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是神帝,我看你是癡心妄想。”神帝重重冷哼,“既然你進過幻月神洞,看過天眼裡面的預言,那麼你應該知道預言的下半句。”
“本神自然知道:五百年後,弒神之主繼位神帝。”
“那麼現在誰是弒神之主?”
“張小寒?……,不,不可能是他!”天刑吼叫了起來。
“不是他,難道還真的會是你嗎?”神帝冷笑。
“有什麼不可以?”天刑回以冷笑,“現在連你都掌握在本神的手裡,區區一個張小寒,本神根本就不放在眼裡。就他也想做神帝,做夢!”
“是嗎?”神帝繼續冷笑,“如果你真不把他放在眼裡,爲什麼一直處心積慮地對付他?”
天刑猛一擡頭,眉頭一皺,“我對付他?”
“難道還要本帝說出來嗎?你跟仙帝聯手,以天劫之名,將他打得灰飛煙滅……。”
“這事你早知道了?”天刑驚愕地問。
“你以爲本帝會不知道嗎?”
天刑頓了一下,突然,他笑,放聲大笑,“既然你知道了,爲什麼當時不阻止本神,你要阻止的話,我想今天這樣的事恐怕還不會這麼快發生。”
“是啊,我真後悔當時沒有阻止你。”神帝有些懊悔地嘆了一口氣,“一念之差,一念之差啊。”
“哈哈哈,的確是一念之差,我想,你恐怕也希望張小寒死吧,因爲他一死,天眼裡面的預言就得改變,你便可以繼續做你的神帝。可惜,你的算盤打錯了。”
“是的,我是錯了。”神帝有些沮喪,“天眼裡的預言是無人能反抗,無人能違背的,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神帝。就算沒有張小寒,本帝也只有五百年的帝王命,只不過,這帝王命的結束形式不同而已。”
“一直以來,本帝以爲自己的帝王命會結束在張小寒手上,他沒了,本帝就不用結束了。沒想到,他沒了,卻冒出一個你,哈哈哈,宿命,這是逃不了的宿命。”
天刑冷冷地望着他,眼裡盡是不屑,“本神從來不相信宿命,我相信的是自己,相信的是拳頭。”
“你可以相信你自己,也可以相信你的拳頭,但是你更需要相信,天眼裡的預言。”
“預言又怎樣,老子把弒神奪過來,不就是弒神之主了嗎?”天刑揮舞着拳頭囂張地道。
“弒神一旦認主,豈是那麼輕易地改認主人的?笑話。”神帝笑,怪怪地笑,現在他望着天刑,竟然還有一種憐憫,“天刑,其實,你和我,現在都是兩顆可憐的棋子,兩顆在預言下襬弄的棋子,無論我們怎麼掙扎,到頭來,這帝位該是誰的還是誰的,沒人能改變這宿命。”說完這話,神帝深有感觸地嘆了口氣,“兄弟,我最後叫你一次兄弟吧,別折騰了,折騰來折騰去,最後折騰到的都是你自己。”
“你閉嘴!”天刑怒喝,“本神絕對不會是你,絕對不會跟你一樣做一個可憐的棋子,做一個只認宿命的人。”
神帝搖搖頭,“到了現在你還不覺悟嗎,以前我也跟你一樣,不想做棋子,不想跟命運低頭,結果怎樣,我失敗了。而你呢,你所做的一切的結果又怎樣?用計毀滅了張小寒的肉身,搶他的弒神。可是現在張小寒奇蹟般地復活了,弒神也沒到你手上。你折騰的這一切,到頭來有什麼意義嗎?”
“你少羅嗦。”天刑打斷他的話,咬着牙道:“本神會讓你看到,最終坐在你現在坐的那張寶座上的人是我,而不是那個連神界的資格都沒有的張小寒。本神還會讓你知道,本神所做的一切到底有沒有意義。”說完,他憤怒地一甩手,朝外大喊,“來人。”
“天刑大人,有何吩咐?”
“給本神好好招呼神帝。”
“是,大人。”
……
迴應聲中,天刑已經走出了神龍殿,而後折轉身,向神界天牢奔去。
神界天牢,防守最嚴密,關押最高罪犯的地方。
此刻,大牢的一間牢房裡關押着兩個女人,兩個很漂亮的女人。
一個一身紫色衣服,一個一身水紅的衣服。
“大人?”外面,天刑出現後,兩名獄卒恭敬地向他行禮。
天刑橫了他們一眼,“犯人怎麼樣?”
“回大人,二女一直絕食,不吃任何東西。”
“是嗎?”
“是的大人,小的絕不敢欺騙大人。”
天刑從鼻孔裡哼出一聲,走到了關押二女的牢房前,“把門打開。”
“是,大人。”應答聲中,牢房很快被打開。
天刑走進去,望着兩名面色蒼白,但卻不失其驚豔的女子,連連讚歎,“嘖嘖,不得不說張小寒這小子很有福氣,如此美麗的兩名女子,到現在竟然還對他如此死心塌地。”
“廢話少說,天刑,你要殺便殺,少在這裡跟老孃廢話。”
天刑笑,望向水紅衣服的女子,“冷麪羅煞,哦,不,水兒,現在應該叫你水兒纔對。這名字取的跟你還真是絕配,真的是一個似水一般的美麗女人,當初,本神怎麼就沒發覺你原來是這樣一個美人胚子呢?”
水兒冷哼,“就是你發現了,老孃也不會正眼看你一眼。”
水兒的前生是冷麪羅煞,而冷麪羅煞是神界的人,因此她自然熟悉天刑此人。
“哈哈哈哈。”天刑大笑,“幸虧你沒看上本神,否則,我本神就少了一個對付張小寒的籌碼。”
“你說什麼,張小寒?”二女同時驚問。
天刑臉上帶着淫賤的笑,“不錯,張小寒。”
“他都死了,你還要怎樣對付他?”紫衣女子怒聲問。
天刑望向她,“紫衣是吧,哼哼,都是美人,要不是因爲要拿你們對付張小寒,本神還真不捨得把你們關在這裡,至少應該留在本神的深宮裡。”
“那你就等下輩子吧。”水兒嘲諷道:“不,下輩子都不可能。”
“哼哼,哼哼。”天刑怪怪地笑,“真不知道張小寒那小子有什麼好,你們到了這步田地了,竟還這樣對他不離不棄。”
“天刑,不要再廢話,你給老孃滾。”水兒不耐煩地咆哮起來。
“啪”的一聲,天刑一巴掌招呼到了水兒粉嫩的臉上,“這是本神的地方,還輪不到你來命令我。賤人!”
“天刑,你有本事殺了老孃。”水兒咬着牙憤憤地道。
“殺你,你真的這麼想死嗎?”天刑問。
“哼,我們都已經絕食了,難道還怕死不成。”二女反問。
“是嗎,你們要是死了,還怎麼能見到張小寒。”
“你什麼意思?”二女愕然。
“我的意思是,張小寒復活了,而且活得好好的,此刻說不定正在和某個女人調情呢,哈哈哈。”說完這話,不知爲什麼,天刑竟然放聲大笑。
二女先是一怔,接着水兒“呸”了一聲,“你這種想讓我們活下去的伎倆一點都不高明,我們不是小孩,誰會相信你的話。如果人死了能這麼容易復活,你不防死一次試試?”說完,水兒滿是嘲諷。
“如果你不相信,儘管去死,本神絕對不會阻攔。”天刑陰冷地道,說完,一轉身,“來人,把門關上。”
“是。”
天刑走了,牢門關上了。
⊕тtκan ⊕¢ o
裡面,只剩下渾身力量被禁錮了的兩個女子。
“大姐,他說的話是真的嗎?小寒,小寒他真的還活着?”紫衣的聲音有些激動,激動得有些顫抖。
水兒皺着眉,似在思考着什麼,良久後她才道:“看他的樣子,好象不是在欺騙我們。”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紫衣急忙接過話,在她的心裡,自然是一萬個願意相信天刑所說的是真的,她愛的人並沒有死,“如果小寒真的死了,他沒必要留着我們啊。”
“你說得也是。”水兒點頭。
“大姐,我有預感,我相信他還活着,因爲他是一個很奇怪的人,什麼奇怪的事都有可能在他身上發生的,大姐,我相信,我相信他還活着,我們不能死,不能死。”紫衣越說越激動,激動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紫衣,別這麼激動,就算他還活着,可是現在他在哪裡?天刑這麼處心積慮地要對付他,他的日子肯定不好過。”水兒抱着紫衣的頭喃喃自語地說着,“小寒,你在那裡,你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
這聲音,宛如一聲聲的呼喚,直向那一個遙遠的方向傳去。
……
“水兒,紫衣。水兒,紫衣……,你們怎麼了,快跑,快跑,快跑……。”
“啪啪。”
“喂,張小寒,醒醒,快醒來,天亮了。”
“啪啪”。
夢裡,我突然感到臉上傳來陣陣劇痛,陣陣火辣。猛地一睜開眼,發現眼前的是曉雅那張美麗的臉。
“哎,剛纔,我是在做夢?”我奇怪地問。
“廢話,你不做夢難道本小姐做夢啊?”曉雅小嘴嘟起了老高,一副很生氣的樣子,似乎誰又招惹到她了。
“哦,幸虧是做夢?”我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如果不是做夢,要是真的就麻煩了,嚇了我一身大汗啊。在夢裡,我看到水兒和紫衣被人追殺,我就一個勁喊她們快跑,可是她們還是跑不過敵人,最後被抓住扔進了大牢裡。
“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呃,你怎麼了,好象……。”
我正要問到底誰招惹她了,突然卻不問了,因爲我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不是馬車裡,而是躺在一塊僵硬的光滑石板上。
“我怎麼在這裡,不是在馬車上的嗎?”我奇怪地問。
“你還在做夢嗎?”曉雅沒好氣地道,“昨晚上你自己跑到這來睡覺,害本小姐急得要死,找了你一晚上,纔在這裡找到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想逃跑?”
我苦笑,“大小姐,馬車裡那麼舒服,我幹嗎跑這來睡覺,我有病啊我。再說了,你也知道的,我現在全身癱瘓,根本動不了,我怎麼跑啊我?”
少女眉頭一皺,“對啊,那你是怎麼到這來?莫非是昨晚那個淫賊把你帶這來,然後把你……。”
“喂喂,小姐,我可是個男的,別人淫賊不會對我感興趣的。”
“萬一那淫賊是個女的呢?”
我靠,這也想得出來。
“如果那淫賊是女的,那麼,晚上她爲什麼不解我的衣服,而去解你的衣服啊?”我這一問,讓她愣住了。
“是啊,這到底怎麼回事呢?”迷糊,小妮子顯得很迷糊。迷糊了半天,她不耐煩了,“那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說到底怎麼回事嘛?”
“你問我,我問誰去?”我歪着鼻子道。
“哼,算了,不說這個了。”小妮子一歪小嘴,“告訴本小姐,剛纔你怎麼回事?”
“做夢啊,還能怎麼回事?”
“不是,你剛纔一直在喊兩個人的名字,水兒,紫衣,喊了一遍又一遍,你什麼意思,是不是在外面還有女人?”
“呵呵,你真聰明。”
“什麼,張小寒,我殺了你!”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長空,聽之讓人毛骨悚然,接着“轟”地
一聲大響,大地跟着顫動了一下,鮮血隨即在地上瀰漫開來,迅速染紅了那一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