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的七十七人中,有六十人是傷痕累累,十二人小傷,五人毫髮無傷。
在商德的宣佈下,所有人就地休息。
那些獲勝的參賽人員從口袋裡拿出各類丹藥,吞下後就開始打坐調息,以期儘快恢復功力。
兩個小時後,商德見所有人都恢復得差不多了,宣佈比武開始。
因爲有七十七人,所以單出一人,抽籤的結果,羅天行輪空。
兩個小時後,比賽再次結束,勝出三十八人,加上羅天行,共三十九人。
休息四個小時後,第三輪比賽再次開始,因爲有三十九人比賽,所以,抽籤的結果,羅天行又走了狗屎運,再度輪空。
羅天行站在商德的旁邊,看着那些正在結界裡拼命撕殺的競爭者,笑道:“商德族長,你看,那些人的精神真是可嘉,猶如發了春的狗熊般殺個不停,特別是那個魔球人,確實有幾分本事,身體就像一個皮球,越是打,越是跳得高,那個虎人雖然力大無窮,卻把他沒有一絲辦法,不知道他們修煉的是什麼心法?”
商德對羅天行真是越來越感興趣,現在,勝者都進行過三場艱苦的戰鬥,個個傷痕累累,而他卻半點事都沒有,除了第一場出了兩腳踢昏那名牛人,以後是次次輪空,這運氣也太好了點,到現在,所有競爭者中,就只有他既沒有出一分力氣,又沒有受一點傷,真不知他是真的運氣好還是深藏不露。
重新把羅天行打量一番,商德道:“那名球人修煉的應該是混元力,此種心法習成後,刀槍不入,應該是最強的防守武功,要想擊敗他,必須用巧力,用蠻力是不行的。”
羅天行“哦”了一聲,開始尋思自己遇到他後該用何種方法輕鬆擊敗他,隨口又問道:“那個魔球人非常特別,是一個種族嗎?”
商德搖搖頭道:“不是,他是一個變異種,從小就被父母拋棄,應該是宇宙中一種球人與其他種族的混合體,實際上,對付他也非常容易,他的攻擊方式主要是靠撞擊,而且可以藉助對方之力,就跟皮球一番,撞擊力越大,反彈越大,對付皮球的方法很多,對吧。”
羅天行問道:“不知怎樣才能較爲輕鬆地擊敗他?”
商德笑道:“要想輕鬆擊敗他確不容易,除非你修爲比他高兩級以上,而且對付他也不能用能量直接擊打,而應使用柔力,嗯,用針刺也行,只要有穿雲錐之類的法器,就能對付他。”
羅天行點點頭,心中已經知道該怎樣對付那名魔球人。
很快,第四輪比賽已經結束,勝出十九人,連羅天行在內一共二十人。
第四輪比賽開始,這一次,一共二十人蔘賽,不存在輪空,羅天行只好親自上場。
羅天行的對手是一位樹魔人,那名樹魔人看上去就一棵樹,腦袋就是一截木樁,上面長着眼睛、鼻子、嘴巴,顏色則呈綠色,身高約三米,有八隻手、有八條腿,看上去像樹枝,長約兩米多,不停地揮舞,看上去恐怖之極。
羅天行偏着腦袋觀看着樹魔人,心中開始考慮怎樣花少量的力氣收拾下他。
樹人也在觀察着羅天行,對於這些敢上臺爭奪亞魔王的人物,任誰都不敢輕視,沒有強絕的實力,上臺來只有送死。
羅天行微微一笑,對樹魔人道:“樹兄,我們無冤無仇,不用那麼賣力吧,這樣,我們來一個文比,就是以嘴代招,如何?”
那名樹人的眼珠轉動幾下,搖搖頭。
羅天行心中大氣,沒想到這名樹人竟不上當,無奈道:“好吧,既然你不同意,我就只好奉陪了,哦,魔宮的大門怎麼開了!”羅天行雙眼突然放光,驚訝地看着魔宮大門。
樹魔人一驚,忍不住回頭看向魔宮,卻發現魔宮的大門依然緊閉着,頓時,他知道自己上當了。
樹魔人八隻腳深**入地裡,八隻手則揮舞起來,無數枝葉從手臂上冒出,形成一面盾牌,牢牢護住自己。
羅天行暗笑,他早已想好了對付樹魔人的辦法,對方使用的是低級的植物能,哪有他體內擁有的植物能精純,樹魔人利用植物能布出的盾牌被他輕鬆地攻破,順便又送進去一股三昧真火。
那名樹魔人哪想到自己賴以自豪的防護罩竟被羅天行輕鬆攻破,想退已經來不及,“轟”的一聲,渾身冒出一股火焰。
樹魔人發出一股能量,想要熄滅這股火焰,卻發現這股火焰則無法撲滅,剎時間,身體已經被火焰包圍,被燒得連連直跳。
羅天行面帶微笑蹲在一邊,一手託着下巴,看着樹魔人一邊狂跳一邊拍打着自己冒着火光的身體,一邊發出吱吱的慘叫聲。
只用了半分鐘,樹魔人就大叫道:“我認輸!”
羅天行站起身來,手一揮,一股水柱衝在樹魔人身上,樹魔人身上的火焰漸漸熄滅。
現在,樹魔人外面的皮膚已經變成一層焦碳,還不時冒着白煙,八隻腳已經蜷縮起來,趴在那裡哼哼直叫。
羅天行舉起雙手,商德宣佈道:“第五十四號場地,羅戰宇勝!”
羅天行笑着對樹魔人道:“樹兄,再見。”
樹魔人現在連罵他卑鄙的時間都沒有,從異空間裡拿出一個玉瓶,倒出一把丹藥,塞到嘴中就開始閉目調息。
羅天行踱着方步來到商德的身邊,商德翹起大姆指稱讚道:“羅兄真讓人佩服不已,那名樹魔人以防守見長,由於手多腳多,揮動起來可以封鎖整個天空,如果被他的樹枝纏上,就是高級仙人也要頭痛,沒想到他卻上了你的當,來不及布出防護罩就中了你的三味真火,輸得確實有點冤枉。”
羅天行暗笑,實際上,像樹魔人那種級別的高手,就是一瞬間走神也沒有多大影響,不是自己身具植物能也無法攻破他的防護罩,他讓那名樹人走神的目的就是給所有人一個假相,認爲他是偷襲得手的,從而低估他,爲最後的勝利做準備。
這一次,由於剩下來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拼搏得更加厲害,那些競爭者已經無法藏私,使出了自己最強招式攻向對方,一時間,那些比賽場中暴出五顏六色的亮光,發出低沉的轟鳴。
那名虎族族長中執一把大刀,發出一絲白光,一刀下去,整個結界都在顫抖,而他的對手是一名蛇人,上半身是人樣,下半身則是蛇身,圍着那名虎人遊動不已,嘴中吐出長長的紅信,尾巴也不時抽出,雙手抱着一把古錚模樣的琴,不時撥弄一下,每撥弄一下,就會發出尖稅的聲響,猶如利劍般射向虎人,使得虎人的攻勢立即瓦解。
另一邊,那名熊人與牛人正在比捱打功夫,兩人不避不讓,直接對轟,看誰能堅持到最後。
那名鷹魔人竟沒有被淘汰,他的對手就是那名魔球人。
鷹魔人以身法靈活見長,身體已經化爲流光,在比賽場上旋轉不已,根本看不到身體。
那名魔球人更絕,身體變爲一個圓球,也不還手,由鷹魔人隨便打,發出砰砰的悶響聲,隨着鷹魔人的打擊,他的身體卻彈跳得更快,也化爲一道流化在比賽場上旋轉。
商德順着羅天行眼光看見鷹魔人與魔球人的戰鬥,笑道:“那個鷹魔人敗定了。”
羅天行當然明白他所指,現在,鷹魔人與魔球人雖然都在比賽場上快速移動,但鷹魔人是主動出擊,而魔球人則是被動挨打,也就是說,鷹魔人在耗用自己的能量飛馳,而魔球人只是借用鷹魔人的力量飛馳,長久下來,鷹魔人體內的能量最終會被消耗殆盡,到時,只有任魔球人宰割。當然,魔球人也並不是無敵,只要對手的修爲高得太多,就能直接把他擊殺。
果然,不久後,鷹魔人旋轉的速度慢下來,他現在也知道這樣下去還沒有打敗敵人自己就會先趴下,靈機一動,他不再飛旋,也不再出手打擊魔球人,站到一邊,心道,我不打你,看你怎麼借力。
當鷹魔人不再攻擊,魔球人就開始進攻,別看他整個身體就象一個皮球,其動作卻是無比迅速,轉眼間就到了鷹魔人的面前。
鷹魔人大驚,剛想後退,魔球人的那個圓形的身軀中突然伸出幾十根觸手,把他緊緊抱住。
鷹魔人的雙爪不住打擊着魔球人,卻被反彈回來,想要掙脫,卻被緊緊抓住,加之先前耗用了太多的能量,漸漸地處於下風,在魔球人無數只觸手不停打擊下,無奈地倒了下去。
商德站在羅天行旁邊解釋道:“你別看魔球人一直在捱打,實際上他的攻擊力並不在那名鷹魔人之下,採用這種捱打方法只是想少耗力氣而已,所以,你千萬不要以爲他就沒有攻擊力。”
羅天行點點頭。
這一次,比賽時間用得久一點,足足用了兩個地球日才結束第四輪比賽。
現在,只剩下十個選手,準備進入第五輪比賽。
由於第四輪比賽太過激烈,大多數勝利者的能量幾乎都耗用殆盡,不得不用長時間來恢復。
這次,那九人用了近十多個小時才恢復過來,開始進行第五輪比賽。
在抽籤時,羅天行略施小法,抽中與那名魔球人比武,當然,並不是說那名魔球人的修爲就低於其他人,而是因爲他已經想到對付他的辦法,第六輪只有五人,以他的能力,絕對可以抽到輪空,第七輪,只剩三人,他又可以輪空,所以,他只用比賽三場就可以進行冠亞軍賽。
羅天行打量着那名魔球人,魔球人整個身體就是一個圓球,高約一米五,腦袋在上半部,有眼有鼻有嘴巴,兩側各有一隻長約半米的短手,下面則伸出兩隻一尺長的短腿,看上去非常滑稽。
魔球人也在打量着羅天行,羅天行對付牛人、樹魔人的手段他當然知道,所以,心中已打定主意,無論羅天行說什麼都不會上當,只是運起混元力等着消耗羅天行的能量。
羅天行笑了笑,並不主動上面攻擊魔球人,而是蹲在那裡一動不動,開始與他聊天。
“喂,我說魔球兄,不知你最怕什麼?”羅天行笑嘻嘻道。
魔球人對羅天行翻翻白眼,根本不吭聲。
羅天行又道:“魔球兄,我聽別人說,你是一個孤兒,連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
魔球人眼中閃過一絲悲傷,隨即瞪了羅天行一眼,閉上眼睛。
羅天行又道:“我也是一個孤兒,非常明白你的心情,想一想,我們還真是同命相連啊,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就會想起我的父母,我心中就充滿着對他們的思念,魔球兄定是深有體會吧?”
魔球人的身體顫抖一下。
羅天行的突然笑了起來,道:“魔球兄,你知道嗎,爲了見我父母,我四處求教,經過千辛萬苦,啊,終於遇到一位智者,他告訴我,有一樣仙器可以讓我看見父母,就是那個陰陽鏡,可以映出陽間與冥間的一切,只在你正對着東方,默默思念你的父母,他們的影子就會出現在陰陽鏡裡面,雖然是影子,也不能與我說話,但能看見父母的容顏,我已經知足了。”
魔球人終於動容,一對細縫般的眼睛盯着羅天行,眼神中充滿着期盼。
羅天行手中出現一面鏡子,那個鏡子是古代的銅鏡,帶着一尺的柄,看上去鏽跡斑斑,應該是古董。
羅天行拿出銅鏡朝魔球人亮了一下,道:“這就是陰陽鏡,看在我們同命相憐的份上,我借給你一用。”說着,把鏡子扔過去,掉在魔球人的身前。
魔球人把羅天行仔細把量一番,見他一臉正氣、雙眼露出真誠的光芒,終於被感動,手一招,銅鏡已經飛到他的手中。
羅天行道:“你只要面朝正東方,把鏡子捧在面前,心中想着父母,就能看見他們的影子了。”
魔球人露出感激的目光,轉過身去,正對着東方,捧起銅鏡,開始默唸,不過,他並沒有放鬆警惕,全身能量依然高速運轉着,在他的想法中,就是羅天行騙他,大不了被對方偷襲,以他的能耐,當然不會怕對方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