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滿滿一盤子肉只剩下了一小半。
“給老子剩兩塊,否則跟你們沒完!”高文峰一臉憤怒的衝向廚房。
等他拿着筷子回來。
果然……只剩下了孤零零兩塊肉擺着很凌亂扭曲的姿勢躺在盤子裡。
所有的人都直勾勾的盯着盤子,俞強更是彷彿寒冬臘月裡餓了半個月的野狼,雙眼閃爍着一股紅通通的光芒,筷子緊緊的按在一塊肉上,死活不肯挪開。
“我的肉~!”高文峰哀嚎一聲,迫不及待的將盤子抱在懷裡,雖然他還沒吃,但每個人的架勢已經深深的出賣了這種食物的價值,不管好不好吃,得先搶下來。
好吧~!
所有人這才認命的把火鍋讓給他。
“好吃,可惜太少了~!”竇雲濤咂咂嘴,很不甘心的丟下筷子,額頭上滾滾的汗珠還在往下落。
“呼~!真好吃,不過好熱呀~!”薛玉蓉嬌呼着扯開體恤的領子想涼快一下,此時,每個人幾乎都是渾身汗透,純棉的體恤緊緊的貼在她嬌俏的身上,顫顫的****兩粒小豆豆清晰的凸顯出來,看的楊凌眼角不停的抽抽,暗中忍不住夾了一下腿。
真是一個小妖精,就不能矜持一點兒嗎?簡直太要命了。
高文峰這時已經把剩下的兩塊肉吃完了,呲牙咧嘴的回頭看着大夥兒,“這東西誰弄來的?還有沒有?爺還沒過到癮!”
大家一起看着楊凌,直勾勾的眼神中幾乎透露着一模一樣的光芒,嚇得他渾身哆嗦了一下,只好聳聳肩膀。
“唉~!”高文峰不死心的用筷子在火鍋裡劃拉來劃拉去,最後長嘆一聲丟下筷子,然後看着火鍋,看着……一直看着,太傷心了,裡面除了湯汁,什麼都沒有,乾淨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俞強也是一臉鬱悶的長吁短嘆,“無聲細下飛碎雪,放箸未覺全盤空,古有君子分食之美,如今,爾等道德淪喪到簡直令人髮指,都不等我,太無恥了……”
衆人:……
此時已經是晚飯時間,廚房還擺放着薛玉琴兩姐妹準備好的許多飯菜,本來,燙火鍋只是一個實驗性質的開胃菜,不過現在,開胃菜明顯喧賓奪主了,當薛玉琴問大傢什麼時候吃飯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開始沉默。
當你吃了一碗鮑魚後,土豆南瓜絕對是吃不下的,因爲那種味覺的落差簡直太大了,大到不是數量可以彌補的,此時,聞着滿院子依舊殘留的餘香,腦海裡翻滾的還是那種揮之不去的絕世美味,脆嫩爽滑,口齒留香。
不光是香味,此時每個人都隱隱感覺到了身體都在微微的發生變化,就彷彿身體裡面多了一口溫泉,汩汩不斷地泉水正在從內到外不斷地洗刷五臟六腑,骨骼肌肉,身體中一股活力似乎在清醒過來。
而其中,楊凌的感受最深,中午的那一場和蠍子怪的戰鬥,他的元氣幾乎消耗殆盡,但現在,他丹田之中的元氣在神念中正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復,而能量的源泉,就是吃下去的肉片。
這不禁讓他大喜過望,平時元氣損耗,必需在九轉真訣的引導下吸收元能晶石才能慢慢恢復,但眼下,吃幾塊肉就能自動恢復,這簡直就和修真小說中的回氣丹差不多,他不由興奮的渾身打擺子,也就是說下次他再挖礦遇到蠍子怪,只要有充足的這種肉,他就不擔心元氣枯竭的危險。
好東西呀好東西~!又好吃又能補氣。
於是,他更加主動忽略了繼續分食的君子美意,開始的想法,那……只能算個誤會,除非以後自己有多的吃不完蠍子怪腦髓,這會兒,他突然不覺得蠍子怪的腦袋噁心了,相反,很漂亮,漂亮到閃閃發光,彷彿一個脫光的美女,充滿誘惑。
一羣人很奇怪的都坐在院子裡,默默發呆不說話,直到天色完全黑下來,感覺肉片帶來的深層次體驗結束,大家也還是都沒有吃飯的慾望,直到竇雲濤走進房間打開燈,擺開桌子倒出麻將,所有的人才活過來。
楊凌還在想問題,等他反應過來,麻將桌已經被竇雲濤,俞強,高文峰和柱子四個人霸佔了。
聽着房間裡傳來稀里嘩啦的麻將聲,楊凌坐在椅子上呆呆的望着漫天的星辰,一個窈窕的身影走到他旁邊幽怨的看着他。
“玉琴,有什麼事兒?”他感覺心臟有些不由自主的開始亂跳,上次月光的草地上那玲瓏浮凸的身體頓時在他腦海裡浮現,白花花的兩團飽滿挺拔的影子似乎還在眼前顫動。
“好大呀~!嘶~”他禁不住吸了一口口水。
“陪我出去走走,好嗎?”薛玉琴溫柔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臆想。
“呃~!”他本來想拒絕的,但看着她臉上的期待,又忍不住嘆口氣站起來。
有些事,有些人,他真的拒絕不了,就連他爲什麼會來這裡請大家吃蠍子怪的肉都有些莫名奇妙,似乎只要有一個熱鬧點兒的念頭,自己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到這個小院子。
天上,一彎細月,繁星密佈,淡淡的光芒映照下,村莊靜謐,草叢中傳來無數蟲鳴。
“楊凌,你是不是一直在躲着我?”走在院子外面的小路上,薛玉琴幽幽的問他。
楊凌尷尬的笑着說:“怎麼會?我這不是來了嗎?”
“那爲什麼這麼久都沒來?”薛玉琴輕輕地挽起他的胳膊,飽滿的****隔着薄薄的體恤傳過來溫熱而充滿彈性的觸感,讓他心臟不由一陣亂跳,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又浮現出那晚的場景,忍不住一陣口乾舌燥。
“最近比較忙,其實我上午才從北海回來。”楊凌解釋一下,隨即想起一個問題,於是說,“對了,你們的礦石店可能開不下去了!”
薛玉琴的身體微微抖了一下,“是礦石出問題了嗎?”
楊凌點點頭,“那個開礦的老闆出事兒了,所以你們以後恐怕要換個行業了!”
薛玉琴摟緊了他的胳膊,“其實這幾個月,我和妹妹也從網店分了二十多萬塊錢,加上原來存下來的一些錢,我還可以繼續開個店賣衣服,你不用太操心我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