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哪受傷?恩?摔着哪了?你這個笨女人,早知道連洗澡都無能的話,我來幫你洗!”
厲三少急的直冒火,特別是看她臉色蒼白,眉頭緊皺的樣子,更是斷定她傷的不輕!
給外頭的冷空氣一吹,沈良歡摔的七葷八素的頭總算清醒了一點,然而纔剛清醒過來就聽他在說他要幫她洗澡,氣的她眉頭一凝,睜開那雙秋水盈盈的眼睛便瞪向他!
“臭*!”
嘿!他臭*!
厲三少沉下臉色,雙手撐着*沿,“我好心抱你出來,還落了個*的美譽?你知道*長什麼樣麼?”
微眯着眼睛的俊臉上一副嚇唬人的表情。
沈良歡拽進身上的浴巾,“就是你這種想看別人洗澡又找不到理由,所以藉着這個理由闖進來的大*!”
她的面色終於漸漸恢復紅暈,沾染着水氣的她簡直美的不可思議,讓他腦子竟是文縐縐的想到一個詞——
出水芙蓉。
大概這個詞用來形容現在的她再合適不過了。
“我覺得,我應該讓你明白一個事實。”厲三少端倪着這張美的想讓人舔屏的小臉兒,像只大灰狼一樣粗聲粗氣道,“看洗澡有什麼意思?隔靴搔癢沒意思,眼睛看得到,嘴裡吃得到纔是肉食動物的生存法則!”
眼見着剛纔還在嬉鬧的男人忽而就面色微沉,還沒等沈良歡反應過來,那溼潤的吻便落了下來……
他是真的只想嚇唬她一下,誰讓他人都得到了,美味也享受過了,天天過着萬爪撓心的日子就夠煎熬的了,在他心裡點了把火的小女人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居然還挑釁他是*?他也是覺得這種‘紳士’的日子過夠了,*就*吧,是不是認下了就可以爲所欲爲了?
就像廣告裡形容的某種味道甘醇的泉水,甜而微涼的讓他越來越渴身體就像澆了汽油一樣,隨着溫度越變越高,那把小火苗子也蹭的一下高漲起來!
讓他忍不住想要狠狠的,飢餓的……把她拆之入腹!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
又是一個骨頭散架的早晨。
只是這個早晨沈良歡是在睡夢中驚醒的!
她可不再是以前的千金大小姐,也不是沒有戲時在家養尊處優,所以在睡夢中迷迷糊糊的就想到今天還有拍攝任務時,沈良歡幾乎是‘啊’的一下!一個鯉魚打挺的從*上忽而就掙扎着坐了起來!
糟了糟了糟了!要遲到了!
不知是起的太急了,還是昨晚的醉酒讓她一陣頭痛,一轉頭瞥見*沿坐着的男人,呆了三秒,又是一陣驚叫!
厲三少一頭亂髮的坐在*邊,滿臉驚異的看她,一副活見鬼的樣子!“大清早的嚷嚷什麼?從山崖上掉下去了?嚇我一跳!”
見沈良歡一臉不在狀態,又隱隱帶着些防範的臉,厲三少眉毛擰的更緊了,邪魅的嘴角一瞥,一副不爽的樣子,“嘿你這女人,怎麼着,這就翻臉不認人了?”
沈良歡抱進被子的暗暗咬脣,“你的意思是讓我付給你錢唄?”
她只是一時醒來身處一個陌生環境,又看到旁邊坐着人嚇了一跳而已,這個傢伙!什麼抱那麼緊又翻臉不認人的!大清早的,這個傢伙……
“沈良歡,你今天千萬別給我拿出錢來,否則我真是忍不住……”
說話間,厲三少拍案而起,準備做出修理人的動作來。
他當然瞭解她,這女人,從錢包裡拿出的毛爺爺要多餘五十塊的話,他跟她姓!
唔,他差點忘了,這女人現在是落魄期,五十塊也是大錢了!估計也就五塊打發打發他!
“怎麼了?你放心,我五塊錢還是有的……啊!”
伴隨着沈良歡從揚眉冷哼到一聲尖叫的急速轉換,就見她猛地捂着眼睛,指着厲無策控訴,“你這個死*!”
厲無策低頭,哦,他差點忘了。
昨晚的心滿意足的嗨皮過後他還沒穿衣服呢,剛纔他起身正找着就看到她猛地坐起來,然後,然後就這樣咯!怪他咯?
某人都驚叫了,但某人顯然一點‘羞恥感’都意識不到,只是揚起酷酷的眉,恬不知恥的問,“尖叫的意思是對我尺寸,還有昨晚的表現太驚歎滿意了麼?”
沈良歡頭埋在被子裡,顫抖着手的指着他,“趕緊穿上!人到中年越老越*,簡直讓人辣眼睛!”
厲三少瞬間就有種被雷劈中的感覺,脣角連着抽搐三秒。
辣眼睛?就他這一身腱子肉的身材,她還覺得辣眼睛!
還穿個p衣服!他現在很有必要讓這個眼睛有問題的女人,切實的感受一下什麼叫腱子肉!
就算以後等他老了,那也是一塊老臘肉!
知道這個男人兇狠起來猶如一隻蓄勢待發又身手矯健的獵豹,挑釁他是真,但她沒想過要挑戰她,如果她知道這個早晨和會再度被吃抹乾淨,讓她比到劇組的時間整整晚了兩個多小時,沈良歡發誓,她絕對不會去挑戰他!
在她心急火燎的準備去開那輛二手買來的,幾萬塊的小破車時,居然懊惱的發現昨天她車胎居然莫名其妙的爆了!她發誓——
如果不是時間緊急,又等半天,在這個繁華的路上卻依然打不到車,她一定會寧肯倒幾班公交車,也不會……坐上厲三少的車!沈良歡覺得,她越是想要和厲三少在事業上撇清關係,哪怕是他不插手她的工作安排,她也有種這輩子都撇不清的感覺了!哪怕她不在這個圈子裡呆!
本來以爲今天來晚了,導演一定會板着一張晚娘臉給她,還沒等她懊惱的主動跟導演道歉,導演便關切的對她說,“沈小姐既然身體不舒服,今天在家好好休息就是了。哎,你們還愣着幹什麼,趕緊給沈小姐拿把椅子!”
然後就聽導演一副討好的樣子看了看她身後,“那個……我不是聽人說三少好像也一起過來了嗎?怎麼沒見他人?”
沈良歡一直都覺得,這個導演夠冷漠,拍戲也夠專業,除了對女主角驕縱的性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沒見誰進組後享受過什麼優待,但是自從那天厲三少高調的出現在劇組中,舉手投足都在表示對她的‘關注’後,導演也立刻就變得不一樣起來。
所以說啊,這個圈子只要勢力夠大,風吹的夠猛烈,沒有不彎腰的稻穀。
……
介於她暫時沒有地方住,就只好先住在厲三少那。
對於那晚從洗手間出來後的甘柴獵火,沈良歡在沒戲的時候總是會有些晃神。
一切的發生都好像自然而然一樣,她在整個過程中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牴觸情緒,甚至她的身體會隨着他的律動而開始漸漸配合,雖然她總是用一副故作鎮定的態度來掩飾自己的心慌,她也一直以工作爲理由不願去理順這段關係,但是——
當她拍攝的戲份完結後,她難得空閒的在睡在日曬三竿後,在他家裡幫他收拾一下。
其實他的生活習慣一直都很好,她很難想象這位男性同胞獨自居住卻總能把家裡打理的像自己一樣乾淨利索,說好的狗窩豬窩邋里邋遢似乎和他永遠沾不上邊。
所以,她所謂的收拾也不過只是收自己的東西罷了。
近幾日只有她一個人在家,從來都隨性慣了的她完全沒有任何收拾的概念,難得自己動手也是毫無頭緒,只能看到哪整理到哪。
卻在收着收着中,便有了種莫名的情緒。
平日裡家裡只有他自己的東西,但自從她登堂入室後,家裡就多了很多女性用品,或者可愛的抱枕,彷彿這個原本黑白色調,氣息冰冷的家裡注入了一股暖流。
特別是洗手間裡,她的東西和他並排放置,看着看着,竟會恍然有種男女主人,家的感覺。
她就那樣靜靜的在洗手間站了很久,好像一直以來她始終不肯承認的事,隨着日積月累的相處,早已根種心底。
完了,沈良歡覺得。她好像……真的喜歡上這個男人了。她敢發誓,現在她頭腦清醒的能夠感覺到,這種喜歡,和兄妹間的,朋友間的喜歡毫無關係。
而更要命的是,他出差了才一個禮拜,她居然就開始沒出息的想念起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