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裡還懷着他的弟弟!
這句話就像是一顆定時zha彈一般,在喬楠的腦子裡“轟”的一下就炸開了。
她的腦海裡一閃而過的是那天在酒店走廊裡遇到的苑家姐妹。
苑靜心,那個長的與丁昕暘有幾分相似的女人。她還懷上了沐方的孩子。
她讓人去解決了她們姐妹倆,可惜苑靜心這個賤人命大,竟然沒死!死的只是她的妹妹!
那賤人現在怎麼會跟喬暘在一起的?
“苑靜心,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動我兒子一下,我會讓你死無全屍的!”喬楠咬牙切齒的說道。
臉上的表情是扭曲的,猙獰的,醜陋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如果這一刻,苑靜心站於她面前的話,她一定會弄死苑靜心。
上次電梯事故怎麼就沒有摔死她,她怎麼就命這麼大?
一想到苑靜心肚子裡懷着沐方的孩子,喬楠就有一種抓狂的怒意。
就像當初沐方以爲言梓瞳是他的女兒一樣,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恨,恨不得對方死。
她雖然愛沐方愛到可以把別的女人送上他的牀,但是卻不表示她可以接受別的女人爲他生下孩子。特別是丁昕暘,以及長的與丁昕暘有幾分相似的苑靜心。
那之於她來說,絕對是一種污辱,甚至在她的臉上狠狠的打了一個巴掌。
“呵呵呵呵!”電話那頭苑靜心卻是笑的陰森森的,然後繼續用着挑釁又冷嘲熱諷的語氣說道,“死無全屍啊?我真是好怕啊!喬楠!”
她的聲音突然一沉又一厲,用着恨恨的語氣說道,“你給我聽好了,我妹妹的一條命,我一定會讓你還回來的!你兒子可比你有愛多了,你不知道他對這個弟弟有多好,有多緊張。他說了,哪怕你和沐方都不認我肚子裡的孩子,他也會認的。沐家的財產,他會全部交給我兒子,他一分都不要!他一分都不要啊!喬楠,聽了之後是什麼感覺?至少我覺得,我就算不跟你爭沐太太這個位置,我以後也會比你過的更爽。哈哈哈哈……”
耳邊傳來苑靜心有些瘋狂的笑聲,喬楠握着手機的手,手背上靜筋都凸爆了,指尖泛白,臉色更是一片蒼白,眼眸裡的怒意更是不用說了,那幾乎已經快要衝破而出了。
苑靜心沒有再給喬楠說話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聽關上邊傳來的忙音,喬楠咬牙切齒,就連下巴都在一抖一抖的。
喬楠到看守所看沐方。
“老沐,你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喬楠含淚一臉擔憂的看着沐方。
沐方卻是冷冷的盯着她,對於她現在的樣子顯的有些嫌棄與厭惡,“見到墨翟傲了?”
喬楠搖頭,“沒有。”
“沒有!”沐方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她,“你這一個多月不是都在他手裡嗎?怎麼,你竟然沒見到他?”
一提到這一個多月,喬楠的眼眸裡劃過一抹恐懼。
這一個月,簡直就是她的地獄生活,是她一輩子的陰影。每每想起來,她都驚出一身的汗。每一天,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的。
喬楠搖頭,一臉無奈的看着他,“他根本就不見我。”
“那你這一個月是怎麼過的?”沐方看着她冷冷的問。
喬楠冷不禁的打了個寒顫,避開他的問題,一臉關心的看着他問,“老沐,是不是老柯設計的你?他是不是已經投向墨翟傲了?”
沐方涼涼的看着她,“這個時候,你纔想到這個問題嗎?”
喬楠有些痛苦的看着他,“老沐,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如果當初我不那麼做的話,他也不會這麼對我們。老沐,是我錯了,是我錯了。”
沐方陰森森的盯着她,從凳子上站起,看着她涼涼的說了一句,“我不覺得當初錯了。至少他現在也沒有她陪在身邊,他這一輩子就在後悔和孤獨中度過吧。他只會過的比我還要難受,還要生不如死!”
說完,沒再多看喬楠一眼,轉身離開。
喬楠看着他的背影,回味着他的話。
是啊,至少丁昕暘再也不能陪在墨翟傲身邊了,他這輩子都只能註定是孤獨和寂寞的。他會因爲當初自己沒能好好的護住她而後悔內疚自責一輩子。
他對他們做這些事情,那又如何呢?
他墨翟傲也只能註定是一輩子的孤獨與失敗,他連自己最愛的女人都護不了,還讓她連死都冠着別的男人的姓。他纔是最失敗的那一個!
喬楠又去找了那兩個女孩子的家長,幾乎是用着低聲下氣的態度乞求的,只要他們願意私了,條件隨他們開。
不過,她和沐方一樣,被他們給轟了出來。
對方態度很堅定,那就是讓法律來決定,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他們好好的一個孩子,就這麼讓一個老流氓老禽畜給毀了一輩子,不讓他得到相在的懲罰,他們怎麼都不會甘心的。
看着他們那堅定的態度,喬楠也清楚的意識到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們背後有人,是墨翟傲在給他們撐腰。
否則,就憑他們一個低下階層,沒有任何靠山的家庭,怎麼敢跟他們作對。
喬楠讓人調查了這兩個家庭,調查出來的結果是清清白白,沒有一點不良記錄,兩家的女兒都是乖的不能再乖的孩子,學習成績優異,是老師眼裡的優等生。
如此完美的結果,她要不相信有人做過手腳那都是不可能的。
喬楠坐在沙發上,雙眸陰沉,渾身散發着一抹凌寒,單臂環胸,一手託着自己的下巴,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
後天,後天就是沐方開庭的日子。但是聽律師的意思,敗訴的可能xing很大。對方手裡所有的證據全都是對沐方不利的。
不行!
她不能坐以待斃,她必須要反擊。
墨翟傲的軟肋是什麼?
丁昕暘!
可是丁昕暘已經死了,而且還死了那麼多年了。
猛的,一個念頭在她的腦子裡一閃而過,只見喬楠的脣角勾起一抹陰森森的冷笑,帶着如鬼魅一般的詭異。
拿過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未等對方開口,直接說道,“我要丁昕暘的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