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阿麗臉蛋雖說並不好看,但她胸挺,腰細而臀圓。尤其她一坐下來,兩條穿着肉色絲襪的修長大白腿分外吸引人的眼球。
任天飛只和她打了一個照面,她就如此親熱而又親近,難免讓任天飛感到了不適。他發現,坐在他對面的歐陽雪臉色有點難看。
“非常高興,大過年的能和姐在一起,我這個做弟弟的只能是偷着笑。感謝姐對弟無微不至的關心與照顧,這杯弟先乾爲敬”
阿貴提起倒滿了啤酒的杯子,衝着歐陽雪動情的說道。
歐陽雪並不買阿貴的賬,她眉頭一挑說道:“放下!一點規矩都不懂。這些年看來你在外面還真是白混了。這第一杯應該大家一起喝,而不是你敬我,明白嗎?”
這個歐陽雪當着衆人的面,一點也不給阿貴面子。可阿貴並不生氣,他一拍大腿笑道:“失禮!今天這裡還有一位重要的客成,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來!大家共同乾杯!”
任天飛本想不喝,可是一看幾個女人全提起了酒杯,他也不好說意思再說什麼。再說了,這是第一杯酒,不管怎麼着,他也得喝了。
大家喝完了第一杯,第二杯阿貴不敬歐陽雪,轉過來敬任天飛。用他的話說,任天飛是他的貴客。任天飛臉上在笑,心裡在暗罵。都讓他去建築工地幹苦力替他還債了,還貴個屁的客。
任天飛又喝了一杯,他正想說自己喝了這一杯就不能再喝了時。歐陽雪提着酒杯對他說:“來!爲咱們的相識乾杯!借阿貴的酒我敬你。希望你在新的一年裡能步步高昇”
歐陽雪說這話時,眼睛裡全是濃濃的情誼。
任天飛這個時候還能再說什麼,只能是一乾而盡。不是有一句話“來而不往非禮也”任天飛不管怎麼說,他自認爲自己還是有點知書達理,於是舉起酒杯回敬了阿貴一個。這一來一往,便是好幾杯的啤酒下了肚,現在想說不喝恐怕都有點晚了。
在阿貴的暗中授意下,這三個女人便對任天飛展開了輪番轟炸。剛開始時,任天飛認爲不就三個女人嗎?更何況他的酒量並不差,難道還要怕她們不成?
可是她錯了。這樣的女人由於自己職業的特殊性,一般都特別的能喝。果不其然,當第三箱啤酒打開時,任天飛就覺得有點招架不住了。
好在歐陽雪發了話,她臉色一正說道:“好了!你們三個灌他一個好意思嗎?你們每天是泡在酒裡的,可他呢?”
“姐別生氣!關鍵是這任先生長的太帥氣了,咱們姐妹忍不住。再說了,阿貴三瓶就爬在地上了,我們總得找一個能喝的熱鬧一下,否則這酒就喝着沒有意思了”
坐在任天飛的身邊的阿麗,身子緊緊的貼着任天飛的胳膊,一臉無辜的笑着對歐陽雪說道。
“好了!既然大家都吃好了,就別再喝了,我們玩兩圈,讓姐給咱們送點零花錢”
阿貴一看形勢不妙,趕緊出來笑着說道。
喝多了的任天飛從阿麗的身邊猛的站了起來,他舌頭打着卷說道:“你們玩吧!我還是去睡我的覺,歐陽走的時候喊我就是”
任天飛說完,,他掙脫了阿麗的拉扯,身子有點搖擺的進了阿貴的臥室。他現在什麼都不喜歡,唯獨喜歡的就是這張牀。
關好了房門,任天飛把外套脫了下來掛在了牀前的衣架上,這才爬上了牀,扯張了阿貴準備好的新被子。他要好好的睡上一覺,因爲他心裡清楚,這些人只要一上桌,非打到天亮不可。
任天飛的酒量還是可以的,但是昨天晚上喝的是實在有點多,直到白天也沒有緩過勁來。再加上剛纔被三個女人圍着猛灌,雖說是啤酒,但喝多了同樣會讓人醉。
在酒精的促使下,任天飛很快就進入了夢鄉。而且他一連做了好幾個美夢。他夢到自己和歐陽雪躺在了一起,他們緊緊的摟抱着,熱吻着。一直停不下來。
忽然之間,房門被人猛的從外面推了開來。任天飛的美夢也隨着門板摔在牆壁上的碰撞聲而嘎然而止,他猛的被驚了醒來。
只見歐陽雪一怒氣的站在門口,她指着任天飛吼道:“混蛋!你原來也是這樣的貨色,你不嫌髒嗎?我真是瞎了眼”
任天飛這才感覺到不對,因爲有一雙白如蓮藕的玉臂緊緊的纏繞在他的脖子上,而且他的後背緊貼着一團軟棉棉的東西,好像是人的身體。
他大吃一驚,猛的從牀上坐了起來。天哪!被窩裡還睡了一個人,竟然就是哪個阿麗,要命的是這女人只穿了件三角內衣。
不過讓任天飛稍感欣慰的是他的衣服穿着整齊,只是襯衫上的幾個釦子不知道被誰解了開來。
“歐陽!不是你想的這樣”
任天飛情急之下,慌忙跳下牀,赤着腳朝歐陽雪跑了過去。氣極了的歐陽雪順手抓起放在門口處的一隻高跟鞋,照着任天飛的腦袋砸了過來。
任天飛一躲,可還是慢了一點。高跟鞋的後跟從他的額頭上擦過,鮮血頓時流了下來。任天飛用手一捂,赤着腳就想往外追,可是阿貴擋在了門口,他死活不讓任天飛出去。
很快便聽到了小轎車狂按着喇叭遠去的聲音。
“趕緊讓我處理一下,否則留個疤的話會毀容”
阿貴把任天飛又拉進了他的臥室。牀上的阿麗一看任天飛滿臉是血,她也被嚇壞了,她連衣服也來不及穿,抱上衣服,光着身子跳下牀就跑。
阿貴動作迅速的找出來了酒精,還有藥棉,他一邊替任天飛擦拭着傷口,一邊輕聲說道:“問題不大,擦破了一點皮,應該不會留下傷疤,但是還是包紮一下好,否則感染了可就不好說了”
任天飛呆若木雞的坐在牀邊上,直到阿貴給他包紮好傷口時,他才明白了過來,這個阿麗怎麼會有如此的大的膽子鑽進他的被窩?難道又是這個阿貴?
“你讓哪個阿麗進來,我要問她話”
任天飛聲音冰冷,臉色恐怖,看着還真有點可怕。
阿貴呵呵一笑說:“別在意了,我表姐就是個瘋子。男人睡女人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
“你覺得是很正常,但我覺得不正常。說!這事是不是你安排阿麗這麼做的?今天你如果說不清楚,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任天飛說着,一把卡在了阿貴的脖子上。
阿貴憋得滿臉通紅,他喘着粗氣,結結巴巴的說道:“你放開我,讓我慢慢的給你說……我這樣做,是爲了大家好,你會明白的”
任天飛一鬆手,阿貴便跌坐在了牀沿上。他喘了一會兒粗氣說:“阿飛啊!我這個表姐太任性,她這樣做是玩火**,非但會害了她自己,也會連累到你。我只有這樣做,她才能對你死心,這樣對大家都好”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你就不能說的清楚一點嗎?你不說,就說明你在撒謊”
任天飛徹底怒了,他萬萬沒有想到,他又一次被人陷害,而且又是這個阿貴。難道這傢伙上輩子和他是仇人?
阿貴站了起來,他長出了一口氣說:“阿飛!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爲好。你就把我表姐和你的這一段當成一段美好的回憶算了。因爲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比知道了要好”
看着阿貴吞吞吐吐的樣子,任天飛氣得真搖頭。他能感覺的到,在這件事情上阿貴他沒有說謊,否則他安排阿麗上他牀的用意又是什麼呢?他既不得任何的利益,反而會惹歐陽雪不高興。
任天飛走出了阿貴的臥室,一個人靜靜的坐在了客廳裡。遠處時不時的傳來了炮竹的轟鳴聲。任天飛有點無奈的看了一眼手錶,沒想到此時已到了午夜兩點多鐘,難怪周圍一片的安靜。
“阿飛!別再想這事了,你今晚就睡在我的小臥室,等到了明天早上,我再開車送你回去。其實都這個時候了,到哪兒也是睡覺”
阿貴輕輕的從臥室裡走了出來,他有點小心翼翼的說道。因爲任天飛剛纔的樣子,還真有點讓他膽怕。
“我明白了,歐陽雪是不是跟着哪個叫強哥的人?就是上次來這兒找她的哪個傢伙?”
任天飛忽然想了起來,他便衝着阿貴問道。
阿貴愣了一下,他便默默的點了一下頭說:“你既然知道了,剩下的可就別再多問了,問多了反而對你不好,這事就此結束。睡覺吧!”
阿貴說完,便去小臥室把這三個女人叫到了他的大臥室,然後關上門睡覺去了。任天飛在客廳裡坐了一會兒,他忽然想明白了一個道理,這事就像阿貴說的一樣,就是一段美好的回憶。
回到了小臥室,任天飛剛躺在牀上熄了燈,隔壁阿貴的房間裡便響起了席夢思大牀的咯吱聲,偶爾還有女人歡愉的尖叫聲。
任天飛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他真的想不明白,人活在這個世上爲什麼如此的複雜。就在他正想着這個問題時,放在牀頭的BP機震動了兩下。他伸手拿過來一看“你讓我徹底死心了,今生不見!雪”
也就在此時,大鐵門忽然被人從外面狂敲了起來。任天飛驚得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