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輕響,張聰手上的臉盆不由滑了下來,哐哐在地上抖動着,好久都未平靜下來,這場面實在太讓人震驚了,原來這就是大學的宿舍!
那男子似乎被聲音驚醒,幽幽的反頭,看了張聰和馬小虎一眼,隨即將嘴巴上叼着煙夾住,噴雲吐霧般道:“喲,604終於來了兩個了。”
馬小虎不禁嚥了口口水,感覺這傢伙像吸毒的傢伙般,臉色有點蒼白,讓人有覺得有種不好相處的味道。
“呵呵,你好。”張聰機械性的笑了笑,打着招呼,走進了寢室,環視着另外五個亂七八糟的空牀位,真不知該選擇哪個纔好。
“甭選了。”那男子似乎看出張聰的心聲,抽着煙道:“學長說過,這是上屆畢業生給我們留的‘作業’,美其名曰:勞動改造。”
“勞動改造?”張聰和馬小虎吃驚的重複了一遍,怎麼聽起來和監獄的感覺差不多。
男子無奈一笑,繼續抽着煙道:“幾乎學校宿舍都這樣,學校沒有那麼多人力清理,索性就叫新生自己動手。”
原來如此。張聰微微點的頭,總算見識了。這樣一來學校不但省了人力,而且連費用都省下來了,簡直就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
沒辦法了。張聰爲有一嘆,隨便將自己的行李一放,把小揹包一手甩上到上面的鋪位。
此時,只見男子伸一隻食指已被煙燻的蠟黃色的手,道:“我叫趙霖。”
張聰和馬小虎挨個握了一下,連忙介紹起自己。
“等另外三個來齊了,我們再搞衛生,現在就將就這樣吧,好歹也是個寢室。”趙霖不慌不忙的拿出了自己的煙,一人發了一根,似乎見慣了這種場面,說起話來老練的很。
一火點燃三根菸,三人立即悠閒的抽了起來,看着四周圍亂七八糟的東西,心中不由長嘆一聲。
“抽菸就好,最好都抽,我還正愁找不到煙友呢。”趙霖靠在自己的電腦椅子上悠閒的說着,似乎沒有任何不適應的感覺,真是很難以想象,這傢伙在如此髒亂的地方是如何適應的了的。
突然,只聞一道要死不活的喘息聲號叫般的傳了過來:“我日,張聰,小虎,你們倆死到哪裡去了?”
張聰和馬小虎不由全身一震,只顧着自己抽菸,差點把段洪明這個人給忘記了,害的段洪明一人獨自扛着他的健身器材艱難的爬到了六樓,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看他的樣子,估計快“掛”了!
“砰——”地面不由一震,段洪明所放的行李下,濺起陣陣灰塵,可見他帶的傢伙有多麼“貴重”。
趙霖一見,眼中不由閃過一絲冷芒,狠狠將手中的菸頭用力一摔,立即站了起來。
張聰不由嚇的靠邊一站,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不對的氣氛。
只見段洪明也是微微驚愕,立即恢復了鎮定,看着趙霖幸事匆匆的走了過來,自己也皺着眉頭迎了上去,兩人就這樣相互對視着,嘴與嘴的距離只差幾釐米了。
突然,兩人發瘋似抱在一起,相互拍着對方的背,幸喜若狂道:“你小子也在這裡啊——我靠,你怎麼也來這學校了——爲什麼你又和我一個寢室啊——你這小B養的——老子這輩子怎麼總和你這小王八蛋一起呢……”
這戲劇性的場面,真是看的張聰和馬小虎啞口無言,實在是大喊佩服,這種見面形式還是第一次見到。
到後來他們才知道,原來趙霖和段洪明高中就是一個學校的,那時候他們住校就分在一個寢室裡,關係好的很。只不過如今進了大學也分在一起班級,而且還是一個寢室,確實讓人很意外。緣分本就是如此吧!
兩人興奮之餘,趙霖竟把他私藏多年的“珍品”拿了出來,召集着三人一起,圍頭過來,道:“好傢伙啊!都絕版的。”
“我日你的,這麼好的東西,怎麼不見你在高中時拿出來。”段洪明不由眼中生光,興奮的抽了一本,有如螞蟻見到蜜糖一般粘了上去。
甚至連馬小虎都抵抗不住誘惑裡,輕輕拿了一本躲到一個角落細細翻閱着。
“我靠,高中拿出來,只怕就不是珍品了,絕對被你蹂躪成廢品了。”趙霖叼着煙淫邪的笑着。
原來這些都是他珍藏多年的“美女H寫真集”,這小子一直都有收集這些東西的嗜好,高中時沒少讓段洪明着色狼過癮。
張聰也是看的目瞪口呆,不由張大了嘴,無法抵抗誘惑一般拿起一本,慢慢的翻閱着,不由血氣上涌,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變的濃了許多。
異香突起,三人不禁一聞,覺得此種香味很特別,有種讓人想*的衝動。
離張聰身邊趙霖抽動着鼻息,聞到張聰身上道:“張聰,你好香啊。”
此話一出,張聰從頭涼到了腳,連忙定下神來,香味慢慢變淡,但依然有跡可尋。
“嗯。”趙霖如沉思般道:“這味道讓人感覺挺舒服的,你用什麼牌子的香水?”
張聰一聽,連忙猛汗,自己甚至連澡都不敢去洗,還打什麼香水?要不是開學一事,父母逼着他洗了個澡,只怕他現在更加不堪。
此時他也只有苦笑,尷尬的解釋道:“我……我沒用香水,體香,體香,天生的,天生的!呵呵。”
“原來如此。”趙霖微微點了點頭,似乎有點失望的神色。
三人明白原因,隨即又縮到一角看着手中的捧着的“珍品”,但張聰是無論如何都不敢在看了,免得身上的異香會把這班人搞的天翻地覆,到時候那場面就難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