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吳錦鵬失眠了。
這一夜,吳錦鵬想了好多,自己因爲出身不好,所以從小就自暴自棄,經常打架鬥毆、惹是生非,現在想想,以前真的太幼稚了,出身不好,自己可以努力塑造以後的生活,絕對不能再這麼自暴自棄下去了。
活了二十年,吳錦鵬懂的了好多事情,知道社會現實很殘酷,知道自己假如沒有背景沒有實力,就只能任人欺凌,所以吳錦鵬要變強,一定要變強!至於如何變強,吳錦鵬還沒想好,總之以後堅決不能再渾渾噩噩的過日子了。
第二天一大早,吳錦鵬就從牀上爬起來,胡亂洗了把臉,就跑出了家門。
“咦?鎖門了?”吳錦鵬站在一間上鎖的房門前,獨自嘀咕:“看來劉叔和劉嬸已經出發了。”想到這裡,吳錦鵬立即轉身朝東面跑去,番茄部落在東邊,劉叔和劉嬸一定走的是東邊的道路。
奔跑了小半個時辰,吳錦鵬終於追上了趕着馬車的劉叔和劉嬸。
看到氣喘吁吁跑過來的吳錦鵬,劉叔和劉嬸表情都很驚訝:“小鵬,你怎麼來了?”
吳錦鵬喘了幾口氣:“我來送送你們。”
“不用了,你趕緊回去吧,我們自己走就行。”劉嬸掏出手絹幫吳錦鵬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我就送送你們吧,不然我良心過意不去。”吳錦鵬執意要送。
看到吳錦鵬態度堅決,劉叔和劉嬸就同意了。
吳錦鵬牽住馬屁的繩索,拉着朝前面行走,劉叔和劉嬸則坐在馬車上,車上裝的東西不多,出了幾牀被褥,就是一些瓶瓶罐罐,吳錦鵬儘量讓馬車行駛的平穩一些,不要顛到劉叔和劉嬸。
一路上,劉叔和劉嬸叮囑了好多話,吳錦鵬都點頭記下了。
爲了方便各個部落走動,部落族長木易雲舟專門派人修了好幾條平整的石路,這幾條石路有寬有窄,長度也不一樣,現在吳錦鵬和劉叔、劉嬸走的就是一條主路,非常寬,路面也比較平整,一般外出的人,都喜歡走這條主路,原因是主路兩邊住了好多人,趕路比較安全。
“好了,小鵬,你就送到這裡吧。”劉叔喊住了吳錦鵬。
吳錦鵬還想再送一段路。
“早晚也是要分手,就送到這裡吧,小鵬,等有空,我們肯定會回來看你的。”劉叔跳下馬車,從吳錦鵬手裡接過了套馬繩子。
吳錦鵬點點頭:“劉叔,劉嬸,你們多……保重!”說實話,吳錦鵬真的捨不得劉叔和劉嬸走,這些年,吳錦鵬儼然已經把劉叔和劉嬸當成了父母,可是吳錦鵬又不好意思開口挽留,只能默默的在心裡悲傷。
就在這時,前面的路口處突然走來一羣人,領頭的是一個瘦弱男人。
吳錦鵬掃了一眼領頭的瘦弱男人,感覺有些眼熟,但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看到站在路邊的吳錦鵬,瘦弱男人表情明顯一愣,接着大喜:“媽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兄弟們,就是那小子昨天打傷的我!”
這時,吳錦鵬也認出了瘦弱男人,就是昨天那個向自己推銷手鐲、之後被自己暴打一頓的青年!
沒錯,領頭的瘦弱男人就是昨天被吳錦鵬暴打的孫浩,昨天孫浩回到家,被老爹狠狠教訓了一頓,要不是老孃拉着,孫浩非被老爹抽死不可,孫浩偷出來的手鐲也被老爹要回去了,並且還下令讓孫浩一個月不許出門,至於孫浩被打的事情,老爹根本就不管,說像孫浩這種敗家玩意,就該打。
孫浩怎麼可能忍受白白被打,第二天,趁老爹不注意,孫浩就溜出了家,召集了一幫狐朋狗友,然後開始四處找尋吳錦鵬的下落,也活該吳錦鵬倒黴,愣是被孫浩遇到了。
就在吳錦鵬發呆的時候,孫浩領着一幫兄弟就把吳錦鵬給圍住了。
吳錦鵬抽了抽嘴角,對孫浩擠出一絲微笑:“那啥,有事嗎?”
“哼!你少他嗎的給我裝蒜!昨天你打我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孫浩冷哼道。
旁邊一個禿頭指着孫浩,對吳錦鵬喝道:“知道這是誰嗎?這位是東廂商號管事的兒子孫浩孫少爺,你小子真是瞎了眼,居然連孫少爺都敢招惹,我看你是活膩了!”
“不是……昨天的事情……實在是誤會啊……誤會……”吳錦鵬現在腸子都悔青了,都怪自己手欠,惹下了硬茬,這下估計沒好果子吃了。
“打!”孫浩一聲令下:“給我狠狠的打!打!”
跟隨孫浩一起來的狐朋狗友立即衝上去,就開始瘋狂的猛揍吳錦鵬。
吳錦鵬抱着腦袋不停的躲閃。
“你們幹什麼!給我住手!”劉叔和劉嬸跑過來救吳錦鵬。
“哪裡來的老不死,滾一邊去!”孫浩上去,兩腳就把劉叔和劉嬸踹倒在地。
看到劉叔和劉嬸捱打了,吳錦鵬頓時急了眼,不要命衝出包圍圈,朝孫浩撲過去:“你敢打劉叔、劉嬸,我要你的命!”
孫浩嚇了一跳,急忙跳到一邊躲閃。
吳錦鵬剛想去追,就被後面趕來的一羣人按在了地上。
劉叔和劉嬸從地上爬起來,使勁推搡暴打吳錦鵬的人。
“你們兩個老不死是,沒完沒了是不!”孫浩領着兩個兄弟衝過去,就把劉叔和劉嬸推倒在地,“噼裡啪啦……”的猛踢起來。
“不要打劉叔、劉嬸……”趴在地上的吳錦鵬眼睛通紅的嘶喊着。
可惜孫浩根本無視吳錦鵬的喊叫,還是一個勁的暴打劉叔和劉嬸。
“孫浩,我草你十八輩祖宗!”吳錦鵬怒吼道:“你有本事朝我來,朝我來啊……”
“砰!”一塊石頭砸在了吳錦鵬的後腦上。
吳錦鵬眼皮一翻,直接昏死過去。
大風漸起,颳起漫天的灰塵,一羣羣五顏六色的鳥兒在天空中自由的飛翔,偶爾還會對着地面鳴叫幾聲, 草原的天是那麼的藍,草原的鳥兒是那麼的歡快自由,可惜生活在這個草原上的人卻是滿心的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