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從巷子口消失之後,周圍靜悄悄的,內有一絲的聲響。詩月靜靜的站在那裡,沒有任何的動作。而月奴此時也注意到了異象,那就是這裡太靜了,除了在場幾人的放出的聲響之外,沒有任何的聲音,這一點不應該是一個凡人集聚生活的城市裡應該有。
當機立斷,月奴決定要抓住第一時間將眼前的這個麻煩給解決了。不過當他動作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不小的事情,巷子外面走進了幾個人,將其打斷了。
那是統一服裝的四個人,當首的看上去應該是大哥,看上去五十來歲的樣子,其後三人,一聲的青衣,二十來歲。月奴在這四個人身上覺察不到絲毫的靈氣波動,但卻又不敢小看幾人,因爲剛纔他在那個中年人的身上就覺察不到一點的靈氣波動。
“你們幾個散了吧,大家都還要睡覺,你影響到誰都不好!有什麼事情白天再處理不行嗎,幹嘛三更半夜的在這裡鬧事!”當先的那個大哥一幅不情不願的說道。
月奴被這一席話說得是目瞪口呆,修仙之人還在乎這點休息時間,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但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什麼太過出格的話,只是小心的說道:“這位兄弟,不好意思,我們馬上就完事了,你多包涵點!”
本來還好好的,豈止月奴這一句話一出,就壞事了,當先的漢子大聲道:“誰是你兄弟,我告訴你,別亂拉關係,叫你們趕緊散,是給你們面子,趕緊散去吧。遲了,小心小命不保!”
不陰不陽的一句話,惹起了月奴的滔天恨意,他月奴是什麼人,月神宮高手,化神期修士,此次在這燕安城一再碰到怪事,先是碰到宮主的舊友,接着又碰到這等怪事,自己連這麼一件小小的事情都辦不好,還有什麼臉面呆在玄月宮八衛裡面。
當即不卑不亢的說道:“在下命硬的很,不勞你們掛心。”
而此時詩月卻急忙的向着巷子外面走去。
那漢子見到這樣情景,微微一笑,道:“還是這小姑娘識時務。”
月奴見到這樣的情景,也顧不得許多,連忙向着詩月跟前的兩個人發出一番明令,讓其阻攔。自己也祭出新月劍,向着詩月砍去。
驚天的劍影,宛如一輪明月,散出一片潔白的光亮,帶起無邊的兇意,向着詩月迅速的逼近,同一時間,月奴大聲說道:“詩月小姐,還是跟隨在下回去的好,要不然就休怪在下得罪了。”
“吆喝!看看,你這是什麼,我們讓人家小姑娘走得,你找我們就是,找人家幹嘛!”青衣大漢身影一晃,出現在詩月的身後,同時身上亮起的青色的罩子,將巷子的出口堵住。
眼看詩月就要走去巷子,月奴急了,一面虛指點點,一面手中掐訣,急道:“新月如鉤,映照大地,月劍再現,攬月入體。”
新月劍在大喝之中,發出一種淡淡的哀傷,天空之中高高在上的月亮,彷彿背起渲染,一時間變得格外的明亮起來。潔白的月光照相大地,映照着整個巷子裡一片潔白,新月劍漸漸的消失了,配合着月光,不知所蹤。
“你敢!”
青衣大漢一聲巨喝,渾身青光暴漲,籠罩在巷子口的青色光罩,瞬間被新月劍所破,化爲片片青色,消散在空間。
隨即大漢身上爆發出的青光,化作一條青龍,向着月奴襲去。
另一方面,同來的另外三個青衣人分成兩撥,兩人和月奴一起的兩人打了起來,一人在那裡照看着將要走出巷子口的詩月。
當看到青衣大漢的青色光罩被擊破之後,那照看詩月的漢子急忙祭出一面青色銅鏡,向着月奴迎了上去。
銅鏡在青衣漢子的手中,映照一切,絲絲同樣地月光,同樣地新月劍,從銅鏡中出來,向着月奴而去。
當先的青衣大漢雙拳緊握,嘎嘎作響,黑色流光在拳頭上一閃而逝。猛然一聲,打出一拳,青龍瞬間化入拳頭之中,帶起驚人的力量,化作一個巨大的青色拳頭向着月奴擊去。
面對着眼前的種種變化,月奴感受到了那青色拳頭中恐怖的力量,神色變得凝重起來,忽然,伸手在眉心一撕,一道靈光閃閃的符籙被其撕裂而開。與此同時,月奴的修爲瞬間暴漲,只一個呼吸間,就突破結丹,達到元嬰期,還不止,還在漲,最後終於在突破化神的一剎那停了拿來。月奴嘶聲道:“你們這些青衣人,既然找死,那我就送你們一程。詩月小姐,看這次誰來救你。”
說話間,月奴連連掐出數道法訣,大量的潔白的月光形成一把把的新月劍向着當先而來的兩個青衣人迎去。並同時分出,一成的力道,向着詩月擊去。
別看詩月在前不久纔在金丹期城主之前騙了不少的寶貝,但是真實的修爲卻只有金丹初期,此時這元嬰後期巔峰的一擊,那是萬萬的承受不起。只能拿出自己得自老和尚的玉佩,將全身法力輸入進去,形成一個金色屏障,擋在前面。
砰砰聲作響,那是一柄柄的新月劍與新月劍,新月劍與青色拳頭相撞破碎的聲音。
青衣漢子連番心驚,自己等人來到這燕安城已經有數千年了,從來不曾遇到過這樣的事情,這個中年人不僅修爲高深,實力強悍,還有這驚人的後勁,光是看其封印修爲的手段,那就不是一般修士所爲。但是自己怎麼就沒有聽說過這個人呢?他既然敢來到這裡撒野,那就絕不是等閒之輩。此番遇到強敵,散人心中充滿鬥志,多年不曾打鬥的他們此刻身上冒起了絲絲煞氣。
“八荒六合,結天元鏡陣!”
三個青衣漢子,同時而動,亮出一面精光閃閃的銅鏡。一時間,詩月只覺的漫天鏡子飛舞,整個天地彷彿一瞬間被其籠罩一樣,那撞擊在自己身前金色屏障的新月劍力道大減,但就算這樣,詩月本人也被那恐怖的力道撞擊的向後飛了起來。
此時的月奴,感到整個空間瘋狂的在壓縮,靈氣不爲自己所用,連潔白的月光也不爲自己所用,大感驚訝,伸手急忙向着眉心撕去,一股遠超元嬰期修士的威壓,一瞬間向着四面八方散去。
突然,這個天空暗淡了下來,月奴感到,月亮消失了,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了,只留下了自己。天空中掛起一陣大風,傳來驚人的靈氣,精純之極。一道巨大的人影出現的半空中,雖然虛幻,但卻帶起無邊的威嚴。
月奴那撕開的第二道封印此時不由自主的重新封印了起來,渾身顫抖不已。
虛影看看月奴,看看三個青衣漢子,向青衣人說道:“一個小小的月奴,竟然逼得你們要使用天元鏡陣,天魔宗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
三個青衣人在虛影出現之後,立時停在那裡,恭敬的看向虛影,一動不動。這時齊聲答道:“師傅教訓的是!”
“哼!罰你們歷幻心路百年,可有異議!”
“謹聽師父教誨!”
虛影大手一揮,三個青衣人瞬間消失。然後虛影看向月奴道:“你一個小小的月奴就敢來臥龍巷撒野,可是南宮明月小兒指使你們來的?”
月奴雙手自然下垂,站在那裡恭敬的答道:“小的不敢!此時與南宮宮主一點關係都沒有,全是小的追隨詩月小姐進入這裡的,然後與貴門弟子發生衝突,還望前輩明察。”
“哼!量他南宮小兒也不敢來我臥龍巷撒野。你說的詩月,可與水月閣有關?”
“前輩高明,詩月小姐正是水月閣詩宋前輩的千金。水月閣與我玄月宮早有聯姻,此番小的跟隨詩月小姐,正是爲了保護小姐的。”
“你們那點小伎倆豈能瞞我,不就是爲了別人的碧月凝霜嘛!哼!你這次大鬧臥龍巷也不能這麼算了!你接我一成功力一指,我就放過你。其他的事,我自會找南宮明月算賬。”
說罷虛影,急速變動,一直破天,指向月奴而來。
詩月被那一輪新月劍打成重傷,連滾帶爬的向着一邊的院落爬去。同時運起殘存的法力,催動玉佩,移形換影,不過一時三刻間就倒在一個院落的門口。
納蘭康一覺醒來,只覺心曠神怡,渾身舒坦,多日勞累積累下來的疲勞一揮而散。一番梳洗之後,推開房門,看到明亮的太陽,深呼一口氣,驅走一晚積下的晦氣。
來到院門,打開卡條,門就自然開了。正感納悶,只見一個髒不西西的長髮少女出現在眼中,臉上東一片西一片的血跡,加上一身的粗布麻衣,看不出什麼特別。唯一值得注意的是,臉上倒是沾了不少的黑點,有的都直了起來,這顯然不是天然長成的,而是人爲加上去的。
納蘭康正感晦氣,一大早就碰上這麼個事情,突然,看到少女懷中的玉佩,當即一愣,急忙探頭四下一看,在確定沒有人之後,納蘭康將少女拉入院中,抱進房中,然後仔細的查看起來。