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紅娘子搖搖頭:“好多妃子都不是妖王陛下自願迎娶的,都是被迫無奈的。”
林三沒聽明白:“什麼意思,妖王可是妖界的主宰,誰能脅迫他啊。”
紅娘子笑了:“妖界不是你想的那麼平靜,妖王雖然名義上是妖界的王者、主宰,但是私底下還是有好多藩王搞事的,對了,你應該不知道什麼是藩王吧,藩王就是僅次於妖王陛下的大臣,他們都是修爲高深之輩,都有自己的領地和屬下,目前妖界最具勢力的藩王一共有六位,這六位藩王都是渡劫期的修爲,屬下數百萬,妖王陛下爲了攏住六位藩王,使用了好多手段,不是賞賜,就是聯姻,迎娶藩王的女兒或者侄女、外甥女之類的。”
聽完紅娘子的介紹後,林三終於明白了:“鬧了半天,跟人類俗世的皇帝一樣啊。”俗世的皇帝就不是很自由,經常會有人叛變奪取皇位,有的皇帝爲了平息戰爭,也會和那些蠻夷之族聯姻,迎娶蠻夷之族的女子當妃子,或者把公主下嫁到蠻夷之地,說實話,林三對這種靠賣女人來換取短暫和平的方式根本不認同,但凡有點血性的男人,都不會把自己的親人送到蠻夷之地受罪吃苦。
紅娘子突然笑了:“我們還真是趕上了好機會,這次妖王陛下迎娶妃子,肯定會有好多賓客前來祝賀,到時候妖王大殿和妖后大殿肯定很亂,正是我們救人的好時機。”
林三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吃喝完,林三和紅娘子就走出包間,要了兩間客房休息。
林三躺在牀上,手裡拿着一塊鳳凰玉佩輕輕摩挲着:“嘉蘭,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你,一定會的,等我。”
天一亮,林三和紅娘子就離開了客棧,朝東方快速的飛去。
……
再說牛天狂,鑽進裂縫後,頓時被一股濃厚的黑霧所包圍,牛天狂不但沒緊張,反而特別的興奮,他從黑霧中體會到了純正的魔氣,這些黑霧都是魔氣變化的。
牛天狂張開雙臂,大肆吸收着黑霧,臉上露出極度的享受。
就在這時,黑霧突然遠離牛天狂,快速的鑽進裂縫深處不見了。
牛天狂頓時急了,想也不想就朝裂縫深處追去,好不容易纔發現了魔氣,牛天狂說什麼也不能放過。
裂縫真的很深,牛天狂下沉了半個多時辰,竟然沒看到底,漸漸地,牛天狂眉頭皺了起來,下降的速度也變慢了……魔氣固然是好,但是把自己的性命送掉就不值得了。
一開始牛天狂被遇到魔氣的喜悅影響了理智,現在清醒過來,牛天狂頓時覺得這個裂縫中處處透着詭異。
“唰。”下面突然閃過一絲亮光。
牛天狂身形一頓,停下了,他用神識朝下面探查過去,誰知半途中,神識竟然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彈飛回來,要不是牛天狂反應快,及時收回了神識,現在說不定已經受了傷。
怎麼辦,要不要下去,牛天狂心裡不斷的掙扎着,很明顯,下面有危險,出於理智不應該下去,但是牛天狂又捨不得那些魔氣……考慮再三,牛天狂還是選擇下去看看,所謂富貴險中求,牛天狂真的不想錯過這次難得的機會,假如真的命喪於此,那也是自己倒黴,怪不得旁人。
打定主意後,牛天狂雙手提胸,慢慢朝下面落去,雙眼不停地掃視着四周,臉上露出緊張的神色。
不知過了多久,牛天狂終於來到了裂縫底部。
底部是一個巨大的空間,或者說是一個巨大的溶洞,這個溶洞明顯是天然形成的,洞頂懸掛着好多石柱子,這些石柱子尖尖的,彷彿像是一根根利箭,地面坑坑窪窪、充滿了積水。
牛天狂釋放出神識朝四周探測過去,這次神識沒有受到阻攔,很輕易就把整個溶洞的情況掃視了一遍,當掃視完溶洞最後一個角落,牛天狂眉頭皺了起來,那股消失的黑霧根本就在溶洞內。
“難道這裡另有通道不成。”牛天狂用釋放出神識,仔仔細細的把溶洞探查了一遍:“咦,這是什麼。”牛天狂突然發現斜對面的石壁上刻着一行小字,走過去一看,牛天狂表情頓時變得古怪起來:“守靈大將軍墓,這裡難道是一處墓穴。”突然牛天狂想起了那個公孫郎的話,公孫郎就說這個山頭上隱藏着一個將軍墓,當時牛天狂還以爲公孫郎編的謊話,現在看來卻是真的。
什麼人竟然能在如此深的地下建造一座古墓呢,牛天狂心裡充滿了疑問,沉吟了片刻,牛天狂對着刻着小字的石壁就是一拳。
“轟。”石壁上頓時掉落大片碎石,露出一閃長方形的石門,這扇石門和石壁連成一體,不注意看根本就發現不了,最讓牛天狂驚疑的是,這扇石門竟然可以轉移神識,牛天狂的神識一觸碰石門就會自動滑向一邊,彷彿石門根本就不存在一般,牛天狂暗暗稱奇,怪不得剛纔自己用神識無法探查到這扇石門,原來石門竟然具有轉移神識的功能。
牛天狂退後幾步,抖手轟出數拳。
凌厲無比的拳風全都擊在了石門上。
“轟隆。”一聲巨響,巨石被轟成了石屑,露出後面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牛天狂用神識朝洞口內掃視了一遍,發現沒有危險後,牛天狂彎腰進入了洞口。
進入洞口後,給牛天狂的第一個感覺就是“潮溼”,洞內不知道多少年沒透風了,太潮溼了,空氣也發黴特別的難聞,接下來的第二個感覺就是“大”,山洞是傾斜向下的,越往裡走,山洞就越寬大,走到最後,山洞已經變成了幾十丈寬、上百丈高了。
“嘩啦啦……”前面突然傳來一陣流水聲。
牛天狂緊走幾步,擡頭朝前面一看,發現根本不是水,而是水銀,縱眼望去,一條寬約兩丈,長約上百丈的小河,河裡注滿了銀白色的水銀,在水銀上飄蕩着一具石棺,石棺的個頭很大,足足有兩人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