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跑?你們跑到哪裡去!”
金色巨龍巨大的頭顱慢慢的低下來,張開的大嘴露出滿口數米長的尖利獠牙,“這裡是收割者試煉場,出路只有一條,那就是挖礦挖到死或者被別人殺死,你想出去,那得等到下輩子,你的這招道術的確不錯,斬人元神,但這裡靈氣無法補充,用一次少一次,神魂之力無恢復,真魂之力也被規則壓制,你殺的人越多就會死的越快。”
楊凌臉皮跳了一下故作輕鬆的說:“那又怎麼樣?你現出龍魂又如何,比身體大麼?我不相信你能比我堅持的更久,大不了一起死,就像你說的,困在這裡就是等死,一起死,黃泉路上也不寂寞!”
“呵呵……哈哈哈哈!”巨龍一陣狂笑,擡起一條巨爪捋了一下一條搖擺的長鬚,面帶戲謔的說,“你會死,但我不會,殺掉你,有你這頭蟲子幫忙,我百年之內一定會挖夠玄晶出去,我在這裡等了足足三萬年,終於讓我等到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嗎,所以,即便是付出一定的代價,這個代價也是值得的!”
“呵呵,是嗎,那你爲什麼還不動手?”楊凌冷笑幾聲,楊凌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今天連續三次使用玉孚斬元術,早已超出自己的神魂負荷,此時頭痛如裂,腦袋裡面一陣一陣的抽搐,靈嬰也已經面色蒼白的趴在地上,他最多還能用處一次玉孚斬元術,如果不能重創或者殺死敖彪,那麼自己今天就會必死無疑,因爲此時石廳裡面又從幾條礦道內陸陸續續走出來上百個試煉者,這些人全部都虎視眈眈的看着自己和大蟲子,眼中閃爍着一股股激動的火花。
“好,我看你還能堅持多久?”敖彪大吼一聲就竄了上來,而楊凌也雙目圓睜,頭頂三色光華閃耀,一把三色寶劍騰空而起,微微一閃就落在了巨大而猙獰的龍頭之上。
“噗~”
混亂的神念之中,楊凌聽見一聲撕裂的聲響,衝過來的巨龍發出嗷的一聲慘叫,巨大的龍頭轟的一聲重重砸在地上,但隨即又很快的擡了起來,一雙巨眼之中噴出一股五顏六色的光華再次衝了上來,張開猙獰的大嘴狠狠的對着楊凌咬了下來。
而楊凌一招發出的同時,身體一個踉蹌撲到大蟲子身上。
“二花快逃~”楊凌只來得及說出這句話,眼前一黑就栽倒下去,而大蟲子長尾一卷就把楊凌丟到背上,直接竄入旁邊的一條礦道之中。
“轟~~”巨大的龍頭重重的撞在礦道的入口,四周一陣劇烈的搖晃,無數的石頭崩飛垮塌,然後巨大的龍身潰散,重新變成一個壯漢。
“追,追上去殺死他!”敖彪捂着額頭,面色猙獰的對着石廳裡面的人狂吼。
於是上百人立刻吼叫着衝入礦道追了下去。
大蟲子在漆黑的礦道之中橫衝直撞,楊凌的受傷讓它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只能聽從楊凌最後發出的指令瘋狂的逃竄。
一條條巷道在身邊一閃而逝,大蟲子慌不擇路的一路前行,見洞就鑽,足足半個小時之後,最後在一個坍塌的石廳停了下來。
這個石廳面積不過兩三百平米,靠着洞壁也修建有一些石頭房子,不過大部分都已經破爛不堪,就連山洞都垮塌了大半,地面上還散落着一些枯骨,看樣子已經廢棄很久了。
楊凌此時已經微微的清醒過來,頭昏腦漲的睜開眼睛四周看了一圈,發現除開進來的這條巷道,石廳裡面其他的通道都已經被垮塌的石頭完全擋住了。
“楊……楊道友,趕快離開這裡,這是一條死路!”一個微弱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楊凌轉過頭,就看見雙手正抱着大蟲子尾巴的龍霸天,此時渾身鮮血淋漓,嘴巴不斷的哆嗦,幾乎已經看不出人形了。
“這邊,快,他們跑不了了!”身後的礦道中隱隱傳來吼聲,隨即密密麻麻凌亂的腳步聲急速而來。
“二花,把這些石頭撞開!”楊凌有氣無力的指了指坍塌下來的碎石。
大蟲子立刻甩開長尾,轟轟不斷的聲音之中,伴隨着龍霸天幾聲淒厲的慘叫,大量的石頭被掃開,石壁之上露出來一個黑漆漆很不規則的洞口。
而楊凌看着依舊抱在大蟲子尾巴上的龍霸天,臉皮忍不住抽抽了幾下,指揮着大蟲子把龍霸天弄到背上,然後從洞口鑽了進去。
“楊……楊道友,這裡不能進!”龍霸天緊緊的摳着大蟲子背上的甲殼結結巴巴的說。
“爲什麼?”楊凌此時頭痛如裂,神魂如同一團漿糊,神識都發不出來。
“這是礦獸出沒的通道,當初這裡上百個試煉者都被殺死了!”
楊凌沉默了一下無奈的說:“返回去照樣是死,你選哪一條?”
龍霸天呆了一下不說話了。
而此時,尾隨追擊的一羣人已經到達了小石廳,看着黑漆漆的洞口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同時停了下來。
“怎麼辦?還追不追?”其中一個有些驚恐的說。
“追什麼?他們跑進去也是死路一條,等彪哥來了再說。”一個看起來約莫有五十歲的中年男人盯着洞口說。
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過了足足十多分鐘,敖彪才捂着額頭帶着三個人進來。
“人呢?”敖彪面孔扭曲的問。
“彪哥,他們鑽進礦獸洞裡面去了!”中年男人指着楊凌消失的洞口說。
敖彪盯着洞口遲疑了一下轉頭說:“鬼畜,你去找幾個試煉者守在這裡,一有動靜就趕緊通知我,我到要看看是他們命長還是我更有耐心!”
“好的,彪哥!”鬼畜趕緊點頭哈腰的答應,不過臉鬱悶的幾乎能夠滴出水來。
守在這裡幾乎和站在閻羅殿內和閻王聊天沒什麼區別,明顯是有一種找死的感覺,黑黢黢的礦獸洞口就像一張張開的恐怖大嘴,似乎隨時都可能衝出來一頭礦獸,而滿地的碎石和枯骨也在昭示着這裡曾經發生過的恐怖經歷。
但在敖彪的壓迫之下,所有人都不敢有半分的推脫和不滿,不然會死的更加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