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沉,他和她融爲一體。
唐妤冷不防他的突然,尖叫一聲,手指甲摳上他的背脊。
微微的刺痛,讓顧逢時更加瘋狂,他抱着她,不斷的糾纏。
“唐唐,乖,乖,叫我……”
“阿時,阿時……”
黑曜石般的重瞳徹底的晦暗,他越發狠的捏着她的腰肢,狂風暴雨。
激情退卻,摟着大口大口喘息的她,他溫涼的手指給她撫着背順氣。
唐妤頭枕在他堅實的手臂上,長長的頭髮在他脖頸和手臂上糾纏着,帶着點繾綣的味道。
顧逢時側頭吻了一下她汗溼的額,帶着饜足的喟嘆。
唐妤聽見他的喟嘆,臉更紅,突然……
“咕嚕……”
好大一聲響。
顧逢時驚訝的看向臂彎裡的她。
唐妤簡直無地自容到極點。從他懷裡滾出來,她扯住被子把自己裹進去。
顧逢時一下子光着身子躺在上,但他嘴角的笑意卻越發的深邃,隔着被子抱住她,他低聲的哄:“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唐妤悶悶的不說話,良久,探頭出來:“你會?”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能有多難?”
還會開玩笑了嘛。
唐妤清淺一笑,說:“好,不過你就煮個面就算了,不用太複雜。”
顧逢時對她的不信任表示不高興,不過想了一下自己的能力,他還是決定,聽她的。
拿過睡褲套上,他赤着上身,蜜色的肌肉隱藏在堅實緊緻的肌理裡,唐妤看的臉頰發燙,又縮回被子裡。
躺了一會兒,還是不放心,她忍着腰間和腿間的不適,拿了睡裙套上,又披了件外套下樓來。
廚房蘊着白色的光,偶爾聽見他的腳步聲。
唐妤站在廚房門口,看他高大的背影忙碌,忽然,眼睛一熱。
麪條有些坨了,上面撒着綠綠的某物,目測應該是香菜。
還好,他沒有讓她吃白麪。
筷子挑起面,她嚐了一口,居然還不錯,對他豎起大拇指,她問:“你怎麼不吃?”
顧逢時抿着嘴角。
唐妤瞭然,伸長手臂端過他的麪碗,挑起麪條,她嘟起嘴巴,給他吹涼。
看着她的紅脣在熱氣下放着亮光,顧逢時眼神一暗,尷尬的輕咳一聲,別開頭。
一室溫情。
……
金靡。
景萊被薛小白挽着,薛小白挑眉看了看她,嗤笑:“你緊張?”
“我纔沒有”景萊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叫了一聲。
薛小白笑了笑,摸摸她的臉頰:“別怕,girl,姐姐會罩着你的”豪爽的說完,她帶着景萊進去。
景萊不是沒來過這樣的地方,可是那只是大學的時候,和舍友去附近的小酒吧喝過酒,那小酒吧怎麼能和金靡相比,所以一進去,景萊就愣住了。
人,好多。
幾乎是人擠着人,沒什麼落腳的地方。
景萊穿着職業套裝,被薛小白拉着擠過奮力扭動的人羣,舞臺上,兩根鋼管,幾乎三點式的捲髮美女在歡呼聲中身體像是蛇一樣在鋼管上舞動。
景萊從來沒有親眼見過鋼管舞表演,這下子不禁張大了嘴。
“當心下巴掉下來”薛小白托住景萊的下巴,笑,拉着她往右邊的沙發過去。
那裡已經坐着三男兩女,薛小白拉着景萊坐下,立刻有一個男人遞過來兩杯酒,“小白白,你可來晚了。”
“人家可是要上班的,你以爲跟你們這些少爺一樣?”薛小白眼角一挑,聲音軟的像是能出水。
景萊一陣惡寒,手裡捧着杯子不說話。
“不介紹一下?”那個遞過酒的男人沒打算放着景萊裝空氣,笑着說。
薛小白挽住景萊的手臂,簡單的介紹:“景萊,我閨蜜,小姑娘第一次來,你們可不要欺負她。”
“小白白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男人朝景萊伸出手,“我叫阿倫。”
景萊看了薛小白一眼,見她朝自己眨眨眼,她咬着下脣,和阿倫握了下手。
氣氛慢慢嗨起來,薛小白已經坐到他們中間,左右兩個男人圍着她。
景萊一個人坐在沙發角落,無聊的看着舞臺上的表演。
“好看嗎?”耳邊響起一個含笑的男聲。
景萊下意識的回答:“挺好看的。”說完,一愣,猛地轉過頭來。
那是她第一次見趙睿。
趙睿穿着暗紫色的襯衫,袖子向上翻折露出小臂,染着淺咖色的頭髮有些凌亂的覆在頭上,一雙眼角細細長長。
是個美男。
鑑定完畢。
景萊也不是什麼小女孩,見到美男就要犯花癡。
適時的收回視線,她低眸看着手裡的酒杯。
趙睿一直坐在另一邊的角落。光線的原因,其實這裡剛纔不是三男兩女,而是四男兩女,景萊是沒有看見趙睿。
“你很緊張?”趙睿微笑。
景萊不說話。
趙睿聳聳肩,不過這樣的高冷範,攻佔下來會很有成就感。換上溫潤公子似的表情,那邊叫他過去喝酒,他低聲拒絕:“你們先喝着,我陪着景小姐說說話。”
這是要泡妞了。在座的都是和趙睿玩的熟的,瞭解他,也就不去管他。薛小白擡眼看過來,和趙睿視線相撞,兩人交換了個眼神,薛小白笑着別開頭。
不是不知道趙睿的人品,只不過景萊確實需要一點激情的滋潤,趙睿就是那抹激情。
接下來的時間裡,趙睿一直逗着景萊說話,一般是他說十句,景萊回一句,回的那一句還不會超過三個字。
不過今晚趙睿出奇的有耐心,景萊不愛說話,沒關係,他說。
景萊真是覺得,身邊這人,是話嘮嗎?
他說的不煩,她聽得都有點不忍了。音樂聲尖叫聲很大,他又沒有靠的很近,所以要很大聲音和她說話才行。
景萊都要懷疑,他嗓子不疼嗎?
“對不起,我去下洗手間。”站起身,她朝趙睿笑了一下,快步往洗手間方向。
從洗手間出來,擡眼就看見一個背影。
那不是,那個陳立東嗎?
看他穿着完全不像在工地上那般,且他不在工地上呆着,怎麼會來這裡?
下意識的腦海裡閃過什麼,景萊快步跟在陳立東身後。
陳立東從金靡出來,手裡握着手機,直奔金靡後巷。
景萊在巷口看了看,不敢跟進去,正想着回去,只聽陳立東的帶着怒意的聲音響起:“方雨悠你別太過分不給錢?哼老子已經找到了座大金山,馬上就要發達了,你以爲你不告訴老子,老子就不知道了”
方雨悠?陳立東怎麼會和方雨悠有聯繫,還扯到錢這方面?
……
唐氏。
景萊一早見到唐妤,猶豫一下,將自己昨晚聽到的事情告訴了她。
唐妤聽完,眉頭蹙起,告訴景萊這件事情誰也不要再說,就讓她出去了。
方雨悠和陳立東。
腦海裡想着這兩個人可能有的聯繫,慢慢有什麼東西浮出水面,她還不太能抓住,但總算有了一點頭緒。
拿起手機,她撥了一個號碼。
“錢我準備好了,在哪裡見面?好,就在那兒,知道了。”
掛了電話,唐妤拿起包走出辦公室。
景萊迎上來,“唐小姐,您要出去嗎?”
“嗯,我有事出去一下,你不用跟來。”唐妤快速說完,擡步走向電梯。
帶着包來到和陳立東約見的地點,這裡人跡罕至,唐妤手裡捏着手機,一箇中等大小的包放在腳邊。
不一會兒,從一輛出租車上下來一人,正是陳立東。
他慢慢悠悠的晃過來,視線落在唐妤腳下的包上,笑容放光:“喲唐小姐動作還挺快。”
“別廢話,你數一下吧。”唐妤鎮定的說。
陳立東聞言,彎下腰,拉開包的拉鎖。
唐妤下手極快,在他彎腰的同時,往他頭上拔了幾根頭髮。
“媽的”頭上傳來刺痛。
陳立東咒罵一聲,猛地站直瞪向唐妤:“你有病在我頭上搞什麼呢”
唐妤手心緊緊捏着陳立東的頭髮,抿脣不語。
陳立東看她幾眼,直接拎起包,“一百萬?”
“五十萬。”唐妤淡淡說。
“媽的你耍老子”伸手握住唐妤的手臂,陳立東怒吼。
唐妤腳下一個趔趄,站穩,瞪着他:“剩下的,我過幾天給你。”
“難道我沒說清楚,唐小姐,還是你沒聽清楚?我說過了,就給你三天”
“知道了,你放開我”唐妤掙扎開,往後退了幾步,站在安全距離,纔開口:“我明天拿給你,行了吧。”
“最好是”冷冷說完,陳立東拎着包離開。
唐妤見他身影消失,這才大口大口呼吸起來。打開手掌,她看着裡面的頭髮,咬咬脣。
東安醫院。
將頭髮交給曾經爺爺的主治醫生,唐妤說:“另一個人的,我明天拿給您。”
“好。”醫生點頭,將頭髮收好。
唐妤問:“醫生,要多長時間才能知道結果?”
“三天。最快也要三天。”醫生說完,看向唐妤:“很急嗎?”
“嗯,有點急,不能再快一點嗎?”
“沒辦法了,這已經是最快了。”
三天。
唐妤握了握手指,點頭,“醫生,這件事情請一定要秘密進行,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我明白,唐小姐,您放心就好。”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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