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原來她也這麼能哭
一秒記住,
“是誰痛了這四年、是誰死氣沉沉的過了這四年、是誰要被社會逼得女金剛似的獨自應對了這四年
!你被人騷擾、被人潛規則的時候他在哪裡?在這樣的青春年華,哪個女孩子不是有人疼着、有人寵着、有人呵護着的!”
成緋的話,字字句句打入她的內心深處----她,安言,並不是天生的女金剛啊!她並不是天生就堅強到可以獨自面對一切呵!
她也貪戀這樣的溫柔、貪戀這樣的呵護、貪戀一雙堅強有力的手,能在她需要的時候扶她一把!
……
“安言,別哭了,你這樣我會心疼!”
“你不想聽我說這些,我以後就不說了;你不想我碰你,我以後,不碰你就是了。”慕城的聲音沉沉的,傾身從車上扯出面巾紙,仔細的幫她將臉上的眼淚擦乾淨----只是,才擦乾,卻又流了出來!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直到這時候,慕城才真正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如果說連這個女人都能哭成這樣,他相信其它女人哭起來,一定是淚流成河的。
“別哭了好嗎?”
“安言,你告訴我要我怎麼做好嗎?”慕城將她的頭重新按進自己的懷裡,卻對她的哭泣不知所措。
“再抱我一會兒。”安言將頭埋在他的胸前,雙臂緊緊抱在他的腰間,悶悶的聲音小心冀冀的請求着。
“好,當然好。”慕城用力的摟着她,那種足以將她揉碎的力度,卻讓她有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踏實感!
在他的懷裡抽噎良久,直至所有的理智又重新回來,直至那堅強的神經又佈滿了大腦,安言扶着慕城的手臂輕輕的仰起頭:“是不是嚇到你了,這個女人這麼能哭。”
“是,我怕我讓你討厭了,討厭到想哭。”慕城低着頭,看着她紅紅的眼圈一臉的無奈和心疼。
“我說不是,你信不信?”安言輕聲說道。
“前面說的不是我就不信,這次說不是,我就信!”慕城繞口的說了一大串,讓安言忍不住破涕爲笑,吸了吸鼻子不好意思的說道:“說什麼呀,一大串的繞口令呢!”
“笑了就好了
!你哭起來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慕城鬆開樓着她的手,扶着她上車後,自己也跟着上了車,拉上車門後又重新將她摟進了懷裡:“再抱你一會兒,我主動的!”
安言眼圈忍不住又紅了紅,嘴角卻掛着淡淡的笑容,將頭靠在了他的肩窩。
“慕城,再給我一些時間好嗎?”安言輕聲說道。
“晚上回家再談,我們去公司吧,我約了客人。”慕城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她是要時間來正視他們之間的感情?還是要時間來決定是走還是留?
他現在還不想談這個!
她與寧遠有四年感情,與他只有一個月的相識,在她還沒有完全看清自己的心之前,他還不想冒這個險!
她要時間,他也要時間----他要時間在她做決定前,將她圈在身邊,直至不再想離去的事情。
當他理清楚自己的感情之後,便又恢復了平時的理智與冷靜----將這份感情當作事業一樣來經營、來維護,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現在感覺好些了嗎?或者我先送你回家?”慕城低頭看着安言柔柔的說道。
“好了,和你一起去公司吧。”安言將頭從他的肩窩輕輕的移開,抽了兩張面紙整理了一下自己哭花的臉,側頭看見外面地上躺着的絲帕,不禁愣了愣,便拉開車門將絲帕拾了起來,上車對慕城說道:“我洗乾淨了還你。”
“以後不用了。”慕城堅持說道。
“那我洗好了放家裡。”安言垂眸低笑,將絲帕放進了自己仔褲的口袋裡。
“恩。”慕城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糾結,下車繞到駕駛室後,發動車子徑直往公司方向開去。
……
“城少,道具公司的李總在您辦公室等。”到了樓上,丁若藍見慕城和安言一起進來,忙站起來說道。
“恩
。”慕城點了點頭,與安言一起快步走進了辦公室。
“李總,不好意思,臨時有些事,來晚了!”慕城一進辦公室,快速的走到道具公司老總的面前,臉上帶着職業而淡然的笑意。
“聽說是夫人有事,那自然是最重要的。業內的老闆們,怕是我第一個見到城少夫人吧,今天算是沒有白等呀!”李總看着站在慕城身邊的安言,邊與慕城握着手邊爽朗的笑着。
“內子安言。安言,這是‘奇藝’道具公司的李總。”慕城攬過安言的腰,對李總介紹道。
“李總好,很高興認識您!”安言微微晗首招呼着。
“少夫人真漂亮!城少的保密工作做得好呀,大夥兒除了知道城少今年有喜事外,都在猜這個幸運兒是哪家女子呢。”李總鬆開慕城的手,作勢拍了拍慕城的肩膀,討好的意味十足。
“是嗎。”慕城淡淡虛應了一聲,轉頭對安言輕聲說道:“你昨天發燒還沒完全恢復,去休息室睡一下吧,一小時夠了嗎?一會兒一起看看展間的效果圖。”
“可以。”安言點了點頭,朝李總報歉的笑了笑後,便跟在慕城身邊,去到與他辦公室相連的休息室裡。
“這兒和家裡一樣安全,我出去了你就將外褲和內衣脫了。”慕城將窗簾拉下後,幫好將被子展開,看着她脫鞋躺了進去,笑着說道。
“恩。”安言抓着被沿,看着他戲謔的眼神也忍不住輕笑起來----這就是夫妻吧,她還在適應中,他卻已經熟捻至此。
在慕城出去後,安言脫掉仔褲和內衣,將整個人都蜷縮進了被子裡面----這被子裡滿滿的全是慕城的味道:淡淡的薄荷香,還有淡淡的菸草味兒,還有他擁抱她時,身上那股說不出來的熟悉味道。
輕輕的閉上眼睛,寧遠在雨中絕然的身影、嚴歌平地起雷的澄清、寧遠在雨中拖着行李箱時那張模糊的臉、慕城他中午在車邊說的話,如打架一般交叉出現在她的腦海裡,本來有些昏沉的腦袋不僅無法休息,反而更加難受了。
安言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慕城的味道有股讓人安心的感覺,不覺間,那些打架的鏡頭一一退去,還給她一覺安然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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