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謝謝你,小樂,你真是個好人。”徐蔓刪臉上浮起了明亮的笑容,看向樂辰逸的眸光裡都是長輩柔和的光。
“我送送你。”簡初站了起來。
“阿姨,我與初初是朋友,不要有心裡負擔,這只是我的舉手之勞而已。”樂辰逸怕徐蔓刪會有心裡負擔,忙貼心地安慰道。
“初初,這幾天我還有點事要忙,星期六的晚上我請你吃飯,請不要拒絕我。”二人走出臥房後,來到了走廊裡,樂辰逸回頭對着簡初說道。
簡初擡頭就看到他溫存的眸,細膩如水,滿臉的關心與寵溺,修長的身板站在她的身邊無形中就能帶給她一股暖意,絕不會像厲容銘那樣,強勢而冷厲霸道,只會讓她透不過氣來,不知所措。
“好,應該是我請你才行。”簡初覺得欠他的太多了,她是真心想請他吃飯的,哪怕是償還一點點都行。
樂辰逸忽爾一笑,立即說道:“你請也行,我全身心接受。”
簡初臉微微泛紅,點了點頭,“那週六晚上見,到時再聯繫。”
“好,週六晚上見。”樂辰逸得到了簡初的迴應,心裡非常高興,話語都輕快了許多,“先回去照看阿姨吧,她心思有點重,你一定要想辦法讓她高興起來,知道嗎?”
通過這幾天的接觸,心思細膩的他敏感的捕捉到了徐蔓刪有心事,對於一個大病初癒的人來說,樂觀健康向上的精神纔是最主要的,而能幫到她的,真的還只有她的女兒簡初了。
“我知道的,謝謝。”簡初的眸眼閃過絲暗雲,點頭輕聲答道。
電梯很快上來了,樂辰逸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電梯裡。
簡初有些呆呆地站了幾秒鐘後,這纔回到了臥房。
徐蔓刪微閉着眼睛。
簡初走上來,在牀邊的棉椅上坐下來,暖風機正對着她吹着,身上暖暖的。
她坐着有些微的失神。
“初初,樂辰逸是你什麼時候認識的朋友?”徐蔓冊突然睜開了眼睛問道。
簡初愕然擡起濃密的眼睫,眸眼下如墨般黑漆的眸輕輕顫了下。
“媽,他是我大學時的同學。”樂辰逸這些天來得這麼近密,簡初知道瞞不過她,只得如實說道。
“哦,是個好孩子。”徐蔓刪似乎早就猜到了般,低聲說道。
樂辰逸對自已的女兒有好感,她這個當***怎麼會看不出來呢,他的眼神在看向女兒時飽含着深情與愛意,那決不同於一般男人的眼光,他應該是愛自已女兒的。
能有一個這麼優秀的男人愛着自已的女兒,這應該是一件幸福的事。
“是,阿辰是個優秀出色的男人。”簡初一點也不否認,笑了笑。
“初初,告訴我,你現在與厲容銘的關係到底怎麼樣?”徐蔓刪纔剛清醒過來,想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此時的表神很嚴肅。
“還行吧。”簡初有些慌亂的答,媽媽現在重病纏身,她可不想讓她知道得太多,更不想讓她太擔心,畢竟有些事情現在是說不清的,知道得越多隻會越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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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初躲閃的眼神沒能瞞過徐蔓刪的眼睛,不用想都知道,她的女兒生活得不幸福,出了那樣的事,還能指望厲家對她好麼?
她不求其它,只指望厲容銘能對她的女兒好點,因此,她只想得到這個答案,其它的都不想問,也不願問,畢竟女兒是要跟着厲容銘生活一輩子的。
只是女兒的回答明顯的言不由衷。
“初初,是媽***錯,當時應該堅決反對這樁婚事的,可媽媽不僅沒有反對,還爲你嫁進豪門而感到高興,這真的是一種錯啊。”徐蔓冊握緊了簡初的手,十分的痛心,眼淚順着眼角流出來。
如果簡初不嫁給厲容銘,那肯定會嫁給樂辰逸。
樂辰逸愛她的女兒,這看得出來,而且他是個重情重義的男人。
如果是這樣,該有多幸福啊。
可現在一切都遲了。
“媽,不要想那麼多了,我現在真的很好,阿銘,他對我很好的。”簡初急了,看到媽媽流出了傷心的淚,知道無法掩飾,但還是這樣安慰道她,語聲哽咽:“媽,您要是這樣傷心,要讓女兒怎麼辦呢?”
她拿着徐蔓刪的手放到了自已的臉龐上,痛徹心扉。
徐蔓刪不傻,立即明白了自已的情緒過於激動了,她很快剋制了。
“初初,你爸爸現在還好吧?”她特意轉開了話題,想讓簡初高興點。
可這個話題纔剛一出口,簡初的心竟像被刀在割,簡沐明被帶走的那天,那個灰敗與頹廢的模樣,直直撞擊着簡初的心,她感到爸爸一夕間就老去了。
可她卻不能透露出半點來讓媽媽知道。
“媽,爸很忙,這段時間都出差了,只要他回來,我就會讓他過來看您的。”她強忍住悲痛,笑笑說道。
說起簡沐民,徐蔓刪的眼裡閃過絲亮光後又熄滅了下去。
“那個女人一定不會放過沐明的,不會讓他來看我,那個女人的心可真毒啊。”提到許如梅,徐蔓冊的情緒激動,臉色泛紅,心臟劇烈地跳動着。
“媽媽,是那個女人不要臉纏着爸爸,爸爸不可能會愛她的,您放心吧,只有把身體養好了,才能把爸爸爭取過來呀。”簡初立即用手撫着她的胸口,不安地安慰着。
一會兒後,徐蔓刪忽然像想起了什麼,激動的情緒漸漸平息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痛苦的表情。
“媽媽。”簡初不忍心,心痛的輕聲喊。
“初初,媽媽累了,你先回去吧,一定要注意保護好自已,媽媽只想看到你幸福,好好的。”徐蔓刪的手放開了簡初的手,臉扭到了靠牆那面,頜目輕輕說着。
再然後,她好似睡着了般,不再說話了。
又是這樣?每每只要說到爸爸,媽媽就是這樣先激動,然後便會沉默,臉上都是痛苦不堪的表情,甚至不願意與任何人多說話,包括簡初。
“媽媽,您可不要多想,只要您能站起來,我就會帶您出去旅遊散心的。”她附在她的耳邊輕聲哄道,替她蓋緊了被子。
徐蔓刪眼睛緊閉,好似已經睡着了。
簡初心中難受不已,時間也差不多了,只得站了起來朝着外面走去。
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看了眼徐蔓刪,就算是隔得遠遠的,徐蔓刪頭上的白髮都能映入到簡初的眼簾中,她鼻子泛酸,眼圈迅速泛紅。
飛家奢華明亮的客廳裡,飛弘泉正坐在客廳的昂貴沙發上品茶,餘香嫋嫋,說不出的悠閒。
“董事長,利家老爺子求見。”管家走了上來,輕輕說道。
利加成!
飛弘泉臉上是莫測的笑意,一手揭開杯蓋,優雅淡定地喝了口茶,慢條斯禮地問道:“就他一個人麼?”
“是的,他司機在外面等着呢。”管家回答道。
飛弘泉的手指輕彈着茶杯,眼眸眯了眯。
“請他到書房去,準備上等好茶。”他站了起來,叮囑道。
管家應聲走了。
飛弘泉的書房設在二樓,非常寬闊。
利加成走進來時,飛弘泉正拿着一本古文書籍在看着。
“飛老,別來無恙啊。”利加成身着立領羽絨外套,圍着圍脖,戴着眼鏡,一副老成持重的樣子。
“哈哈。”聽到問侯聲,飛弘泉放下書,立即站起來笑臉相迎,“稀客呀,利老登門拜訪,不敢當,不敢當,快請坐。”
二人在上等布衣沙發上坐下。
“來,請喝茶。”飛弘泉泡的是上等紅袍,芳香四溢,他親自把茶杯遞到了利加成的面前,禮數很周到。
“謝謝。”利加成微微欠身,雙手接了過來。
二人喝着茶,說着應景的話。
飛弘泉沉穩淡定,幽默諧詼的打趣着,二人看似非常友好。
“飛老,利遠集團現在被厲容銘強勢打壓,不知飛老有何妙招啊。”利加成把茶喝了一杯又一杯後,終於耐不住了,只得開口了。
飛弘泉老謀深算的笑了笑,滿臉的淡然。
現在是利遠集團被打壓,果然他沉不住氣了。
“利老,利遠集團財大氣粗,區區天勝集團能奈何得了你麼。”他語氣極近謙恭,言不由衷的恭維着。
利加成聞言,臉上的肌肉動了動,苦苦一笑:“飛老,您就別謬讚了,這市場誰不知道呢,我們利遠集團現在是入不敷出,頻臨倒閉了啊,您也知道,自從厲容銘接任天勝集團後,所向披靡,這市場真沒我們什麼事了。”
飛弘泉哈哈一笑。
“利老,人家後生可畏,可喜可賀啊。”他倒是滿臉坦蕩,笑眯眯的。
利加成臉色暗了暗,心中暗道,這飛弘泉果然是老狐狸,說話不露一點馬腳,可也別得意太早了,就算他利遠集團被厲容銘整垮了,那接下來就是他飛氏集團了,他利家不能好,他飛家也肯定好不到哪裡去,脣寒齒亡這個道理他不會不懂的。
況且,市場上只有能一家獨大,要想平分秋色,憑他飛弘泉目前狀況,還真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