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要完成七級界盾的製作,魔法實驗室已經沒沒辦法呆了,一旦發生爆炸的話,整個實驗基地都會被狂暴的精神力瞬間炸成碎片。
往日閉關的靈湖之下,湖底下又誕生了無數的魚蝦,其中許多呈現在楊凌的神念之中,都彷彿一個個小小的金色羅盤在水中游蕩。
楊凌盤腿坐在水中,渾身氣息內斂,在意識之中很快就構建出界盾完整結構,然後心神全部沉浸其中,開始一條線一條線,一個符文一個符文的進行反覆領悟,將這些符文和線條完全烙印在神海之中,用神念將其清晰的放大成一個接天連地複雜立體圖案。
足足坐了三個月之後,一個巨大的完整立體盾牌的虛影出現在楊凌的神海之中,這是他用神魂之力模擬出來的界盾魔法,如果細看的話,這個虛影內無數銀色的線條層層疊疊,空間規則構成了盾牌的主體,然後密密麻麻的符文構成了盾牌上的花紋邊框,堆積成一層又一層的光影漂浮在盾牌表面,這就是盾牌的防禦結界,一旦界盾釋放出去,就會以盾牌爲中心形成一個透明的能量光罩將受保護者完全籠罩其中,直到釋放者提供的精神力消耗殆盡或者被更加強大的能量完全擊潰。
楊凌手一翻拿出來一塊足有七八平方米大小的一塊蝦殼。
第一次製作,楊凌知道自己肯定不肯能一口氣做成功,因此先用大塊的練練手。
調整好情緒之後,楊凌身上一股渾厚的精神波動釋放出來,同時意識落在蝦殼上,大量的精神力隨即如同篆刀一般順着意識開始移動,一條條彎彎曲曲的線條開始在蝦殼上凝聚出來,變成一條條彩光閃耀的光影。
半個月後,一次微微的失誤,爆炸如期而至,方圓數十萬平方公里的靈湖突然炸開,在狂暴的精神力衝擊下,靈湖的水噴上數萬米高空漫天散開,但在一股銀光之中又很快收斂平息下去。
兩個月後,靈湖再次爆炸,這次規模更大,釋放的能量更加恐怖,但很快也平息下去。
接下來的半年之內,靈湖之中又接連爆炸三次,然後就陷入了長達一年的寂靜。
靈湖底下,楊凌雙眼緊閉,身體四周一股股光暈不停的散開,將身體四周的靈水都推到數百米開外,一片半米大小的龍蝦甲殼碎片漂浮在他面前,一團團星光在上面翻騰閃爍,密密麻麻的銀色線條投射出一個足有數十米大小的盾牌光影漂浮在甲殼外面,而隨着楊凌意識的移動,仍舊還有一個個符文不停的凝聚出來落在甲殼上,每一個符文落下,就會憑空閃現一顆星星,因此隨着符文不斷增多,盾牌光影表面仿似有一個宇宙正在不停的誕生。
此時,楊凌已經完全沉醉其中,天地萬物都與他無關,意識之中就剩下一面接天連地的盾牌正在慢慢接近完成。
轉眼又是三天過去,隨着楊凌用精神力將最後一顆符文凝聚出來烙印在蝦殼之上,整個靈湖爲之一震,巨大的銀色盾牌光影往內一收,如同煉器時候的陣法一般轟然落在了蝦殼之上。
“咔咔嚓嚓~”
從來都沒有任何動靜的蝦殼竟然開始收縮變形,無數粉末從蝦殼上飄散下來,翻騰的符文之中銀光爆閃,在楊凌的注視下,這片並不算規則的蝦殼竟然慢慢變成了一面半尺大小的盾牌形狀,通體赤紅,遍佈銀灰色線條,一股股光暈不斷在盾牌表面盪漾,星星點點的光芒不斷在光暈之中翻騰跳躍,懸浮在空中緩緩旋轉,就像一件充滿夢幻的藝術品。
楊凌:……
蝦殼的變化完全超出了楊凌的需求,就像吃飯明明只點了一道青椒土豆絲卻端上來一盤鮑魚,心裡一下沒辦法接受,總覺得是不是老闆弄錯了。
楊凌呆呆的盯着這面小小的盾牌看了許久之後這才伸手將盾牌抓在手中,入手的瞬間,彷彿有一座星辰大海構成的屏障撲面而來,化作一道接天連地的大盾矗立在天地之間。
牛逼,太牛逼了!
楊凌雙眼放光,這面盾牌的防禦力起碼比用純粹的魔法釋放出來強大了百倍不止,而且只要作爲陣基的蝦殼不碎,上面烙印的魔法陣不被破壞的話,即便裡面存儲的精神力消耗完畢,還可以源源不斷的輸入精神力來補充。
楊凌試着激活盾牌,只見這塊盾牌突然放大到數十米大小,通體散發出耀眼的銀光將楊凌徹底籠罩在其中,構成了一道銅牆鐵壁一樣的防護層。
不錯不錯!楊凌激動的有些失態了,反反覆覆把小盾牌挨着仔細摸了一遍又觀察了一遍,準備把盾牌收進戒指再製造一個。
但讓他驚訝的是盾牌竟然無法收進戒指裡面,不光如此,還導致戒指上的裂痕更加明顯了一些。
楊凌心疼的同時瞬間明白過來,這面盾牌烙印的是界盾,而界盾是七級的空間魔法,已經具有了一絲時空奧義的力量,空間戒指無法承受,於是楊凌只好將盾牌收入神海空間,然後手一擺,一塊兩米大小的蝦殼碎片漂浮出來,調息一下情緒之後,再次開始烙印界盾魔法。
因爲這塊盾牌的成功給他的驚喜太大了,已至於爲什麼蝦殼在完整刻入界盾魔法之後會變成一個盾牌形狀,楊凌沒太多考慮,或許是因爲七級的魔法要比六級五級強大太多,加載之後被魔法強行塑形,這樣才能達到最強大的威力。
有了第一面盾牌的成功經驗,第二面盾牌楊凌只用了不到九個月便完成,而且其中沒有出現過絲毫差錯,幾乎就是一氣呵成。
看着眼前漂浮的半尺大小的精緻盾牌,楊凌略微觀察之後就收進神海,然後又拿出來一塊蝦殼。
很快大半年過去,楊凌再次收穫一面界盾。
烙印七級的魔法對於他這種爬上了第九層的聖魔法師來說,消耗精神力並不算太大,接下來的時間,楊凌手一擺,一支斑斑勃勃的長槍便漂浮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