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萬年前,我在偷襲道魔宮的時候殺死了一個魔皇境的傢伙,從他的身上得到了一塊玉簡,裡面記錄着兩種神奇的神魂功法,一種叫寄魂術,一種叫做道魔種魂*,道魔種魂*可以把自己的一部分元神種入別人的神海之中,只要實力夠強大,就可以奪舍長成另外一個自己,神魂氣息相同卻面貌迥異,我就是這樣控制了一個道魔宮的弟子,然後把噬魂草果轉移到他的腦袋裡帶出了鎮魂塔,爲了不被人發現,我便在鎮魂塔萬里之外設下一個假的墳冢,用寄魂術將神魂寄養在一塊陰魂木當中埋入墳冢,不然按照噬魂草的霸道,沒有任何虛境能夠在鎮魂塔之中熬上如此長的歲月,短則幾百年,長則數千年,任憑道行通天都會被吸盡神魂而死,化作一堆朽骨。”
玉虛子嘆了口氣,“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本來我準備等到道魔宮來收割噬魂草種子的時候發難逃脫,也不知道道魔宮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遭到變故,後來竟然一個人都沒來,而且鎮魂界慢慢開始有崩潰的跡象,在鎮魂塔的鎮壓下,我的修爲也被慢慢消耗,這一等就是接近六萬年,直到你觸動了墳冢之中的那塊陰魂木。”
“觸動陰魂木你就知道我來了?”楊凌故作好奇的問。
“不錯,這種道魔種魂*兩位一體,分裂出去的神魂和我的主魂其實是一模一樣的,也存在緊密的聯繫,只要不是隔的太遠發生的事情兩個都能知道,你觸動陰魂木的瞬間,我就破開空間將你弄到鎮魂塔附近。
特麼的,老子就知道當時有古怪,靠!
楊凌在心裡狠狠的罵了一句,不過還是故作不解的問:“既然你的神魂之中已經沒有了噬魂草果,爲什麼當初你不打破籠子逃出來,非得等到有人出現?”
玉虛子臉皮抽抽了幾下,手指又緊了幾分,不過還是耐心的解釋說:“人一旦被關進鎮魂塔的籠子當中,神魂便被鎖定,就算是打碎籠子也逃不掉,因爲那個鎮魂塔乃是道魔鎮魂界的器靈,它是活的,只要還在界器之中,哪兒都逃不脫,除非能夠騙過鎮魂塔,而我需要一個人來施展寄魂術,用一絲神魂之力騙過鎮魂塔,何況到後來,雖然鎮魂塔的威力越來越弱,但我也已經無力打破籠子了……”
“所以,當時你就故意幫忙解除壓制我的力量,實則是對我施展了寄魂術?”楊凌此時總預算明白過來了。
“不錯,雖然我先對你施展了寄魂術,但我還是心有不忍,可惜你的力量實在是太弱,直到器靈甦醒都沒把鎮魂石打破,我纔沒辦法把你關進去,我玉虛子一生光明磊落,可惜爲了報仇雪恨也不得不做一回小人。”
“哈哈,玉虛子,能夠把不要臉說的像你這麼冠冕堂皇,的確臉皮夠厚!”楊凌不禁咬牙切齒的嘲笑着說,“什麼血海深仇,你只是爲自己的無恥行徑找個藉口而已,既然你光明磊落,爲什麼三番兩次暗算我,你和虛境元蠍戰鬥昏迷,我費盡心思煉出九轉還魂丹救你,不光丹爐炸燬,還有那些藥材哪一種不是舉世難覓的天材地寶,你如此恩將仇報,老子詛咒你這一輩子都無法突破虛境。”
“哈哈!”玉虛子怒極反笑,手指突然再次用力,咔嚓,楊凌聽見自己的頸骨發出碎裂的聲音,然後嘴巴張合着說不出來一個字。
“小輩~!是你逼我的!”玉虛子面目猙獰的看着楊凌,“想我玉虛子統御神州數百萬修士,十多萬門人弟子,何曾與人這麼低聲下氣過,何曾要發下道誓做一條任人驅策的狗,你救我也不過是想我幫你幹掉這裡的蟲子罷了,又何必把自己的行爲說的這麼高尚,我輩修士逆天而行,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與無數妖魔神靈鬥,都是爲求得一絲突破的機緣和契機而已,材寶出現腥風血雨,機緣面前血流成河,能夠修煉到我這樣的境界,哪一個不是屍山血海之中摸爬滾打出來的?談道義說恩仇,呵呵,只會讓你死的更快而已,要不是我玉虛子心中掛念太多、心慈手軟,早就已經突破到清虛大圓滿之境,又怎麼會落得宗門被毀,孤身被壓在鎮魂塔下數萬年之久的境地。”
玉虛子說到這裡,臉色逐漸恢復了平靜,手在空中一抓,一個漆黑的玉牌出現在他手中,然後他手指輕輕點在玉牌之上,黑光一閃,一個和玉虛子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他身旁。
“看見了吧,這就是我用道魔種魂術分離出來的一道神魂,這道神魂的和我的氣息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魂力只有我本身的百分之一,一旦它被種入一個修士的體內,就會活動自如!”
玉虛子說到這裡還有些感慨,“道魔宮果然不愧是魔族最強大的組織,這種模仿道境強者分身投影的方法雖然取巧,但的確是一種非常逆天的法術,只要神魂足夠強大,就可以分出十個百個分身出來,簡直就是保命的不二選擇,我上次的確是用道心發誓追隨你百年,但你也想得太簡單了,沒有任何一個強者願意臣服於一個弱者,我玉虛子不會,別的虛境強者也不會,這不是面子問題,而是實力問題,除非你比我強大。”
玉虛子的眼光從神魂分身上重新移到那口水晶棺材上,看着裡面躺着的那個絕世容顏的女人,眼中五彩光芒閃爍翻騰,“如果今天沒有這具道體出現,我或許會真的追隨你百年時間,一是百年時間彈指而過,我需要一段時間來恢復修爲,二是你也的確救過我兩次,我玉虛子也不至於枉作小人,但錯就錯在,不該出現這具道體,凡俗之人尚且知道財帛動人心,何況我輩修士,機緣就在眼前,誰都不會放棄這萬載難逢的奇緣,所以,你還是怪你運氣太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