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龍的別墅院落裡面。
謝天龍的這座別墅是他精心挑選的地方,而且又是他找人專門設置的圖紙和規模,可以說每一寸土地都流淌着他的一份心血,所以說這個院子面積極大,極其的寬敞,最少也有一千多平方米,而且中間還修建着一個人工噴泉,每天都兀自噴着趕緊的泉水,周圍還有兩排橢圓形的池塘,裡面都有幾十條活蹦亂跳的金魚自由自在的遊動着,而院子的周圍也都栽種着一排排綠蔥蔥的柳樹,看起來清晰喜人,至於整個院落的地面,則是全部用大理石地磚鋪砌而成的,造價自然不菲。也可以說,這個院落簡直就是謝天龍黃金打造出來的一般,是容不得有人在這裡胡鬧的。
可惜,這個漂亮的院落今天晚上將要被鮮血染紅,成爲一個真正的修羅地獄。
秦辰他們幾個人猶如下山的猛虎,身上瀰漫着一股股驚濤駭浪的殺氣,揮舞着手裡面的鋼刀,朝着那些人直撲過去,頃刻間已經掀起一陣陣劇烈的廝殺聲。那些大漢雖然人數衆多,可是如何是秦辰他們幾個人的對手呢?才僅僅幾個照面,便有十幾個人慘死在他們的手裡,驚得這些大漢都是面色發白,雙目圓瞪,似乎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秦辰他們幾個人,差點跌倒在地上。
他們這些人之所以能夠被謝天龍調派到這裡,保護着自己的別墅,除了他們的功夫不錯之外,還有就是他們這些人對自己忠心耿耿,絕對沒有任何背叛之心,可是他們的功夫在秦辰他們幾個人眼裡,真的是不堪一擊,怎麼可能放在眼裡呢?
“你們,你們幾個人快,快給大哥打電話,說,說別墅裡面來了不明來歷的敵人,我們,我們不是對手!”
就在這個時候,人羣裡面的一名大漢忽然想到什麼,急忙對旁邊的幾個人大聲說道。
那幾個人被他這麼一提醒,也知道他們現在雖然人數衆多,可以想要攔住這幾個人,似乎真的比登天還要難,所以爲今之計,只能把這裡的情況告訴自己大哥,讓他趕緊調派其他人趕往這裡,才能夠化解這邊的困境。他們想到這一點之後,連忙給謝天龍撥打過去一個電話,把這裡的情況大致敘述了一下。
謝天龍接到這個電話之後,勃然大怒,差點原地蹦起三米多高。
他在做這件事情之前,也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即便左旋做的再天衣無縫,可是憑藉秦辰在北京市的人脈關係,也會調查出這件事情和自己有關係,不過沒有想到才過了短短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對方便知道這件事情和自己有關係,而且對方非但沒有繼續調查下去,反而把目標直指自己的別墅,想要把自己的別墅徹底殺的雞犬不留,這把他真正激怒了。
他的確有點小看秦辰。
他以爲秦辰會不顧一切的全北京市找尋姚嘉凝的下落,這會給自己製造出很大的機會,讓自己不但可以折磨左旋,又可以盡情的蹂躪姚嘉凝,誰知道對方盡然來了這麼一招破釜沉舟,使得他不得不暫時放棄左旋和姚嘉凝,轉而帶人殺回別墅,和秦辰來一個魚死網破,這無疑把自己放在極其被動的地步上。
“永旭,青恆,你們兩人給我帶人看緊這裡,如果把他們兩人放跑了,我滅了你們!”謝天龍一臉惱怒的說道,感覺到自己的怒火不可抑制的爆發出來。
自己的別墅代表着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現在被秦辰他們幾個人大鬧一場,那自己以後還如何在江湖上面混?這是他如何能夠忍受的?他現在恨不得插翅飛到自己的別墅裡面,把秦辰那幾個人大卸八塊嗎,以泄心頭之恨。
“是,大哥!”肖永旭和馬青恆兩人都是心中一凜,急忙迴應道。
謝天龍二話不說,帶領着十幾個人,開着汽車,殺氣騰騰的朝着市中心的方向飛快的行駛而去。
肖永旭和馬青恆兩個人看着那幾輛汽車漸漸遠去的身影,都忍不住輕輕嘆息了一口氣,身影顯得有些蕭條和落寞。
他們兩人此時的心情可以說真的是打翻了五味瓶,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他們兩人可以說跟隨謝天龍也有十幾年的時間,能夠成爲對方的心腹,除了忠心耿耿之外,還有就是卓越的功夫和靈活的頭腦,可惜他們現在真的有一種萌生退意的感覺。他們知道謝天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超級大人物,可是隨着這些年對方地位的不斷提升和年齡的不斷增大,對方的脾氣也是越來越暴躁,根本聽不進任何人的進言,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一意孤行,從來不會考慮後果,使得天鷹幫在北京市的名氣越來越差,影響力也越來越小,如果長此以往的話,恐怕用不了多久,天鷹幫真的會被其他幫派吞併掉。
肖永旭屏退左右,對馬青恆幽幽的說道:“青恆,看來我們天鷹幫這次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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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旭,此話可萬萬不能說,如果讓他人聽到,告訴大哥的話,我們兩人真的要倒黴了!”馬青恆臉色鉅變,急忙朝着四周掃了兩眼,低聲道。
肖永旭看到對方這副猶如驚弓之鳥般的樣子,不禁搖頭苦笑道:“青恆,難道我說的不是真的嗎?”
“這個,這個……”馬青恆哪兒不知道對方句句實言,可是卻不知道如何反駁對方。他們兩個人的功夫雖然在天鷹幫裡面也算佼佼者,可是和謝天龍相比,還是有着很大的距離,所以不想在這個時候觸怒謝天龍,招來殺生之禍。
肖永旭輕輕嘆息了一口氣:“青恆,看來我們這些年都受到大哥的壓制已久,連幾句真心話都不敢說了。”
“永旭,我不是不想說,也不是我膽小怕事,只是,只是,你也知道大哥的性格,不喜歡我們私底下非議他的言行,萬一被他聽到的話,我們兩人肯定會被殺死的,現在的日子雖然每天擔心驚怕,可是總算還能夠享受幾年榮華富貴,如果這張窗戶紙捅破的話,那可是驚天動地的大事。”馬青恆也嗟嘆道。
肖永旭不禁重重的冷哼一聲:“青恆,你以爲大哥今天晚上真的能夠安然度過去?”
“永旭,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馬青恆面色一變,失聲道。
肖永旭微微搖了搖頭,目光緩緩的抓向旁邊的一片空地,自言自語道:“大哥當初想要利用左旋綁架姚嘉凝的時候,我就多次勸解過,希望他不要爲了一個女人和秦辰鬧的水火不容,可是他卻偏偏不聽,導致現如今釀成大錯。其實如果當出秦辰剛來北京市的時候,大哥想要剷除秦辰,簡直比碾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可是現在的秦辰已經成爲一個不容小視的對手,和好幾個家族都保持着一種緊密的聯繫,現在大哥動秦辰,無疑是敲山震虎。”
“敲山震虎?”馬青恆微微一愣,一臉愕然道。
“敲山震虎,也就是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向其他幾個家族挑釁,樹立自己的威望,可是青恆,你要知道一件事情,敲山震虎,必須要有那樣的實力,如果沒有那樣的實力,你如果非要敲山震虎的話,反而會激怒對方。你覺得現在大哥的能力,能夠和這麼多的家族抗衡嗎?劉家,左家,朱家,姚家,樂家,海家,以及一些小家族,如果他們聯合起來的話,卻是一股巨大的力量。”肖永旭一字一頓的解釋道。
“這個,這個……”馬青恆聽到他聽這麼一說,也是驚得渾身都是冷汗,面色發白,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現在誰不知道秦辰和這幾個大家族關係十分的密切?現在謝天龍和秦辰作對,也就意味着和這麼幾個大家族抗衡,真的有那麼大的實力嗎?他們天鷹幫雖然在北京市飛揚跋扈,不可一世,可是說到底,也不過就是一個黑社會,實力方面真正處於劣勢,和這麼幾個大家族抗衡,簡直是以卵擊石。
肖永旭又繼續說道:“如果放在二十多年前,這些大家族的老一輩都正處於鼎盛時期,或許會給大哥幾分面子,把這件事情壓下去,可是現如今,他們老一輩死的死,退休的退休,手裡面的話語權已經減弱許多,年輕一代已經成爲真正的掌舵人,和大哥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關係,憑什麼要給大哥這個面子呢?再加上大哥這些年做事過於囂張跋扈,每天都弄一些無辜的女孩子進行凌辱,這幾乎是世人皆知的事情,想必中央已經對大哥心生不滿……”
“那,那你的意思是,我們,我們天鷹幫……”馬青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力,顫聲道。
“或許這就是一個爆發點,導致北京市的一場大的變動!”肖永旭語重心長的說道。
馬青恆怎麼會想到今天晚上這麼一件普普通通的事件,裡面會隱藏着如此巨大的殺機呢?可以說牽一髮而動全身。他一臉緊張的說道:“永旭,那,那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難道,難道我們就坐以待斃不成?”
肖永旭緩緩擡起頭,看了看關押着左旋和姚嘉凝的房間,眼神裡面忽然閃爍出一道陰毒的光芒,低聲道:“秦辰、姚家,還有一個左家,如果他們之間的聯盟土崩瓦解的話,那對於大哥來說,壓力多少減輕一些,你說對不對?”
“你想要做什麼?”馬青恆隱隱感覺到對方話語裡面暗藏着玄機。
肖永旭伸出右手,從懷裡掏出一隻普通的小瓶子,一臉促狹的低聲笑道:“這裡面的東西,很管用的。”
“難道,難道你要……”馬青恆臉色鉅變,失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