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多星期來,段承煜的每頓飯都是在家裡吃的,今天中午是個例外,蘇暖暖卻固執地等着他晚上的到來,所以在傭人一再催她吃飯時,她都說要等一等,直到等到段承煜來了爲止。
段承煜回來看到她就坐在樓下的飯廳,也沒有多說什麼,洗過手以後,便直接往餐桌前,端起碗來就吃,也不管她吃不吃。
蘇暖暖猶豫了一下,也端起了飯碗,眼睛卻一直看着他,欲言又止。
很快,段承煜吃完了,便要往樓上去,蘇暖暖也連忙撂下碗,跟了上去,一直跟到段承煜的臥室門口。
段承煜轉身,堵在門口,沒有讓她進房的意思。
“呃……那個……我們談談好嗎?我想我們之間可能有誤會。”蘇暖暖有些支支吾吾。
段承煜的目光掃過蘇暖暖脖頸上的玉墜,淡淡出聲:“以後談,去休息吧。”
沒有想象中的赤骨冰涼的極言厲語,但也似乎聽不出點點關心之意,蘇暖暖一時愣住。
段承煜卻已經將門關上,一扇門將兩個人隔在了裡與外。
蘇暖暖看了一會兒,覺得沒趣,慢慢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只是才走進房,便聽到了手機在響。
看到是吳欣恬的電話,連忙接通。
“暖暖,不好了!”吳欣恬的大嗓門一下就傳了過來。
段承煜閉着眼睛半躺在牀上,看似悠閒,實則腦中思緒翻騰,與高亦明對話的鏡頭再一次涌現在他的眼前。
今天上午,一年也難得來一回煜日的高亦明竟然親自到了段承煜辦公室,和顏悅色地與他交談。
“承煜,對於高羣與暖暖之間的感情,你怎麼看待呢?”高亦明拿着前一天的晚報放到段承煜的桌上,看着段承煜。
段承煜目光掃過晚報,晚報的頭版便是高羣爲蘇暖暖親自帶上那塊玉墜的巨幅圖片。
圖片上蘇暖暖半低下頭,目光落在玉墜上,只是側面相,但從微微翹起的脣角可以看出她那時的心情是相當的愉悅的。
而高羣低下頭,正在深情地爲她帶上玉墜,整個照片都充斥着一種默契與溫馨。
在圖片一旁,寫着兩排大標題:“高少傾心女友,煜日純情特助”。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看這份報紙,但段承煜的心還是再次被刺痛。
看段承煜不出聲,高亦明又說話了:“承煜,暖暖與高羣也交往這四五年了,兩人之間的關係早是親密無間了。暖暖也過了二十四歲的生日了,他們也應該可以成立自己的小家庭了。不過結婚可是大事,這孩子無親無故,我們也不知道應該找誰去商量這些事宜,你曾經是她的監護人,那你就是她的家長了,我覺得這件事你倒是可以表個態。”
段承煜聽着高亦明那話裡含着的外音,薄脣緊抿,半晌,方纔說話:“她與我沒有關係,我沒權力。”
“孩子大了,我們做家長的還真是沒有這個指使他們的權力,高羣也一樣,事事也不肯聽我做主。有時我催催他,他也要怪我囉嗦。你的爲難我倒是深有體會,不過你在適當的時候,倒是可以在暖暖面前提提她與高羣的事呢。你也是知道的,我與你嫂子是多麼希望能看到高羣成家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