微的怔了一下,其實他是在思肘着,該怎麼說纔是最好的,才能把自己摘的乾淨一點,不讓沐方遷怒於他。
但是,在沐方覺得,可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沐方覺得,言越文這是要跟他打太極,想要以此要挾他的意思。
於是,沐方的怒火瞬間就躥了。對着言越文陰森森的說道,“言越文,看來我是對你太客氣了是吧!是不是我讓你一無所有了,你纔會老實了?”
“不,不,不!”言越文趕緊解釋,討好的說道,“沐董,你誤會了。我沒有這意思,我怎麼敢!”
“我不想聽廢話!小瞳找你什麼事?”沐方沒好氣的打斷他的話,語言之中全都是厲色。
言越文緊緊的擰着眉頭,一臉無計可施的說道:“沐董,瞳瞳……好像,可能,知道了……知道了跟你的關係。”
“哦?”沐方陰森森的聲音鑽進他的耳朵裡,“你倒是說說看,小瞳跟我是什麼關係?”
言越文僵住了,張着嘴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是啊,他怎麼給忘記了呢?
沐方這樣身份的人,怎麼可能會承認言梓瞳是他的女兒呢?他要是這麼說了,那豈不是把自己往火口裡送嗎?
如果瞳瞳真的是沐方的女兒,那麼那個讓蔓昕愛了一輩子,唸了一輩子的男人就是沐方。但是,沐方有老婆兒子,蔓昕就是他的情婦啊!瞳瞳就是他的私生女啊!
他這樣身份的人,怎麼可能讓自己陷入私生子這樣的醜聞裡呢?
要不然,如果瞳瞳真是他女兒的話,他爲什麼只是認乾女兒而不是就認了她是沐家的女兒呢?
這說明,他顧慮的太多,不想因此而將自己的一世英明摸黑啊!
他怎麼就忘記了這一點呢!
想到這裡,言越文冷不禁的打了個寒顫,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細的密汗,後背更是一片溼透了。
“瞳瞳,瞳瞳是您認的乾女兒,您認的乾女兒。”言越文一臉蒼白無力的說道,說話間,上下牙齒都有一種打架的感覺。
“哼!”沐方冷冷的哼了一聲,“這一點,無須你提醒!”
“沐……沐董,我……我知道,我知道。”言越文抹了一把自己額頭上滲出來的汗,繼續戰戰兢兢的說道,“其實不瞞沐董,瞳瞳並不是我親生的。這些年來,我從來沒有跟瞳瞳說過。可是,可是……現在,她好像知道了。”
沐方沒有說話,言越文的耳邊就只聽到他那沉冽的呼吸,似乎有一種暴雨風來臨之前的平靜。
言越文冷不禁的又是打了個寒顫,趕緊巍巍顫顫的說道,“這都怪周雲如那婆娘,要不是她在瞳瞳面前胡說八道,瞳瞳也不會這麼想!”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去給你收拾你的女人?去撕了她的那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